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酒的修為遠高於素問,他這一掌只要拍到素問身上,她怕是要小命不保。
可他這一掌卻沒能落下去。
因為他的手腕被楊絨絨給抓住了。
明明她修為不高,模樣看着弱柳扶風,但沉酒卻感覺抓住自己的那隻手似有千斤重,不管他如何掙扎都掙脫不掉。
沉酒心下大駭。
他驚覺自己低估了素問的實力,沒想到這女妖看着柔柔弱弱,其實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兒!
楊絨絨也很意外。
她方才不過是出於自保的本能,才會抓住沉酒的手腕,明明她也沒用多大力氣,可對方卻掙脫不掉。
楊絨絨眼珠子一轉,看來自己這具身體的實力遠比預想中的強得多。
她心中底氣更足,既然寫下這個故事的人酷愛狗血,那麼她就滿足那人的喜好,再多灑些狗血。
畢竟,能打敗狗血的,只能是加倍的狗血。
楊絨絨面上裝作悲痛交加的樣子,哭喊道。
「都怪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夫君,我要殺了你!」
說完她就加重力道,剪子又扎進去了一寸。
沉酒痛得面容猙獰。
他急忙用另一隻手抓住楊絨絨的手腕,想要阻止她。
但可惜沒能成功。
楊絨絨的力氣太大了,沉酒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轉眼她就把整個剪刀走扎進了沉酒的身體。
就這還不算完。
她又把剪刀硬生生拔了出來。
噴濺而出的鮮血染紅了兩人的衣服。
沉酒捂着血流不止的傷口,面色煞白,痛不欲生。
此時他已經徹底沒了憐香惜玉的念頭,一心一意只想殺了這個心狠手辣的女妖。
他惡狠狠地罵道:「瘋女人,你睜開眼睛看看,你夫君還有氣,他沒有死!你別再死咬着我不放了!」
楊絨絨如夢初醒般豁然轉身,快步跑到祝爻身邊,發現他確實還有呼吸。
她頓時破涕為笑:「太好了,夫君你還活着!」
沉酒趁機離開石牢,臨走前他還不忘把牢門上了鎖,免得讓那個瘋女人跑出來。
他踉蹌着跑遠了。
等楊絨絨抬起頭時,早已經看不到沉酒的人影了。
隨即在她面前又出現了一段新的文字——
「素問苦苦哀求,希望沉酒放過自己,她的眼淚非但沒能讓沉酒住手,反倒令他更瘋狂地佔有她。這一晚,對素問來說猶如凌遲,生不如死……」
文字進行到這兒再度卡住。
片刻後,所有文字被一隻無形大手擦去,隨即新的內容浮現出來。
「素問太愛祝爻了,她寧死也不願委身於別人,一時衝動下,她掏出剪刀刺傷祝爻,想要與他殉情。由於她下不了死手,祝爻未死,看着奄奄一息的夫君,素問心痛萬分。她心知若是放任不管,夫君必死無疑,縱使萬般不甘,素問最終還是決定去找沉酒,求他治好祝爻。沉酒得知素問的請求,心裏妒火中燒,他以救治祝爻為條件,脅迫素問委身於自己,素問不願意,試圖逃跑,卻被沉酒抓住扔到床上,她的雙手被綁住,再也無法逃脫,只能被迫承受沉酒的佔有,只覺得生不如死。」
楊絨絨很無語,她都已經把人給捅了,結果故事還能硬生生圓回來,非逼着她去跟人來一段強制愛。
她真想給寫故事的人好好科普一下,強制他人發生關係是違法行為,是要進去踩縫紉機的!
所有文字全都消失了。
楊絨絨看了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祝爻,他被捅傷的部位是腰腹處,傷口還在往外流血,看這樣子確實是撐不了太久。
她嘆了口氣:「這是你們逼我的。」
既然做不了好人,那就只能放飛自我當個徹頭徹尾的神經病了。
楊絨絨站起身,走到牢門前,伸手輕輕一推,門就被推開了,原本掛在門上的鎖已經不翼而飛。
不用想也能猜到,這是劇情大神的力量,為了能讓她順利地見到沉酒,故意給她開後門。
楊絨絨悄無聲息地走出牢房。
此時沉酒正在臥房內處理傷口。
他只穿了條深色長褲,露出結實的上身,上完藥後,腰腹處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以他的癒合力,應該過個兩三天傷口就能癒合。
想起素問那個瘋女人,沉酒是又恨又怕。
他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她。
回頭等他傷好了,他定要殺了素問和祝爻,讓那對狗男女永遠地從他眼前消失。
下一刻,他就聽到了腳步聲。
沉酒立刻抬頭望去,看到房門不知何時被打開了,那個讓他又恨又怕的女妖正站在門口。
外面夜色寒涼,銀白月色落在她身上,烏髮白裙,眸光幽幽,她猶如飄蕩在暗夜中到處收割人命的白無常。
沉酒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他下意識捂住自己還在隱隱作痛的傷口,戒備地盯着她,沉聲質問。
「你怎麼從牢房裏跑出來的?」
楊絨絨像是沒有看出他的緊張,她邁着輕快的步伐走進屋裏。
沉酒騰地站起身,動作太大牽扯到了傷口,疼得他吸了口氣。
他咬牙呵斥:「誰讓你進來的?!」
楊絨絨可憐巴巴地看着他:「我想來求你一件事,只要你答應我,我立馬就離開。」
沉酒想讓她滾出去,話還沒出口,就被她捂住了嘴。
楊絨絨衝着他柔柔一笑:「想清楚了再回答我哦。」
光滑細膩的手掌覆蓋在他嘴唇上,按理說他應該心猿意馬的,但此刻他卻只覺得恐懼。
因為對方動作太快了。
方才不過就是眨眼的功夫,女妖就已經靠近他,並在他反應過來之前捂住了他的嘴。
更可怕的是,他竟無法將她的手拿開。
此時他可以確定,面前這個女妖的修為在他之上!
她以前肯定是故意裝作修為很低的樣子,讓人誤以為她柔弱無害,他一時不察竟給她騙了。
縱使心裏萬分悔恨,但事已至此,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修真界,沉酒作為弱者就只能認栽。
楊絨絨見他不掙扎了,這才收回手。
沉酒渾身肌肉繃緊,嗓音乾澀:「你想怎樣?」
楊絨絨眼巴巴地看着他,懇切地道:「祝爻身受重傷,我希望你能幫忙救救他。」
「我又不是醫修,不通醫術,救不了他。」
楊絨絨立刻道:「不用你出手的,你只需要躺着不動,剩下的交給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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