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絨絨還是那句話:「死了就能解脫了。」
珩野不想聽這話,低頭在她唇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楊絨絨的嘴唇被咬破了,疼痛令她蹙了蹙眉。
但除此之外她就沒有任何反應了,整個人仍是呆呆的。
珩野把心一橫,湊過去在她耳邊高聲說道。
「你知道我是怎麼進入到你的靈台中嗎?我用了雙修之法,現在我們兩個身軀正在雙修,若你還不醒來,我們就得一直雙修下去。」
雙修二字刺激到了楊絨絨,令她的眼珠子轉了轉,原本漆黑空洞的眼底浮現出了一點兒光亮。
見狀,珩野再接再厲,繼續胡說八道。
「你可知道雙修也是會懷孕的?咱們若雙修的時間久了,說不準你還會懷上身孕,回頭等你醒來,咱們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楊絨絨緩慢地眨了下眼睛,視線聚焦在珩野身上,驚疑不定地開了口。
「誰的孩子?」
珩野萬分欣喜:「你終於醒啦!」
楊絨絨感覺頭昏腦漲,她恍惚間記得自己方才做了個很可怕的噩夢,但卻記不起夢中到底看到了什麼。
她推開珩野,環顧四周,入目皆是一片黑暗,不由得問道。
「這是哪兒?我這是怎麼了?」
珩野將她修煉走火入魔、自己通過雙修之法進入到她靈台中的經過說了出來。
說完後他緊張不已地盯着楊絨絨,等待她的斥責和怒火。
楊絨絨卻只是沉默。
珩野等了許久也沒等到她有所反應,心裏越發不安,她該不會因為太過氣惱,以後都不想再跟他說話了吧。
他鼓起勇氣說道:「是我冒犯了你,我認錯,你想怎麼處置我都可以,我全部接受,但你別不理我。」
楊絨絨抬手扶住隱隱作痛的頭,蹙眉說道。
「你是為了救我才出此下策,若非我求成心切令自己走火入魔,也不至於落得這個地步,我不怪你。」
珩野眼睛一亮,很是驚喜:「真的嗎?你真的不怪我嗎?」
說着他就要再度伸手去抱楊絨絨。
被楊絨絨出手制止。
她確實是沒有理由責怪珩野,但她也沒打算因此就接納他的感情。
他們兩人之間的恩怨糾葛太過複雜,即便他已經還清了以前欠她的債,可以前他對她造成的傷害並不會完全消失。楊絨絨這人小心眼得很,辜負過她的人,都已經被她拋之腦後,她不可能再回頭。
更何況她如今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實在是沒心思去談情說愛。
她心裏這麼想着,嘴裏也這麼說了出來。
「我是不怪你,但我也不會吃回頭草,咱兩沒可能。」
珩野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眼眶迅速變紅,不甘地道:「我們經歷了那麼多,你當真就對我一點兒情意都沒有嗎?」
既然要讓對方死心,就得把話說絕,楊絨絨想說沒有,然而嘴裏卻道:「確實有那麼點,但也只有一點點而已。」
說完後她就呆住了。
這根本就不是她想說的話啊!
珩野立刻破涕為笑:「我就知道,你不會對我毫無感覺的。」
楊絨絨很快反應過來,這兒是她的靈台,而她此時是元神狀態,身處靈台之中的元神是不會撒謊的。
她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能接受珩野,但她的感情其實早已經有所鬆動。
只是她自己未有察覺罷了。
想通這一點後,楊絨絨嘆了口氣:「只是一點點而已,這一點點的感情,不會改變我的決定,我會繼續朝着我的目標前進,在我沒有達成目標前,不會為任何人停下腳步。」
珩野追問:「你的目標是什麼?我可以幫你。」
楊絨絨知道自己現在撒不了謊,索性直話直說。
「我要查明白鶴別情為何要殺我?我與他無冤無仇,他卻要費盡心思害我性命,難道就因為我是什麼禍運者嗎?他又憑什麼認定我是禍運者?還有上古時期的天劫,被封印的上古凶獸,一再出現在我夢中的男女,以及你的臉,有太多太多的疑惑在等待我去解決。」
珩野摸了下自己的臉頰,很是好奇:「我的臉有什麼問題?」
楊絨絨盯着他的臉,神色複雜:「你的臉跟我在夢中看到的那個銀髮男子非常相似,其實不只是你,還有沈溫衾、臨淵、殊影,你們四個人都跟那人長得很像,這應該不可能是巧合,我想弄清楚其中的緣由。」
珩野並未親眼見過楊絨絨夢中的銀髮男子,就他自己的感覺而言,他和沈溫衾、臨淵、殊影的長相沒有絲毫相似之處,他們怎麼可能跟同一個人長得相似?
但他沒有急着去質疑楊絨絨,想了下才道。
「若世上真有這樣一個人,那就不只是你一個人的事,我也要查清楚那人的身份。」
楊絨絨頷首:「若你能幫我自然最好,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
得到她的肯定,珩野很是高興。
他忍不住又她那邊靠了靠。
「你口中的那個銀髮男子叫什麼名字?」
楊絨絨搖頭表示不知。
「你是不是很喜歡他?」
珩野問這話時眼睛一直盯着楊絨絨,生怕她會點頭承認。
楊絨絨歪頭想了下才道:「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他很熟悉,像是很久以前認識過他。」
珩野頓時就有種灌了一罈子陳醋的感覺,整個人都變得酸不溜丟的。
「哦,那你之所以想盡辦法接近我們四個,難道就因為我們四個跟那人長得很像?你該不會是把我們四個當成那個銀髮男子的替身了吧?」
此時此刻他已經自動腦補出了無數場替身虐戀的狗血戲碼,而他就是其中被人當成替身的可憐男配,更可憐的是,就連替身他都不是唯一。
越想越傷心,越想越酸楚。
若換成平常,楊絨絨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否認,然後找一大堆理由證明自己不是那種渣女。
可現在她撒不了謊。
她撓了撓臉頰,眼神飄忽不定:「應該不會吧。」
「應該?」珩野緊盯着她的眼睛。
楊絨絨正了色,肅然道:「我都說過了,我不記得那個銀髮男子了,就算我以前跟他真有點什麼,也都已經忘光了。若我鍾情於他,那我就不可能在對他舊情難忘的時候,還去找別的男人。愛情應該是一心一意的,我希望對方是如此,我亦如此。」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1s 3.876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