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君止仿佛看懂了她的想法,道:「樊太太,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們柏大師豈是那種貪財之人?怎麼會臨時加價?」
樊太太道:「聞總說的這就不對了,這哪裏是臨時加價?我們之前對柏大師無禮,實在是有眼無珠,這是我們給出的賠禮。何況」
她看向柏舟,道:「之前不是沒有簽合同嗎?沒有簽合同,就說明還沒有談好價格,哪裏算臨時加價呢?」
柏舟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
對啊,合同都還沒簽呢。
之前聞君止和她說好,他作為中間人請柏舟出手,出二十萬,樊家出的佣金另算。
柏舟不明所以,問中間人不是都要從佣金里抽成的嗎?為什麼還要倒給錢?
聞君止告訴她,在玄術界規矩不一樣。
真正有本事的玄術師出手,做的是救命的事,對當事人來說,是天大的恩情。
中間人雖然只是拉橋牽線,卻也是賣了當事人一個天大的恩情。
要知道,真正有本事的玄術師,可不是有錢就能請到的,需要的是人脈。
聞君止還給她分析,譬如這次,如果柏舟治好了樊先生的病,樊家就算欠了他一個人情,以後是要在生意場上還回來的。
這個人情,遠遠比二十萬值錢。
而那種抽成的中間人,拉來的肯定不是真正的玄術師,只是江湖騙子罷了。
真正有本事的玄術師,還愁沒人請?還需要他拉橋牽線?
聞君止看向柏舟,道:「柏大師,你看如何?」
柏舟心中雖然激動,臉上卻很淡定,道:「我考慮一下。」
爺爺說過,談生意,別人開了價,不能一口答應,要說「考慮考慮」,不然別人會覺得自己給多了,心裏會不痛快。
若是心裏不痛快,那他怎麼看你都不順眼。
樊太太有些擔憂,回頭看了一眼樊子儒。
樊子儒朝她搖了搖頭,靜觀其變。
聞君止氣定神閒地吃飯,柏舟有些不自在,但在心中告訴自己:穩住,一定要穩住。要有高人的氣度和風範。
樊太太如坐針氈,心中忐忑不已。
等到吃完了飯,樊太太的耐心都快要磨光了,才聽柏舟道:「行吧,我去樊家看看。」
樊太太這才鬆了口氣,心中不僅沒有憤怒,反而生出了幾分由衷的感激。
忽然她心中一激靈,暗暗道,這個小姑娘好厲害,不僅報了之前樊家對她無禮的仇,還讓她生不出半點怨憤。
這拿捏人心的本事,真是可怕。
她突然有些相信她了。
一個普通小姑娘哪裏能有這麼深的心機,此人的玄術一定十分高明。
柏舟其實心裏也暗暗鬆了口氣,她真怕樊太太不耐煩,拂袖而去,那她不是虧大了嗎?
幸好樊太太有誠意。
吃完了飯,樊太太用勞斯萊斯接了二人前往樊家,恭恭敬敬地將他們迎進屋中,來到樊先生的書房。
「老樊。」樊太太在門口敲了敲,道,「柏大師來了。」
「請她進來。」書房裏傳來一個沙啞難聽的聲音,那聲音讓人很不舒服,聽着就牙酸。
樊太太推開了門,道:「柏小姐,請。」
柏舟奇怪地問了一句:「樊太太不一起進去?」
樊太太的臉上有些掛不住,雖然心裏害怕,卻不得不跟了進來,道:「怎麼會呢,客人先請。」
她心中暗自道:柏大師這麼點我,莫非還在生之前失禮的氣?
柏舟其實只是隨口問問罷了,但傭人們全都站在門外,一臉畏懼,連看都不敢往書房內看。
這麼可怕嗎?
柏舟看向那個坐在書桌後的男人,他身材高大,穿着一身睡衣,但可以看出身材極好,因為逆光,看不清面容。
書桌上放着一隻相框,相框裏是樊家一家三口的全家福,照片裏的樊先生高大帥氣,即便已經四十多歲了,依然風度翩翩,氣度卓然。
柏舟的目光落在了樊先生的血條上,血條18,沒什麼問題,但那後面的一行小字卻讓她睜大了眼睛。
樊世林:被邪修換去了頭顱。
換頭?
邪修還能換頭?
她一時太過驚訝,忍不住脫口而出:「是誰換了你的頭?」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了。
樊太太和樊子儒母子倆滿臉驚詫,就像見了鬼一般。
「你,你怎麼知道」樊太太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媽,柏小姐肯定是看出了病症的源頭。」樊子儒驚喜地說。
樊太太這才反應了過來,對啊,這位是她請回來給老樊治病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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