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
一個帶着憤怒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曾舒槐拍胸口的動作一頓。
在他的後方,一濃眉魁梧大漢抬起拳頭,冷哼道:「鼠輩,受死!」
「誤會,誤會啊!」
曾舒槐猛然一低頭,身旁的大樹直接被攔腰打斷,可見姜軻此拳之威。
姜軻來勢洶洶,手上的拳法愈發凌厲,「敢動我閨女,你死定了!」
曾舒槐雖不是姜軻對手,但好在身法靈活,奇異的手段層出不窮。
姜軻接連幾招皆被曾舒槐躲閃過去,心中動了真怒,便開始逐漸動用殺招。
唰!
姜軻猛的向前打出一掌,曾舒槐向後一個騰挪躲閃過去,可還未等他來得及高興,便發現姜軻的雙眼泛起紅光,身上速度暴漲數倍不止。
「我的太上老君啊!」
曾舒槐也不管懷裏有什麼東西,隨便拿出一把咬破手指,便將血灑在上面,扔了出去。
砰砰砰!!!
一時間,符咒變幻。
身穿金甲的將士,燃燒的火球,稀奇古怪的繩子,妖嬈扭動的女子畫像
「奇門歪技。」
對於眼前出現的事物,姜軻都懶得細看,他抬起雙臂,向前方做了一個「掰」的動作。
姜軻雙目微微泛起紅光,怒吼一聲,「破!」
原本捆住他雙手的繩子被扯成數斷,金甲將士、火球、畫像等也被一分為二。
一力降十會。
曾舒槐眼看事情不妙,單手捏出一張符咒,凌空一拍,「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想跑?」
姜軻爆射出去,伸出一隻手,抓向曾舒槐。
「遁!」
曾舒槐衣袍如同灌風一般,先是劇烈膨脹,隨後冒出陣陣煙霧。
煙霧散盡,姜軻望着手裏的那件寬大袍子,冷笑道:「道可道?裝神弄鬼」
隨手扔掉這間寬大的道袍,姜軻臉上揚起討好的小臉,小跑到抱着小黑貓的姜然面前,「閨女,爹來晚了,讓我爹瞅瞅,哪裏受傷沒有?」
姜然昂起小腦袋,張開嘴巴。
「有的,有的。」
低頭翻了翻口袋,姜軻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桂花糕,掰成兩塊,將一塊放到姜然的嘴巴,忍不住道:「閨女啊,你說說你,怎麼被人拐了,也不知道喊兩聲?你不喊,爹怎麼救你啊?」
姜然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姜軻抽了自己一巴掌,「呸呸呸,爹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隨後,姜軻姜目光移到姜軻抱着的小黑貓上,怒道:「那你呢?小黑,你怎麼不喊兩聲?主人都被抓了,難道不知道要喊兩聲救命嗎?」
小黑貓:「喵嗚?」
「師父啊,師父,你可真是害慘我了,老底都被掏空了」
曾舒槐哭喪着臉,垂頭喪氣的走在山林間的小路上。
尤其是想到他珍藏多年的極品畫卷。
「真是粗鄙之徒!」
想到那副畫卷被撕成兩半的畫面,曾舒槐就一陣心疼,「啊啊啊啊,氣死我了啊,我可是花了好長時間才做好的啊!」
「我這有兩卷銀瓶梅,不知閣下是否有興趣?」
「誒!有的有的,我要」
停下腳步,曾舒槐尷尬地撓撓頭,望向面前的男子,有些不自然地笑道:「原來是許兄啊。」
許知南坐在旁邊的一棵樹上,居高臨下道:「仙閣不是不問世事嗎?怎麼如今變成周武的走狗了?」
曾舒槐一隻手背在身後,「許兄,我並非仙閣的人。」
許知南撇撇嘴,輕輕敘述,「曾十六,多用化名曾舒槐,道號,玄陽子,為上一代道尊的關門弟子,十二歲入先天,十六歲下山,不知所蹤。」
曾舒槐仍是不見黃河不死心,裝傻充愣道:「曾十六誰啊?竟然跟我起一樣的名字。」
「你也太小看南城收集情報的能力了。」
許知南從樹下跳下來,緩緩向前走,「我要是想知道,別說名字,就連你兜襠褲的顏色都能搞清楚。」
曾舒槐臉色大變,捂着胸口,驚慌道:「許兄,你竟還有如此愛好?」
「裝什麼傻?」
許知南無語的翻了白眼,「你根本不穿兜襠褲。」
曾舒槐臉色一白,他還真的知道?
一旁的清明用看變態的目光,看着曾舒槐。
曾舒槐只覺得臉頰發燙,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
因為功法的原因,他需保持自己的純陽之體,但…年輕人,有時火氣旺盛,行動不便
「此地不宜久留。」
曾舒槐放在身後的手,偷偷捏住一張符咒。
許知南看穿了曾舒槐的小動作,「你這張符咒只要跑不出十里地的範圍,清明依然能找到你。」
原本準備捏下符咒的手指停下,曾舒槐看了一眼清明,問道:「他說的是真的?」
清明點點頭,「只是有點麻煩。」
「呵呵,你們當道爺我傻?」
曾舒槐根本不信,雙指捏下,人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塊石頭。
清明抬頭望向許知南,「追嗎?」
許知南歪了下頭,眼神有些擔憂,「真能找的到?」
許知南只是想誆一下曾舒槐,因為他並不想過多的讓清明使用她的傳承之力。
世上沒有白得的恩賜。
這是婆婆曾經告訴他的,也是婆婆讓他少用大妖傳承的原因。
清明再次點點頭,在許知南擔憂的目光下,清明又輕輕搖頭,示意對自己沒什麼大事,「短距離可以。」
清明閉上眼睛,片刻之後,緩緩睜開,指了一個方向。
「好,那我們現在就把他給抓回來。」
許知南在林間快速奔走,速度之快如同清風拂細柳,只見柳葉微顫。
唰!
一道殘影自林間小道到山上樹梢,速度敏捷,靈巧的山林間移動。
在移動的同時,許知南的眼瞳深處也隱隱約約泛出一道紅光。
在移動的同時,許知南心裏不由地想起一些關於傳承之力的疑惑。
自己是婆婆撿來的,但確實是漢族血脈,可漢族血脈又如何能得到他族的傳承?
要知道,如果要能獲取得到傳承的方法,那可真就是天下大亂了
許知南在樹梢之上移動,並無半點的不適,他發現自己在高處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並不擔心自己從樹梢上滑落。
「就目前來看,傳承之力帶來的力量,一般分為兩種,一種是,自己可以主動控制並使用的,可能類似於」
許知南在心裏思考着,「可能是,婆婆的『天狗食日』與楊恆的製造瘟疫他們可以主動釋放隱藏在自身的妖力。」
「那另一種,則可能就是對身體的潛移默化影響」
許知南想着這些事情,小小的總結了一下。
得了傳承的人,都會有一些怪癖,比如,現在許知南睡覺的時候越來越喜歡弓着腰,比如,清明一直不喜歡陽光,即便跟着許知南也只喜歡躲在背光的一側,而婆婆則是異常的喜歡曬太陽。
「這種潛移默化的影響,還應該包括對身體的影響」
南城的人都讚嘆許知南在輕功上的悟性很高,其實許知南自己知道,他只是對身體的掌控度很高,而且隨着實力的增加,在反應力與敏捷度上面,更是呈多倍的增長。
「在那裏。」
清明的聲音從後方傳來,打斷了許知南的思緒。
許知南雙腿穩穩落在一棵樹上,將柔軟的樹身給壓成一個「c」的形狀,待樹身反彈,許知南借力落在地面上一處。
腳步剛剛穩住,旁邊的草叢也發出「嗦嗦」的摩擦聲,一個呼吸間,清明出現。
「還好我習慣了,不然那天就會被你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給嚇過去。」
許知南看着呼吸平穩的清明,忍不住問道:「清明,你實話給我說,你如今究竟是何境界?」
清明平淡道:「小宗師。」
「快摸到大宗師門檻了?」
「沒有。」
「那你怎麼感覺施展輕功比我還要輕鬆?」
「不輕鬆。」
清明氣不喘,臉不紅的說着。
你這個樣子看起來就很輕鬆啊!
許知南對她無話可說,清明出來沒有撒過謊,因為她不想說的事直接就不說。
但許知南確實沒有看出來清明那裏顯得吃力。
清明沒有在意許知南嫉妒地表情,而是指了指山下的一棵大樹下,「他發現了我們,就躲在那下面。」
許知南點點頭,縱身一跳便數米高的山坡上一躍而下。
在許知南落在地上的一瞬間,樹下的那棵草叢裏忽然冒出一個黑影,快步向遠處跑去。
許知南剛準備去准,清明伸出一隻手拽住許知南的衣角,許知南不解地望向清明,清明搖頭,「假的。」
「又是障眼法?!」
許知南有些惱怒,又玩這一招?
嗖!!!
許知南直接甩出一把飛刃,飛刃直指樹下的草叢。
「許兄饒命呀,君子動口不動手。」
草叢中,又出現一個人抱頭鼠竄,向着林中深處跑去。
許知南沒有去追,而是又默默掏出幾把飛刃。
因為清明拽着他衣角的手還未鬆開。
「還沒玩夠是吧?」
唰唰唰!!!
幾道飛刃划過,直接將草叢削去大半。
「啊!許兄,你好毒,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躲在草叢裏的曾舒槐跌跌撞撞的退了出來,他口吐鮮血,脖子上還插着一把匕首,鮮血直流。
曾舒槐又踉蹌兩步後,倒在一棵樹下隨後腦袋一歪,翻起了白眼。
清明猶豫的鬆開手,但眉頭去微微皺起,一時間她也有些恍惚。
許知南與清明緩緩走到曾舒槐面前,清明剛想查看一下,許知南已經一刀捅進了心臟。
捅完心臟,許知南緩緩拔出刀,又捅進脖子。
繼而再次緩緩拔出匕首,許知南用手摸了摸溫熱的血,「這血像真的。」
清明也圍着繞了兩圈,認真觀察,「不像假的。」
許知南想了想,「要不我將他肚子劃開,看看內臟?」
清明搖搖頭。
「太殘忍了?」
「內臟太常見,腦子好點。」
方才的草叢裏,一隻爬着觀察的松鼠瑟瑟發抖。
你們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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