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上隨着應淮發佈的聲明迅速沸騰起來。
【??我看到了什麼?應淮這是瘋了?】
【應淮都這樣了樂璽還一直對他那麼好,現在突然莫名把人踢掉,真是噁心死了。】
【我有個在醫院工作的姐妹透露,應淮踢掉樂璽是因為他做錯了事,而且他還收了更好的徒弟。】
【?假的吧,應淮現在這樣誰還會拜他為師?而且什麼徒弟能比樂璽還要好?】
【y:梁士寧。】
【???】
【?樓上你說什麼?】
【發誓哥:笑死了,我發誓,應淮就算認我當師兄,也不會收梁士寧做徒弟的。】
【呦,發誓哥又重出江湖了?】
【發誓哥:臉消腫了,哥又回來了。樓上那個「y」,幾粒花生米啊喝成這樣?】
「幾粒花生米啊喝成這樣?還不醒酒?」
醫院內,應淮快步走出病房,鬱悶開口,「什麼都亂認。」
旁邊的陸景欲言又止,梁士寧神情倒是依舊平靜。
「我現在沒有醉。」梁士寧跟在應淮身後,低聲開口。
他頓了頓,又認真抬起頭:「也沒有亂認,師父。」
應淮:......
他深吸了一口氣,走到護士站迅速簽下出院通知單。
身後的陸景皺了皺眉,他將手慢慢伸向旁邊的病歷記錄單上,下一秒,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忽然按了上來。
「多謝師兄,我自己拿就好。」應淮笑眯眯開口,毫不猶豫將病歷記錄抽了出來。
陸景神色僵了僵,他面子上有些掛不住,皺眉開口:「你在防我什麼,應淮?我只是想知道你的身體情況.......」
「就是低血壓,一下子沒緩過來。」應淮漫不經心開口,低頭簽字,「不牢師兄費心。」
陸景這些年身居高位,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麼直接忤逆他了。
他今天在應淮這裏接連受挫,心中的怒氣逐漸涌了上來,伸手直接去搶應淮手中的病歷單。
「把病歷記錄給我——」
下一秒,應淮忽然轉過身,直接對上了身後的陸景。
陸景一時之間有些晃神,他重心不穩,在最後一刻迅速伸手撐在了應淮身側,才勉強站穩。
「你想幹什麼,應淮?」陸景咬牙開口,「你——」
「剛才好像是師兄自己湊上來的吧?」面前的青年頭顱微仰,纖細的脖頸形成了一條漂亮的弧線。
比起陸景的狼狽,他顯得平靜異常,這也讓旁邊準備上前的梁士寧腳步一停。
「我記得,師兄辦公室里,有一個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個城市。應該能很好地滿足師兄的掌控欲吧?」
應淮勾了勾唇:「所以才養成了亂搶別人東西的壞習慣?」
陸景眉頭皺了起來,「你怎麼知道我辦公室的樣做子?」
應淮從來沒有去過他的辦公室,他辦公室是一個270°的拐角,落地窗在另一側,從外面也不可能看到。
陸景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神情瞬間冷了下來:「應淮,你要點臉。」
「你就算打聽到了我辦公室的位置,去那裏找我,我也不會幫你澄清——」
「誰說我要去師兄辦公室了?」應淮笑了起來,「又不是陸氏繼承人的辦公室,很珍貴嗎?」
陸景臉色沉了沉。
陸氏內部錯綜複雜,陸氏繼承人由陸父親自決定,他如今確實不一定能拿到繼承人的位置。
陸景莫名想起之前宴會應淮提到「幫他回陸氏」的那句話,他神情一瞬緊繃:「你什麼意思——」
應淮卻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換了個話題:「我只是想提醒師兄。」
他隨手撥弄了一下發尾的紅珠,輕聲笑了起來:「師兄在高位站久了,也該體驗一下落下來的感覺了。」
陸景愣了一下,他還沒反應過來,應淮已經不緊不慢轉過身,將病歷連同出院單一起交還給護士。
陸景臉瞬間黑了:「應淮!」
他再度揚起手,下一秒,手腕忽然一緊。
「這裏是醫院,」梁士寧抓住陸景的手臂,低聲開口,「小陸總想惹出醫鬧嗎?」
陸景頓了頓。
周圍的醫護人員或緊張或好奇地望過來,有些護士還在低聲勸着自家病人趕緊回房。
陸景閉了閉眼,後退一步掙開梁士寧的手,轉身大步離去。
「多謝師兄關心,我先回家了。」應淮打了個哈欠,重新恢復了一貫懶洋洋的模樣。
他一邊說一邊快步向外走去,卻聽身後再次響起亦步亦趨的腳步聲。
「我再說一次,我沒有收你做徒弟,梁士寧,」應淮深吸一口氣,轉過身,冷聲開口,「你別跟着我。」
「可是我沒有地方去。」梁士寧低聲開口,應淮莫名從裏面聽出一絲委屈。
他深吸一口氣:「讓你經紀人來接你。」
「我手機沒電了。」
梁士寧頓了頓:「剛才從宴會來醫院太急了,充電器落在外套兜里了。」
應淮:.....
——他發誓,他剛才絕對看到了一隻耷拉着尾巴的委屈大狗。
·
同一時刻,醫院門口。
陸景沉着臉快步向前走去,身後一個聲音忽然傳來:「陸叔!」
陸景回過頭,樂璽站在門口台階上,怯生生開口,「陸叔能不能幫我,把這份文件給師父。」
他一邊說一邊遞過來一樣東西,是剛才在病房沒來得及給應淮的那沓文件。
「師父今天可能是心情不好,陸叔你別生師父的氣。」樂璽小聲開口,「師父這段時間過的很艱難,」
陸景沒有說話。
他盯着樂璽看了幾秒,忽然開口:「應淮的行蹤是你泄露的嗎?」
樂璽眼眶瞬間紅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陸叔。」
「當時我接到陸叔的電話就急急忙忙趕過來了,沒有注意到門口有幾個蹲守我的記者,偷偷跟着我就找到了這裏。」樂璽帶着哭腔開口。
「我下次一定再謹慎一點,陸叔你相信我。」
陸景沒有說信還是不信,而是緩緩開口:「那你剛才為什麼不跟應淮說?」
樂璽呆了一下,瞬間又換上了一副委屈的表情:「因為我怕師父已經不相信我了,我再多說更惹師父生氣......」
「等過幾天我再親自去和師父道歉,但這份文件師父的經紀人說很着急,麻煩陸叔幫忙給一下師父吧。」
樂璽之前一直都是一副天真不諳世事的模樣,剛進娛樂圈沒有碰到過記者蹲守也情有可原。
陸景的神情緩和了些許,他低頭看向那份文件:「這是什麼?」
「是咱們公司策劃的一個新綜藝,邀請師父去參加。」樂璽說到這裏,聲音瞬間興奮起來。
「據說會請很多師父以前的朋友一起參加,陸叔一定要讓師父參加呀。」
樂璽觀察着陸景的神色,低聲開口:「這樣陸叔也能有機會多向了解師父一些事情,不是嗎?」
·
另一邊,應淮家。
「充電線客廳有,你手機開機了就趕緊給你經紀人打電話。」
應淮走進家內,疲倦開口:「半個小時內,趕緊離開。」
剛才在醫院,他看着梁士寧低落的神情,到嘴的話莫名再也說不出口。
等他反應過來,他已經莫名將梁士寧帶回了他家門口。
應淮捏了捏眉心,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他實在沒有精力再去管梁士寧了,轉身向裏間走去。
門口,梁士寧剛抬起腳,便聽到房間內一個微冷的聲音傳來:「只許在客廳待着,別亂動我的東西。」
梁士寧低頭看了看自己電量充足的手機,低頭按掉又一個電話,站在門口沒有動。
應淮的房子很新,整個色調以白色和灰色為主,和應淮表現出來的玩世不恭的性格並不相符,有一種空空蕩蕩的感覺。
——似乎主人只是將房子裝修好了放在了這裏,並沒有將這裏真正當成一個家。
梁士寧環視了一圈,目光落在角落處的貓爬架上。
那裏窩着一隻懶洋洋的布偶貓,正好奇地望着這個陌生人。
梁士寧蹲下身,衝着布偶貓招了招手,那貓「喵嗚」一聲瞬間站起身,顛顛地向他奔來。
但下一秒,一個警告的聲音從裏間瞬間傳了出來:「回去。」
布偶委屈地「嗷」了一聲,但到底慢慢吞吞地又挪了回去。
梁士寧站起身,聽着裏間不滿的聲音再次傳來:「還有一個,也別動我的貓。」
「我不動,」梁士寧頓了頓,低聲開口,「你放心。」
房間內沒了動靜,梁士寧等了一會兒,慢慢往前走了兩步,果然看到應淮蜷縮在床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他今天心臟到底發作了一次,儘管並不十分嚴重,但身體到底還是耗損太過。
梁士寧低頭看了一眼再次亮起來電的手機,伸手去夠床腳的被子。
但他剛抬起手,卻聽到身後一個微啞的聲音傳來:「被子放在那,我胸口有點悶。」
梁士寧回過頭,應淮不知何時醒了過來,抬頭掃了他一眼:「經紀人到了就先走吧。」
「今天的事情是個意外,」他靠着床頭慢慢撐坐起身,低聲開口,「我不會再做你師父了,梁士寧。」
周圍一片寂靜的昏暗,梁士寧沉默了幾秒,低聲開口:「為什麼?」
應淮似乎有些意外。
他偏頭咳了兩聲,輕聲開口:「梁士寧。」
「當初是你主動、單方面跟我斷絕師徒關係的。」
「我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梁士寧垂在身側的手顫了顫,他忽然開口:「不會了。」
應淮皺了皺眉,還沒再說什麼,面前的人卻倏然俯下身。
兩人的距離一瞬拉近,應淮下意識往後躲,卻見面前的人只是將被子展開,嚴嚴實實地蓋到了他的腰間。
「這樣腰會暖和一點。」梁士寧低聲開口
他溫順而虔誠地半蹲下身,頂着應淮詫異的目光,輕聲開口:「不會再經歷了。」
「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師父。」
應淮沒有說話。
他垂眸盯着面前的人,神情莫名有些恍惚。
「相信你——好讓你再背叛我一次嗎,梁士寧?」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www.dubiqu.com。筆神閣手機版閱讀網址: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2s 3.894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