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從截胡華蘭開始 第一百六十九章 壽安堂見識、盛紘不落人後

    這樣可愛討喜的人類幼崽,如何不討人喜歡?

    就算是楊文遠這個大男人,也不由得對長榕露出開心的笑臉。

    盛老太太此時也是笑道:

    「看來長榕也是和你有緣,旁的陌生人他向來都是不假辭色,唯獨才與你第一次見,就顯得親近。」

    顯然,長榕也是和明蘭一樣,很是討得盛老太太歡心,不然也不會說出這番話。

    一旁的小蝶趁時站了出來,開口道:

    「是啊,姑爺,我家小公子讓不認識的人抱從來都是哭鬧個不停,也就遇着姑爺你才是這般乖巧。

    姑爺真是能惹小孩子喜歡。」

    這一副急於求楊文遠對長榕另眼相看的模樣,惹得牌桌另一邊的王若弗笑意收斂。

    她是因為對華蘭未來生的外孫心懷期待,所以才對長榕頗為和善,而現在小蝶這副急於表現的急切,落在王若弗眼裏,自然讓她生出不喜,特別是華蘭到現在還沒生孩子。

    華蘭見了楊文遠和長榕敦睦和諧的一幕,也是沒心思和如蘭鬥嘴了,臉上的神情略微黯淡下來。

    隨手將剛摸來的牌丟出去。

    「五萬!」

    如蘭沒有注意到華蘭的轉變,雙眼一亮,當即將身前的牌推倒,歡呼雀躍道:

    「胡了!清一色!」

    隨後一雙白嫩紅潤的柔荑遞到華蘭面前。

    「姐姐,給錢!」

    華蘭剛要給,就見楊文遠順手把長榕遞到小蝶手上,從衣袖裏拿出一貫交子放到如蘭跟前,迎着如蘭略帶不解的目光,楊文遠樂道:

    「怎麼,姐夫的錢就不是錢了?」

    「哦!」如蘭略顯呆萌地看着手裏的交子,臉上浮現出懵圈的表情。

    她有些想不明白,自家姐夫是侯爺啊!

    他是怎麼從衣服里掏出交子的?

    這不符合常理啊!

    在如蘭看的戲文里,哪有富貴公子自己身上帶錢的,而且姐夫伱今天不是來讀書的嗎?

    稍微沉寂下來的屋內被盛老太太的笑聲打破,她對着如蘭笑道:

    「還不快收下?可是讓你這丫頭賺到了。」

    打麻將是她們自家人關起門來聊天解悶用,所以彩頭並不大,就連如蘭和明蘭都是拿着自己的私房錢上場,所以才有盛老太太的這一句調侃。

    「剛才說了是最後一圈,那便各自散了吧,天色晚了,華兒和文遠兩個你們也早些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盛老太太繼而轉頭朝向小蝶道:

    「你也把長榕帶回去,過會兒就冷了。」

    「是!」

    「」

    各人紛紛行禮告退。

    不過就在華蘭也跟着拜別時,卻被盛老太太留了下來。

    「文遠,你先走一會兒,我和華兒說句話。」

    楊文遠自無不可,點頭先離開壽安堂。

    屋內。

    人群散盡,明蘭也跟着小蝶一起到暮蒼齋那兒去了,盛老太太看着華蘭,開口道:

    「剛才那照管長榕的女使說的話,你也別放在心上,若她是個識得臉色的,當年也不至於被趕了出去。」

    對於婦人來說,未生出子嗣前,一般都很忌諱別人談及這些事,更別說小蝶還是個地位低下的女使,盛老太太剛才看華蘭臉色不好看,所以便把她留下來說話,順便有消息告訴她。

    聽了盛老太太的話,華蘭嘴角微微一抿,沒好氣的摟住盛老太太胳膊,嬌聲道:

    「祖母你把孫女留下來,就是為了說這事?那你也把孫女想的太狹隘了,我又不是那尖酸刻薄之人,怎麼會因為一句無心之言無端記恨。」

    「哪是為了這事?」

    盛老太太當然不是為了那不知名女使的過失話而特意找華蘭囑咐,她還有另外的事,於是當即解釋道:

    「這檔子事我自然知道你不放在心上。」

    盛老太太轉而臉色鄭重的看向華蘭,開口道:

    「我問你,你是不是心裏一直憂心還未懷上子嗣?」

    楊文遠和華蘭才結婚小半年都不到,盛老太太因而一直未注意到這問題。

    畢竟又不是婚後一年半載都沒有子嗣。

    現在不過才兩三個月,現在就擔心這,擔心那,未免有些太早了。

    直到剛才看華蘭的那般模樣,盛老太太才心中恍然。

    華蘭本就心裏覺着自己高嫁,更別說楊家當下最期待的便是華蘭誕下子嗣。

    二者結合之下,她難免為此患得患失。

    在後宅里,沒有什麼比誕下一位子嗣更讓人安心。

    盛老太太的話一語中的!

    華蘭這些日子一直在為懷孕的事擔心,畢竟以楊文遠那日夜耕耘的勤奮,自己卻是到現在還沒懷孕。

    莫非是自己身子有問題?

    華蘭心中因此惴惴不安。

    尤其是剛才見了楊文遠對嬰兒長榕的親熱樣,便是有些觸景生懷。

    「嗯!」在祖母面上沒有什麼忌諱的,華蘭有些難為情的點了點頭。

    子嗣問題是天大的事!

    既然現在話已經說開,盛老太太也是直接問道:

    「可是夫妻之間不和諧?」

    楊文遠和華蘭的感情甚篤盛老太太清楚知道,這樣問詢,幾乎是在明着問「楊文遠行不行?」

    華蘭也是明白盛老太太的意思,頓時紅着臉道:

    「很是和諧!」

    能不和諧嗎?

    楊文遠除了剛成婚的初時幾晚有些收斂,後來幾乎每天都要把華蘭折騰的夠嗆,這大冷天的,每天晚上都要流濕好幾床被褥,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這誰受得了?

    盛老太太點了點頭。

    那這樣想來,便不大可能是楊文遠的問題了。

    她也算是明白華蘭的隱憂。

    若是因為自己的身子問題生不出子嗣,那眼前的美好生活就如鏡花水月

    難怪華蘭剛才有些表情鬱郁。

    不過這也是盛老太太留下華蘭的原因。

    只見盛老太太讓房媽媽取來一封書信,遞到華蘭面上,輕聲開口道:

    「這封信你看看,你看完便知道了。」

    華蘭有些不明所以地接過蠟封已啟的信封,取出其中的信件,細細讀了起來。

    信件的內容不多,華蘭很快便看完了。

    只見她此時的臉上浮現出欣喜,生怕得來的驚喜消失,朝盛老太太確定道:

    「祖母,這信上說的是真的?明年開春,白石潭賀家的賀老太太要上京,來家裏登門拜訪?」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華蘭這正擔心是自身出了問題,所以才導致遲遲沒有懷孕,沒想到轉眼就從祖母這得來了賀老太太開春就要來盛家消息!

    賀老太太是誰?

    華蘭這段時間為子嗣之事發愁,所以也探聽了這方面的消息。

    而賀老太太那響亮亮的婦科聖手名聲,自然也是傳進了華蘭的耳里。

    賀老太太要來自家,無疑是瞌睡時送上了枕頭!


    「還能有假的不成?」

    盛老太太瞧着華蘭要再三確定的驚喜樣,不由得覺得好笑:

    「都是當了侯府大娘子的人了,怎麼做事還是一驚一乍的?」

    華蘭想解釋,這事能和別的事一樣嗎?

    但見了盛老太太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如何不明白自己被諧謔了,當即如小時候那般,摟住盛老太太的胳膊撒起嬌來。

    「好了好了,我這老胳膊老腿可經不起你這般折騰。」

    盛老太太示意華蘭先消停會兒,隨後繼續開口道:

    「雖然我覺得時日尚短,你現在就擔心是身子出了問題有些過早,但既然賀家老太太要來,也是恰逢其會,到時候她到了家裏來,我便讓她給你看看!」

    「謝謝祖母!」

    華蘭喜不自禁,隨後又有些疑惑,問道:

    「祖母,您和賀老太太是老相識嗎?怎麼她老人家還沒來汴京,就提前幾個月給你送了消息過來?」

    說起來,盛老太太具體認識什麼人,以前有什麼故交,盛家人都是一概不知。

    往往都是盛老太太抖落一點,盛家人才知道一些,孔嬤嬤、余老太太這般。

    未聯繫、來家裏之前,盛家人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只有臨到時候人家遞上名帖,登門拜訪,這才恍然大悟。

    哦,祖母您還有這層關係啊!

    「那是自然。」

    盛老太太臉上浮現出緬懷的神情,頭顱微微揚起,看着眼前空處的同時略帶感慨道:

    「她是我原先的手帕交,關係甚好,這麼多年聯繫不多,如今她往我這來了封書信,我這才回過神來,我們已經是有幾十年沒見過面了!」

    華蘭心中暗暗想到:那想來也差不多是祖母嫁給祖父的時候了,那之後兩位老人各自嫁娶,之後就沒見過面了。

    這便是女子的宿命,嫁了人,便和以往的生活隔離開來,大相徑庭。

    盛府前院廳堂。

    楊文遠等了片刻,終於看見華蘭從壽安堂趕了過來。

    不過臉色沒有剛才的暗淡,而是重新煥發出了光彩活力。

    「怎麼,輸了錢還這麼開心?」

    楊文遠見華蘭沒了愁緒,當下也是高興揶揄道:

    「莫非剛剛祖母把你留下,是偷偷把你今天輸的錢給私下貼補上了?」

    華蘭美眸嗔了楊文遠一眼。

    「祖母找我是有正事!」

    「什么正事?」

    楊文遠領着華蘭一邊說着話,一邊沿着青石板路往門口走,笑着道:

    「難道不是貼補,而是傳授你些許麻將經驗,免得你在我眼裏落得個敗家的印象?」

    有道是展顏消宿怨,一笑泯恩仇。

    華蘭不開心的時候,楊文遠就喜歡拿出些許不足為意的小毛病「挑刺」,效果很好,華蘭的精力立馬就只能放在楊文遠身上了。

    也就盛家不是祖籍蜀地,華蘭沒有川渝暴龍的血脈,也沒有覺醒五字真言「勞資蜀道山」,不然楊文遠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也是不敢這樣行事。

    華蘭橫了楊文遠一眼。

    「你還說呢?你昨晚教的那些麻將技藝一點用都沒有,我下午又輸了!」

    「這能賴我嗎?」

    楊文遠表示這鍋自己可不背。

    麻將這事,就算你技術再好,也抵不住自己手氣爛,亦或是別人氣運加身。

    而且,昨晚你的補習費都已經交了。

    楊文遠出品,概不退換!

    咦

    也不是不能退換,楊文遠心裏暗自沉思。

    坐以待斃?

    也不是不行啊!

    「你可是收了好處的!怎麼不關你的事?」

    走到了門口時,華蘭還有些氣憤,胸前的壯闊起伏不定。

    更別說自己犧牲這麼大,取得了真經,結果卻是貨不對版。

    這事生在了自己身上,換誰來都不樂意。

    「真與我不相干,你怎麼不找找自己的問題?」

    「我有什麼問題?你的方法沒用,怎麼錯還出在我身上了?」

    「反正我沒錯。」

    「那我也沒錯!」

    「你的問題。」

    「不,是你的問題。」

    「你的。」

    「你的。」

    「」

    夫妻倆「互相埋怨」,就要出門登上門口停着的自家馬車,長青已經放好馬凳在前等着了。

    這時盛紘也剛下馬車,放衙到家了。

    正好遇上。

    楊文遠和華蘭當即停住話口,朝盛紘恭聲喊了聲:

    「父親安好!」

    「岳父安好!」

    「嗯!」

    盛紘點了點頭,朝兩人和藹的笑了笑,隨後又寒暄了幾句,便目送兩人乘車離開。

    看着馬車離去的背影,盛紘眼裏若有所思。

    剛才楊文遠和華蘭互相鬥嘴的那一幕,也是落在了盛紘眼裏。

    不過在他看來,倒是不怎麼像夫妻間有了矛盾引發口角,而更像是

    盛紘腦袋裏突然蹦出了一個詞。

    打情罵俏?

    打情罵俏!

    盛紘這樣想着,不由得對女兒女婿鹿車共挽的和諧感到羨慕。

    怎麼說呢。

    根據盛紘的觀察,他發現楊文遠、華蘭這對夫妻和旁的夫婦好像是不一樣的畫風。

    面上覺着有些不對,但心裏卻是有些心之嚮往。

    從華蘭的身上便能看出一二。

    那容光煥發、春風滿面的模樣,全然不似嫁出去的女兒,一點都沒有為難樣,更像是自己得知從地方官升為京官的消息那天。

    沒錯,就是這種感受!

    不過有點不同的是,自己只高興了短短時日,就過起從一方父母官變成京城小卡拉米的憋屈生活,而華蘭這好日子能過一輩子!

    待楊家的馬車消失在巷口,盛紘這才收回眼神。

    忽而,盛紘精神一振。

    女兒女婿過得好,但他盛紘也不落人後!

    都說人到中年不得已,但他盛紘,卻是能在中年時重新收穫一段真情。

    這也是一段佳話啊!

    一邊想着,盛紘當即徑直往暮蒼齋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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