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青吃飽喝好之後。
這酒樓的門口站卻滿了人,正圍在門口探頭探腦的朝外看,街上傳來一些怪異的聲音,夾雜着焦急的呼喊聲,似發生了什麼事。
劉青也是好奇,往那裏一看,發現一群人圍着一對夫妻和一個孩童。
只見那孩童肚子鼓脹的就像是充了氣一樣,宛如懷孕十月的孕婦鼓起血絲,並且眼珠渾濁,神智瘋癲沒有什麼理智,嘴角大大的張開流着口水,嘴裏甚至還不停的吐着白沫,然後不住地胡言亂語:
「餓
餓
爹啊~......
娘啊~......
我好餓啊!」
那對普通的夫妻手足無措,抱着兒子痛哭不已,卻不知道要怎麼辦。
這場面悲戚,引的周圍的街坊鄰里搖頭嘆息不已。
但當劉青看到孩童的剎那,他愣住了。
他發現自己懷裏被四目弄好的尋人道具動了,所謂的尋人道具就是四目用蟲子的屍體做的一個感應器,只要在一次感受到主人的氣息就會不斷震動,不過,需要有相應的法力對應才行。
劉青心中一動,眼裏泛起一絲異色,拱手朝旁邊的夥計請教:
「夥計,敢問裏面發生了什麼事兒?」
夥計聽到金主問之後,立馬去打聽了,然後回來張口把自己打聽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原來,近日張家鎮境內出現了一件怪事——經常有人莫名其妙的死亡,而且死因稀奇古怪。
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了,而且就是因為張家老爺倒了之後開始的,聽傳言說,是張老這個人帶來的災難。
具體有什麼呢?
比如說有人走着走着,突然倒地暴斃身亡,衙門的仵作驗屍後發現這人內臟早已被不知名的蟲子蛀空了。
再比如說有人突然失蹤,等第二天找到後,這人已成了一具皮包骨頭的乾屍,身上各處多了許多密密麻麻的小孔,周圍還散落許多的蟲卵。
再有就是小孩兒這種,無端端的好好的就變得飢餓無比,吃的肚皮快要撐爆了也依舊餓的不行,最後肚皮破掉,一堆蟲子從裏邊出來,然後死掉。
對此,官府給出的說法是有一個精通蟲蠱之術的邪道妖人流竄到了此地,此人作惡多端,叫大家小心,已經去上報了,說過些時間就會來人。
這些事件,都是那妖人所為。
等等,從張老倒下開始,賣水猴子,死去的路人,張家鎮,這一切一切,似乎都有一個點,那就是蟲子。
一旁的夥計估計很洽談,擦了擦汗咂咂嘴,又說裏面那孩子自從三天前開始,就開始瘋狂的大吃大喝,無論吃多少都不覺飽腹,這種行為古怪異常,很可能就是遭受了邪道妖人的算計。
估計到最後也是活不了的。
劉青瞥了閒漢一眼,說不準還真叫他說對了,這孩子的確是被人下了蠱。
且九成九是那精擅蟲蠱之術的邪道妖人所為!
「這樣啊,獵物上鈎了。」
劉青再一次扭頭望着院子裏那瘋癲說餓的孩童,劉青以只有自己能夠聽到的聲音喃喃自語。
不過,既然這個時候還能發動法術,應該是在這一旁才對
想到這裏,劉青心中微微一喜,目光不動聲色地從周圍人群掃過,也不知看到了什麼,突然假裝瞳孔一縮然後慢半拍恢復過去。
表面上依然平靜,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和一旁的夥計閒聊討論。
至於劉青,似乎不忍多看,搖了搖頭,轉身走人。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救人,不如讓小孩兒早點解脫。
離開酒樓的劉青繞了一條小路,這是通往張府的捷徑。
剛穿過一條街道,轉入一個小巷,劉青只覺得脖子一癢,似乎有什麼東西爬到了他的身上。
妖氣流轉,這小東西當下被鎮暈了過去,然後劉青低頭一踩,迅速拉開距離,同時保持一定的速度,慢慢的吊着後面的追逐者。
這種情況不用說,顯然是有人盯上他了!
而自己出來吃飯距離四目的距離根本不知道夠不夠自己逃跑?
對,逃跑。
劉青此時影帝上身,深吸一口氣,慌亂的逃進了一處破舊的人家裏面!
然後立馬關緊院門。
然後躲在門後不遠處靜默以待,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踏~踏~
沒多久,劉青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門外似乎有人靠近,要知道這周圍都是荒廢的人家,這也是劉青來這裏的原因,有腳步那必然就是追殺自己的人。
聽到外面的動靜,劉青靜靜的等待着,想着一會兒要如何解決掉對面,不過還需要演演戲。
接着——
劉青就聽到砰的一聲,
門口由硬木板拼湊的院門就這麼被踹開了。
等碎木板散落在地,顯露出了站在門外的人影。
「呵呵,想不到本道只是隨意挑選的獵物居然是一名氣血充盈的練武之人,賊老天,算你有眼!」
突然,一個略帶嘶啞的玩味兒聲音傳來,隱含一絲冰冷的殺機,他當然知道這是四眼道士身邊的人,自然也是有目的性的想要解決這個傢伙。
沒想到的是,這傢伙竟然識破了自己的寄生術,無奈只能強行殺掉了。
劉青抬頭,就看到一個渾身都是黑袍的人緩緩踏入了院子裏,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看上去似乎見不得人一樣。
黑袍人身量不高,
渾身卻隱隱散發着一股詭異的氣息,而且袍子下面還隱隱有蠕動的跡象。
劉青見到本人之後語氣淡淡:
「你就是那個會蟲蠱之術的邪道妖人?!」
「沒錯,就是我,怎麼?想向我求饒?」
被劉青稱為「妖人」,黑袍人倒也不生氣,他略驚訝於劉青的淡定,道:
「你小子年紀輕輕,膽子倒是不小。
明知我的身份,居然還敢不跑。
莫不是認為你那師傅會來救你?
不要想了,他已經被我另一位道友困住了,你就等死吧。」
黑袍人顯然是認為四目是年輕人劉青的師傅,但是劉青也懶得回他,現在就是想着能多套一些話,好把這些經驗包全部一網打盡,啊呸,除魔衛道是每個修道之人都會有的基本理念。
「跑?我為什麼要跑?」
劉青聽到黑袍人說的計劃之後,嗤笑一聲,看向對方,顯然他們是不知道四目請神之後的實力,絕對能把那個人的shi給打出來,隨後繼續道:
「我知你手段詭異,懂幾手馴蟲養蠱之術,可那又如何?」
「雕蟲小技而已,完全不是我的對手。」
說話間,劉青已經從腰間取來了殺魚刀,刀鋒雪白凜冽,發出嗚嗚的聲音,冷哼道:
「這把刀乃是乃是我祖上傳下來的殺魚寶刀,傳言用天山寒鐵所鑄,淨重七七四十九克,刃長一尺一寸三分」
此時的劉青還要擺出一副志得意滿,心比天高的中二少年模樣。
有句話說得好,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對面。
「呵呵,說的好。」
黑袍人輕拍手掌,不怒反笑。
「你我鹿死誰手的確猶未可知,不過我得好心提醒你一句。」
黑袍人輕嘆一聲:「年輕人氣盛這我能理解,可要是太過自視甚高,自大狂妄的話,那就是取死之道了。」
劉青冷笑一聲:「年輕人?不氣盛了那還叫年輕人嗎?」
聽到這話,對面的黑袍人先是一怔,接着哈哈大笑起來:
「不錯,你小子,確實挺不錯的~~~!」
「不過,不好意思,時間夠了。」
「時間?」
「什麼時間?」
劉青裝作迷茫,環顧四周。
黑袍人微微一笑,背負雙手,用一種欣賞連帶着憐憫的目光看着他:
「可惜,莫不是敵人,說不定你和我這一類人能一起聊得很開心,不過,」
「那你不妨猜一下,我為什麼會有這麼多耐心跟你說這麼多話呢?」
「什麼意思,你嗯?」
劉青有些詫異,臉色突然一變,似察覺到了什麼,急忙伸手朝背後一探。
等他收回,兩根手指之間居然多了一隻顏色發藍,一隻獨角,甲殼猙獰,正竭力扭動着軀體,想要掙脫開來。
看到這亂七八糟的蟲子竟然想着在自己的身上鑽進去的時候,劉青臉色立即沉了下來,因為他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回憶。
劉青還以為這傢伙真在和自己聊天,沒想到,這妖道不講江湖道義,竟然下陰手,可以則很妖道。
黑袍人表面上在與他閒談,實際上卻是對他下蠱暗算於他!
「發現了麼?可惜已經晚了,你註定化作我煉化蠱蟲的養料。」
見此,黑袍人愈發輕鬆,看向劉青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樣,不慌不忙地甚至有閒情雅致的按着劉青慢慢的解釋道:
「你知道嗎?只要被這蟲子鑽了進去,就算是人師境界也難逃一死,你既然已經被我的蠱王攻擊了,那基本上可以宣判死亡了。」
「你怎麼不氣盛了年輕人?」
說完這些,黑袍人饒有興致地看着劉青的臉色,想要看他會有何反應。
「是因為快沒氣了嗎?」
劉青沒有着急,似乎是想等等這傢伙再說一些什麼,卻發現黑袍人竟然沒有再說一句話而是直接離開,將攤子交給了蠱蟲,似乎劉青絕對會死一樣。
「等一下。」
劉青終於開口了,既然這傢伙沒有其他價值了,那就給我去死爆經驗爆裝備吧。
?
「怎麼,你還有什麼遺言要取悅我嗎?」
黑袍人停下了步子,他死活不會承認,他是一個喜歡折磨人,聽人類絕望慘叫的邪道,這傢伙會說什麼?真是期待啊。
「你可知道時代變了,道長。」
劉青不緊不慢的說着這句話。
然後借住自己強大的身體素質,迅速地拔出手槍,對準黑袍人的額頭。
清空彈夾。
「砰砰砰!!!!」
槍聲不斷。
直到經驗值+5出現之後,劉青嘀咕了一句,原來只是一條鹹魚而已。
害得我浪費了子彈,還需要想辦法補充一下。
不得不說,這手槍還真是好用啊,估計他也想不到,這傢伙又不是什麼旁門左道,身為茅山大派的人裏面出來的弟子竟然還有人污染自己的信仰,相信槍炮能帶來有益的修行。
殊不知紅粉骷髏,紅塵磨難不斷,如果不了斷塵緣,最後,他們這些散修又如何才能夠修煉有成,哪怕是左道法術也是如此。
看着敵人的屍體
劉青不僅沒有半點害怕,而且心中還有些小期待,這或許前世打遊戲養出的壞毛病。
打人,打怪,摸屍,爆裝備,爆金幣。
哎!
遊戲真是害人不淺,現在看到死人第一反應竟然去摸屍?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劉青腦海中雖然這樣想,可身體卻十分的實誠,屁顛屁顛的跑到黑袍人的身上開始摸索了起來。
兩個鹹豬手不斷的遊走,在他身上摸來摸去,這種衣服並沒有什麼口袋,也就胸口這個地方可以放東西。
有些雞賊的,可能會在袖口也搞一個口袋。
更雞賊的,會在自己的貼身內褲上搞上一個口袋。
不過那玩意兒味道太重,因為古人不太喜歡洗澡,有沒有洗髮露,香皂,清潔的不乾淨,別問劉青為什麼知道,說多了都是淚。
像這樣的,劉青一般不會去摸,怕沾了晦氣。
他摸了兩下,面色一喜,摸到東西了,他下意識用手捏了捏,圓圓的,軟軟的。
劉青眉頭一皺,頓時意識到了事情有些不簡單。
「介是個啥玩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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