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小泰,今年十六歲,我每天很忙,天沒亮要進山砍柴,吃過早飯後要跟着父母到田間勞作,一干就是一整天,所以我曬得很黑,晚上還要帶着弟弟妹妹們玩,讓父母能夠安心的睡一覺。//無彈窗更新快//
這樣的生活一成不變的繼續着,我從來沒有懷疑過這樣的生活有什麼不對,如大家一樣,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每年的收成要有大半交給那些恐怖可怕的怪物。
前些年還好,勉強溫飽大家都過的很開心,可這幾年,怪物開始吃人了,沒有理由的吃人,昨天,張大叔和王二伯就被它們給吃了。
不是說它們是我們的守護神嗎?不是說只要上繳足夠的糧食就會得到它們的庇佑嗎?這都是怎麼了,為什麼我們辛辛苦苦養大的家禽,它們還要吃掉,為什麼還要吃人?
我們,太弱小了,這就是命。
父親說的話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卻又無法找出一個理由讓自己的直覺站住腳跟。任命吧,希望那些怪物不要真的將我們都吃了。
幹活,生活,災難,忍耐。
今天村子裏來了兩個生人,他們很怪,我總覺得他們的身上有屬於那些怪物的氣息,很恐怖,讓人覺得害怕,覺得眼前的高山在他們的面前就如同兒時的玩具。
糖果,好好吃的東西,如果每天都能有糖果吃,生活就太美滿了,聶叔叔真是好人,不像那位。整日將自己關在房間內,眼睛長到腦門上,根本不正眼看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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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聶叔叔又拿出了一些氣息古怪的饃饃,又香又甜又糯,在嘴裏嚼爛了都捨不得咽下去,那股子甜香的味道實在太美麗了,弟弟妹妹們都笑的好燦爛。聶叔叔真是個好人,為此,我專門去危險的山裏采了一些蘑菇給他吃。父親生氣了,說那裏危險不該我去打了我一頓,但我不後悔。聶叔叔對我們好,我們就該對他好,看到那些蘑菇做成菜聶叔叔吃的很香,我晚上睡覺的時候都忘記了屁股的疼痛。
自從聶叔叔來到村子,我們的生活就變了,他好有辦法,教了我們很多有趣的辦法,從前村子裏的人都不敢想,原來養殖家禽還可以這樣,種植水稻還能這樣增產。
當聶叔叔的辦法經過驗證有效後。整個村子都沸騰了,他們看到了希望,以後不要在緊衣縮食餓着肚子了,除去交給那些怪物的糧食,我們每年每人都能多剩幾十斤的糧食呢。
聶叔叔的力氣很大。森林邊的大樹,他一個人就能扛起來,我們所有人都可服他了。
聶叔叔還會變戲法,總能夠從空空的兩手內變出好多好玩的東西,村子裏的小孩都願意圍着他,不過我們兄妹與聶叔叔的關係最好。因為他住在我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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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叔叔,聶叔叔。」小泰帶着弟弟妹妹一大早就跑到了聶空的房門前拍打着那扇緊閉的房門。
「小泰,去,帶着弟弟妹妹去那邊玩,別打擾你聶叔叔休息。」小泰爹是個車軸漢子,有力氣很能幹,家裏種植着村子裏最大面積的土地,在這裏只要你家有足夠的勞力去開墾荒地你就可以種植足夠多的土地。
實則小泰爹也只是客套,在聶空推開房門與孩子們玩在一起後,他也很高興,沒有一個人希望自己的孩子童年是不快樂的,可這裏沒有條件讓他們快樂,孩子五六歲能幹一點雜活都要跟着父母到田地幹活,年老的老人則在家裏負責做飯收拾屋子,每一個人都必須發揮出自己的作用,這就是這裏的生存法則。
自從這兩個很奇怪的外鄉人來了之後,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讓村子裏所有的孩子都願意利用早晚的時間來圍着他,將他當做最可靠也最有趣的知心朋友。
「老哥,今天我還跟你們去地里。」聶空純粹只是喜歡這種無利益關係單純的相處方式,祖爺爺聶龍空在房間內小心的進行神識探查,一塊區域一塊區域的小心謹慎前行,找尋那個人的存在,同時不僅要躲避蟲族大能,還不能留下任何的痕跡,大幅度的探查肯定是不可能,所以聶空選擇了融入這個村子,看着一群生存在食物鏈底層的人類沒有絲毫抗爭的意思,這讓在亞空內人類作為整個位面主宰固定思維成長起來的聶空非常同情他們。
同情,心中有了一些想法,或許留下來會有一個合適的契機。
每日,聶空修煉得來的『氣』,都會再一次的投入到三件事中,一是繼續維繫防護藍侵,同時進行吞噬;二是用大量的氣梳理虛無印內已經空空如也的天地之氣和大地生機;三是學會更為細緻的對氣進行控制,保證額定輸出量內如何增強攻擊力,在這一點上,聶龍空可以算的上是大千世界內最好的老師,將肉體達至極致強悍狀態的他,如果同樣動用涅槃武神全力一擊總和的『氣』,所造成的殺傷力無疑會是最大的,並且不論單體還是全體。
紮根在蟲族的腹地,生活在一個為了生存卑躬屈膝的村落,呼吸着最為原始的清新空氣,聶空不覺得心曠神怡,沒有回歸自然的清爽,更加沒有原地感悟的境界,有的只是卑微,卑微的了解生命的脆弱,了解生命的不值價。
人類,生命體的一種。
生命體,不止人類。
萬物法則的延伸,註定不能夠被一些生命體所認可,就如同人類都難以接受人類不再是主宰的可能性一樣,真的置身於這種環境中,聶空除了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一些外,剩下的只有作為生命物種之一的憤然。
或許,我不能改變一切,但我能夠改變自身。
改變自己,改變身邊的人,改變熟悉的人,改變周遭的人,這就足夠了。
小泰爹只有三十出頭,可那腰肢已經難以完全的直起來,從他能夠稱得上勞力那一日起,每年都要有大半的時間在田地里彎着腰勞作。很累,很累,換做聖天皇朝,小泰一家的工作量足以保證一個百人群居的莊園一年吃喝用度還有結餘,但在這裏他們連最基本的溫飽都難以滿足。
一上午的工作,休息在樹下吃着烙餅的時光對於曾經的小泰來說,是最幸福的事情。可現在,小泰覺得最幸福的事情是聶叔叔又拿出了一些好吃的和聽聶叔叔講故事。
「聶叔叔,雪是什麼樣子的?」
在這個位面,沒有四季的分化,整個一年只分雨季和旱季,植被一樣生長,只是對於小泰一家來說,一年到頭都需要工作。
聶空說:「雪,是潔白無瑕的,蓋滿整個世界,為整個世界披上一件潔白的外衣。冬天來了,雪就來了,寒冷的天地讓你渾身冷僵僵的……」
聶空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只能是想到哪說到哪,你要向一個連冬天都不知道的人解釋什麼叫做雪,難度有多大可能而知。不過即便如此,也聽得一家人如痴如醉,他們不想整日皮膚曬得爆裂開,不想總是悶熱潮濕的環境中生活,不想一日不洗澡就渾身黏糊糊。
「聶叔叔,再講講,再講講。」小泰拉着聶空的胳膊,眼中滿是好奇。
索索………索索……
一陣特殊的聲響傳來,似在快速的穿梭天地,又似有什麼拖拽難以快速行動。
聶空由於害怕被蟲族的強者發現,來到這裏之後就始終收斂氣息,反正有聶龍空在,若是來了什麼自己無法應對的,他一定會示警,
聶空聽到後,小泰爹也聽到了,或許是更為熟悉這聲音,小泰爹本是笑呵呵的面孔驟是一收,臉色凝重拉起孩子,讓他們都躲在自己和妻子的身後。
「聶兄弟,有什麼危險,就跑。」
一隻巨大的螞蟻從田地內鑽出來,流淌着綠色的黏液,發出痛苦的聲音,見到聶空一行人,轉過龐大的身軀,堅硬的上顎在地面拱起一層泥土,衝着幾人沖了過來。
「快跑!」
小泰爹將孩子推到一旁,大聲呼喊着讓他們快跑,自己則舉起鐮刀沖向了這對於聶空來說超大號的兵蟻,身為丈夫和父親,小泰爹這時候的選擇是一個男人最為英勇的方式。
小泰娘眼角含淚,也不廢話,拉着孩子孩子就向遠處跑去,她知道,這是丈夫在用生命為自己和孩子贏得生的希望,如果丈夫取得的時間不夠,她也會毫不猶豫的為孩子們爭得生的機會。
幾個孩子都表現的很鎮定,或許是從小就見慣了這類場面,除了哽咽和一定程度的恐懼之外,並沒有出現失態的愚蠢行徑來拖累大家。聶空手裏多了刃,大踏步在小泰爹之前,純粹靠着肉體的力量和反應速度,揮舞刃,刷的將那兵蟻無比堅硬的上顎切掉,連續快速的揮動手臂,一丈多高的螞蟻,成為一截截掉落在地面的碎肉,一灘灘粘稠的綠色液體噴灑在地面,噴了小泰爹一身,卻沒有一滴沾染到聶空的身上。
所有人都驚呆了,小泰爹抹掉臉上的黏液,有一些理所應當的問道:「聶兄弟,你果真是驅魔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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