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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吃的,穿的,都是他給的
別人說自己不瞎,還有可能是醉酒後的人說自己沒喝多,自以為是,但蔣承霖說自己不瞎,就是客觀陳述。
蔣家的家規,委屈不是不能受,但要心甘情願的受。
蔣承霖在付阮身上受的委屈不是一次兩次,也不是一星半點,但有錢難買他樂意,用林泓希的話講:「哪個漂亮女孩容易追?」
蔣耀賢也看透了,這是親生的兒子,隨自己,不選喜歡他的,只選他喜歡的。
真正疼孩子的父母,不會以擔心的名義攔住他最想走的路,但蔣承霖隨時回頭,家人就在那裏。
正因為蔣承霖見過親情真正的模樣,他才更加敏感和篤定,付長康對付阮,不是單純地父母愛子。
可有些話,蔣承霖沒辦法跟付阮直說,最起碼目前不能。
拿着手機,蔣承霖分分秒秒都在想着那個人,遲疑再三,他撥通電話。
付阮坐在車上,正在跟沈全真通電話,付阮:「我有急事今晚回岄州。」
沈全真忙問:「出什麼事兒了?」
付阮簡單幾句,沈全真也是意外加緊張:「那你確實得回去跟赫微姐當面兒聊聊,別鬧出什麼誤會,這幾天我不是一直在見同學和同事嘛,不止一個人私下八卦,說不了解岄州情況,都說岄州四分,原來蔣家和付家是對頭,如果你跟大頭在一起,是不是岄州要重新分了。」
沈全真只知道付阮帶蔣承霖回家見付長康,根本不知道短短几個小時,發生了這麼多事。
付阮心口一揪,微頓,聲音如常:「做生意而已,又不會真的在一起。」
沈全真馬上聽出不對,試探性地問:「…怎麼了?又跟大頭吵架了?」
一個『又』字,比吵架還讓付阮窩心,付阮第一反應,封醒還在車上,可緊接着一想,這事封醒怕是早就看出來了。
「我跟他說了,以後當朋友。」付阮聲音完全聽不出絲毫難過。
可沈全真一瞬就知道付阮肯定很難過,因為付阮不掩飾的時候,說生氣就生氣,說發飆就發飆,只有她在刻意隱藏情緒的時候,才會不動聲色。
沈全真沒說別的,直接問:「你現在去哪兒?回酒店還是去機場?」
付阮:「我直接去機場。」
沈全真:「等我,我現在打車過去。」
付阮:「你來幹嘛?」
沈全真:「想家了不行嗎?你們先到等我一會兒,我掛了,別耽誤我訂票。」
說掛就掛,連個結束語都沒有,付阮拿着手機,側頭看窗外,剛剛她跟沈全真通電話的時候,封醒也接了個電話,但她沒心情,也沒聽封醒說什麼。
車內一片安靜,從近郊去機場倒是不遠,可封醒沒去機場,而是去市內,付阮發現路線不對,出聲問:「你去哪?」
封醒:「拿點東西。」
付阮不問細節,知道封醒無論拿什麼,都不會耽誤今晚的行程,靠在椅背上,付阮腦中是她給蔣承霖縫針的畫面,明明很肉疼,可她卻覺得,這可能是他們之間最後一點點溫暖的事了。
就這點溫暖,還是蔣承霖拿傷換來的,他身上好幾處傷都是她打的,包括鎖骨上的牙印。
來夜城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明明一兩個月,付阮恍惚間像是過了一兩年,他說中意她,可兩人戀愛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車開到五環,中途停下,在一個加油站門口,封醒停車下去,付阮順着車窗往外瞥了一眼,不遠處停着一輛黑色,裏面下來一個男的,遞給封醒一個牛皮紙袋。
封醒拿了袋子掉頭往回走,上車後從車前遞給付阮,付阮伸手一接,暖的,準確說,是熱的,打開一看,裏面一盒滾燙的粥,一份腸粉還有一份蝦餃。
付阮剛覺得哪裏怪怪的,封醒說:「夜城你唯一覺得不錯的那家。」
付阮心情說不上好壞,封醒心細,看出她心情不好又沒吃飯,飛機餐她也不會吃,走前讓她把肚子填飽。
她實在沒心情吃,又不想讓封醒看出她吃不下,拿出一盒蝦餃遞到前面:「先吃點,來得及。」
兩人坐在車上吃東西,付阮拿着一次性外賣勺喝粥,封醒說的沒錯,這是夜城裏她唯一覺得不錯的岄州粥店,跟於記沒法比,跟蔣承霖也…
突然想到蔣承霖,付阮嘴裏的粥更沒味了,食不下咽,她把腸粉也給了封醒。
小勺頻率不高的舀着粥,五分鐘後,付阮合上粥蓋,封醒沒回頭,像是後腦勺長了眼睛,開口道:「蔣承霖讓人送來的。」
付阮當即一頓,像是心裏偷偷想的東西,突然被人念出聲,她會懷疑是不是她一不小心說出了蔣承霖的名字。
她半晌沒出聲,封醒自顧道:「他讓我等你吃完再說,免得你吃不下。」
付阮坐在後面,腦子是空的,機械道:「他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你什麼時候聽他指揮了?」
封醒不冷不熱:「我也餓。」
付阮沒話可說,她胃口不好,封醒一個人吃了一份蝦餃一份腸粉,用胃口證明,不談感情屁事兒沒有,吃嘛嘛香。
付阮把粥遞過去:「你都吃了吧。」
封醒接過去,幾口氣全乾了,他下車扔垃圾,付阮胃裏咕嚕嚕叫了一聲,她趕緊擰瓶水,灌了個水飽。
有個中途折返的插曲,付阮和沈全真前後腳到的機場,一行人一起過安檢,全都輕手利腳沒有行李,封醒和沈全真很快就檢完了,來到付阮這。
安檢員:「麻煩外套脫掉。」
付阮毫無顧慮的拉住皮衣拉鏈,可待到要往下拉時,遲疑了。
封醒站在裏面看付阮,知道她這是想起來了,做不了其他的,封醒只能藉故把沈全真喊進去,說是要買什麼東西,沈全真:「等會兒阿阮。」
封醒:「你先跟我走。」
沈全真跟付阮打聲招呼:「我先跟醒哥進去買東西。」
付阮看着兩人轉身走開,這才在幾名安檢員的注視之下,拉開拉鏈,脫下外套,當看到她白色衣服上斑駁的紅色血痕時,無論是機場的人,還是付家保鏢,全都驚呆了。
其中一名安檢員問:「這是怎麼了?受傷了嗎?」
付阮面色平靜:「沒有,衣服自己帶的。」
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付阮這麼說,沒人敢質疑,一名女安檢上前給付阮摸身,付阮特別慶幸,幸好不會有掀開衣服這一步,不然她只能說,裏面的手指印是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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