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夏侯宿指尖一顫,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剛剛.....說什麼?」
「我問公子是誰,為何在我房中?」
夏侯宿身子一僵。
他深深蹙眉,雙眸緊緊盯上黎司晚的眼睛。
「你...你不認識我?」
論演戲,黎司晚是一流的。
而她想到的辦法,便是裝失憶。
如此,即可逃避問題,也可順理成章的疏遠夏侯宿。
爭取一點時間。
一點適應和選擇的時間。
黎司晚實在是沒有想好要怎麼面對夏侯宿。
明明都想好了,離開之後,讓時間去慢慢淡化這一切。
卻沒想到,偏偏在這個時候重逢了。
她實在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見夏侯宿一副不信的模樣,黎司晚伸手撫上額頭,「好痛,我的頭是受傷了嗎?」
說頭疼,實則是提醒夏侯宿,頭部受傷,失憶是正常的。
果不其然,夏侯宿擔心地查看起她頭上的傷勢,「很疼嗎?我看看。」
見夏侯宿靠近,黎司晚下意識往後縮了縮,避開了夏侯宿的碰觸。
夏侯宿神色微動,卻還是傾身上前。
「大夫說了,要好好盯着,可不能再讓它出血的。」
指尖輕輕撩開黎司晚的碎發,認真地看向額間被包裹的傷口。
確定沒有滲出血跡,這才鬆了口氣。
但幾近的距離,被她治好的夏侯宿,雖然還沒有完全恢復,但卻比之之前還要絕倫迷人。
黎司晚看着看着,臉頰不由得有些生熱。
而這閃躲的眼神和微紅的臉頰,讓夏侯宿心底的懷疑突地就確定下來。
失憶,她裝的。
不過,他卻並沒有打算拆穿她。
他明白她的逃避,也不想強求她。
既然她想裝作什麼都不記得,那就一切都從頭再來。
他如今有很多時間,可以陪着她慢慢走。
曾經那些不純粹的過去,便不再去提,重新開始,屬於他們純粹的新生。
而這一次,夏侯宿絕不會再放手。
夏侯宿後退着在黎司晚身前坐下,伸手想要握住黎司晚的手,卻被黎司晚躲開。
夏侯宿也不生氣,緩緩道,「你既失憶了,可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黎司晚毫不猶豫的點頭。
「是啊,什麼都想不起來。」
「無妨,我講給你聽。」
夏侯宿倒了杯熱茶塞到黎司晚的手裏,而後輕笑開口。
「你叫黎司晚,名義上是尚書府的黎大小姐,實際,是我鎮遠侯府未來的少夫人,也就是我的未婚妻,換句話說,我叫夏侯宿,是你未來的夫君!」
簡單一句話,黎司晚差點被茶水嗆死!
抬眸看向夏侯宿,他倒是鎮定自若。
謊話信手拈來啊,這夏侯宿病好了這麼臉皮厚的嗎?
「我才不是你未婚妻。」
明明都退婚了!
「嗯?你不是失憶了嗎?如何說不是?」
黎司晚輕咳一聲,「我看你不老實,怕你騙我,別是趁着我失憶,假借我未婚夫君之名,占我便宜。」
「占你便宜?如何占?」
夏侯宿唇角輕勾,不知是不是黎司晚的錯覺,此刻的夏侯宿,她竟覺得有幾分狐狸的勾人魅惑。
黎司晚懶得接他的話,「反正我不管,我除非自己想起來,否則誰的話我都不會信。」
「這樣啊,我倒是聽說過一個法子,比較容易讓人記起失去的記憶。」
「什麼法子?」
黎司晚本只是敷衍地隨口一問,但夏侯宿唇角卻浮現了得逞的笑意。
看着黎司晚,一手撐着床榻,突地就俯身而來。
黎司晚一時愣住,感受到後頸處夏侯宿五指的輕撫,又看着他靠近的身影,腦海里突地炸開一般。
他這是要...
就在夏侯宿快要吻上她時,黎司晚趕緊伸手擋在了自己唇前。
夏侯宿身影微頓,但下一瞬,他不退反進,輕笑着就徑直吻了下來。
隔着指尖,依舊傳來了夏侯宿灼熱的氣息。
他清淺停留在她的指尖,溫柔繾綣,好似真的吻了她一般。
就是這般,黎司晚的心也不由得狂跳起來。
片刻之後,才回過神來。
後退着縮到床角,和夏侯宿拉開了距離。
「你你你...幹嘛呀!」
「這就是我說的法子啊,去做一些我們曾經做過的事情,讓你處在熟悉的環境裏,或許能想起來。」
是有這種法子,可是他們什麼時候這樣過?
黎司晚剛想反駁,但緊接着腦海里就浮現出了曾經指尖吻的畫面。
好吧,還真有。
見黎司晚沒有說話,夏侯宿眼底划過一抹興味。
「所以,你有想起什麼來嗎?」
「並沒有。」
聽到這話,夏侯宿無奈搖頭,還一聲嘆息。
「這樣的話,應是程度還不夠。」
這話聽起來有些茶茶的,而下一秒,夏侯宿竟直接要朝着床榻坐下。
黎司晚見狀趕緊上前一手將他攔住。
「你又要做什麼?」
「做一些程度較深的事情,或許能想起來一些。」
程度更深的事情。
黎司晚眉梢一跳,「你是在耍流氓吧。」
「晚晚,你這話說的可不對,我做的可都是我們之前做過的事情。」
「瞎扯,我們之前哪有...」
「嗯?」
夏侯宿一聲輕哼,黎司晚趕緊閉了嘴。
差點暴露了!
「反正我不管,你不准上來。」
黎司晚氣鼓鼓的,是真的生氣。
明明本意是她耍夏侯宿的。
可現下怎麼看都是夏侯宿在耍她吧!
見黎司晚臉色不大對,夏侯宿也不敢再逗她。
只好起身退了下去,「也罷,不急在這一時,你還是先養傷為上,湯藥這會兒也該好了,我去給你端來。」
夏侯宿說着,就轉身朝着門外走去。
可剛走到一半,夏侯宿的身影卻突地一晃,瞬間就失衡半跪在地才撐住。
夏侯宿按着自己的心口處,臉色瞬間慘白。
這可讓黎司晚嚇了一跳。
她這才想起來,如今距離夏侯宿術後也沒多久,他奔波而來,又救她的,怕是對身體不利。
沒有絲毫猶豫,黎司晚趕緊起身衝到夏侯宿的身邊,連鞋都顧不上穿。
「你是瘋了嗎?傷還沒好就跑出來,不要命了嗎?」
黎司晚脫口而出,還伸手撫上夏侯宿的脈搏。
看着她一臉的緊張,夏侯宿本來緊蹙的眉漸漸舒展,含笑着就這麼靜靜看着黎司晚。
黎司晚沒功夫注意,只等她伸手扯開夏侯宿的領口準備檢查他的傷口時,只等確定沒有裂開,這才反應過來。
「晚晚,你怎麼知道我受傷了?我可未同你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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