皎皎在村里又呆了十天,幫外婆幹了些活,甚覺無聊,一些村婦也在議論紛紛,說這女子,一把年紀不嫁人,就知道賴着老人吃喝。皎皎聽着甚覺好笑,故意在村口到處轉悠。
只見這些中年婦女也好,還是少男少女也好,閒暇時都捧着一本本故事看。
皎皎好奇這都看的是啥,借了一本來看。無非都是些男男女女情愛之事。印刷地也赫然寫着慶都二字
皎皎知道,民風之所以變壞,悲慘之事如此之多,和沉迷於這些不良書籍、不良戲劇息息相關。
「「慶都以前不是最以忠貞婦女而聞名的嗎?」皎皎問到。
一個村民說道:「這慶都呀,現乃這些書籍印刷數量最多、產量最大的城池。又有着全國上下最大的戲台。無數青年男女哪怕傾家蕩產,遠赴千里,也要去此一睹男神女神之姿。」
皎皎覺得越呆越沒意思,倒覺得這慶都甚有意思,告別了外公外婆,還是作男裝打扮,去往慶都
到了慶都,皎皎身上銀錢已花光,就想着反正要在這慶都常呆,不如做份工,掙點錢。於是找了個客棧做小二。
這客棧來住店之人要麼是行走江湖的俠客,要麼是一對對出雙入對親密無間的男女。有時也會有一臉油污的老頭摟着年輕女子來,有時也有肥頭大耳的中年女人摟着年輕小生來。
皎皎司空見慣,只老老實實幹自己的活。不該看的她都不看。
這日下午,皎皎幹完活正在樓間打盹,突然從二樓客房傳來陣陣打鬥之聲。
還沒等皎皎上去看,兩個中年男人就雙雙被扔下了一樓中堂。疼的大叫。另一青年男子從二樓飛身而下,一手使一把劍指着兩名男人。眾人都大驚失色。
「雙劍墨青雲,誰讓你來的?」一男問到。
「 老娘再不來,只怕你的褲襠爛了都不知道!」只見一中年婦女猛地踹開客棧的大門。
中年婦女喝了口茶,一口吐在那問話的男人身上。
「劉澈淨,光天化日之下,幹着豬狗不如的事,真是丟了祖宗的臉!」
「夫人,夫人,你誤會啦,我只是和花兄在此喝茶而已。」地下男人道。
「那女人呢?」婦女看向墨青雲問到。
「並未見到什么女人,我到之時,只有兩個男人。」
婦人覺得蹊蹺,立即扒開地下另一個男人的衣袖
只見那個男人手臂之間紋着一朵桃花。
婦人大嚇,又扒開他丈夫的衣袖,只見兩人手臂上紋的桃花一模一樣。
婦人仿佛突然失了魂,仰天大笑道:「原來這些年,我竟是一個笑話。我為你生兒育女,操持家庭,你從始至終,喜歡的都是一個男的!劉澈淨,你騙的我好慘呀!」
那劉澈淨只是低下頭,並未言語。
那婦人失魂落魄地出了客棧,墨青雲把兩個男人放了。隨即跟了出去。
「劉夫人!劉夫人!不要!」墨青雲的聲音從客棧外傳來。
皎皎和一眾行人連忙出了客棧,只見不遠處,一座雕着雙飛比翼鳥的雕像前,劉夫人赫然躺在血泊之中。陽光明媚,照的那石雕上的字帶着血跡格外顯眼: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幾日後,客棧生意清淡了不少。
「真晦氣,那老娘要死不死遠點,偏偏死我店門口!」
皎皎本想說點什麼,想想還是算了。
看客棧人不多,便告了假,出去溜達一番。
皎皎先在一麵館叫了份素麵,索然無味。硬着頭皮吃着。
旁邊兩個十歲出頭的女子正在讀着手裏的一封書文。
「天哪!我相公展曉後日晚上有演出呀」!一女子道。
「我相公王博二也有!走走,快去東門搶票!」
只見兩女子連面都沒吃,就匆匆往城東方向趕去。
皎皎心想這十歲女子,哪來的相公,三下五除二,就把面吃光,好奇跟了上去。
到了城東,皎皎先是看見了無生師兄的通緝畫像,又看見城門上方貼了越多貌美男子、女子之像。經打聽,都是些今夜要表演的戲子。下方聚集了很多少男少女,女子占絕大多數,城門下被圍得水泄不通。
皎皎才明白,原來剛剛那兩位少女口中的相公,就是指這些戲子之名。
皎皎覺得好奇,心想,到底什麼戲子這麼有魅力。
突然城東的城牆之上,一陣鑼鼓聲敲響,兩個商人模樣的人正在大聲吆喝:
搶票開始!搶票開始!四十兩一張,四十兩一張。
霎時間,一大堆女子圍過來,紛紛遞上銀子。不一會兒功夫,票就被搶光。
皎皎心想,好呀,我做一年小二的工錢都掙不了四十兩。
這些少女們哪來的錢?
看來一睹這些戲子的風采只能作罷咯,皎皎離開這裏往回走去。突然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見一張酷似無生的臉,黑髮白衣,只一瞬間便已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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