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中尉說投降不殺,顯然是低估了邊境巡邏隊求生的決心。
現在這種情況下,能給自己生路的不會是支援先一步到達的國民警衛隊,也不是他們視作救命稻草的援軍,而是他們自己。
貝里昂直接加入了進攻的隊伍,他仍舊還是手裏的那把雷明頓m870,這把產自冷戰時期的老槍在他加過點的基礎上被用成了自動霰彈槍,不是把對方壓制地抬不起頭來,就是直接打成一個血人。
然而攻擊並沒有持續太久,在付出了七人陣亡,十三人受傷的慘重代價後,休中尉不得不下達了暫緩攻擊的命令。
想要武力威懾,和平處理的他被對方不可思議的戰鬥決心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只能暫時撤退,重新部署。
他找到了背靠在車上大口喘息的貝里昂,近距離的槍戰消耗的是每一個人的神經,而且之前貝里昂拖延時間的鏖戰讓他損失了大部分體能,現在雖然看起來他最不堪,但是他的精神狀態無疑是最好的。
畢竟對於休中尉的第二機動連絕大部分人來說,這是他們第一次上戰場。
貝里昂叼着一支皺皺巴巴的煙,一邊吧唧一邊還要時不時觀察一下煙蒂。
他在看過濾嘴上顏色變化的部分,聽人說顏色變化越明顯,煙癮越重。
察覺到休中尉離自己越來越近,他挪了挪位置:「兄弟,現在相信我的話了?也覺得他們在掩飾什麼?」
休中尉點了點頭:「這幫混蛋,美國人不會對美國人痛下殺手,他們反抗這麼激烈,一定是心裏有鬼。」
貝里昂默認了他的話,他將半支煙蒂彈進不遠處燃燒着的汽車殘骸里,看着遠處的公路問道:「休,旅里只來了你們一個連嗎?我覺得聯邦還會派出更多的人手!」
休中尉像看智障一樣看了他一眼,今天是周末,營地里能有多少人?
貝里昂笑了笑:「好吧,看來還是警察忙碌一些。」
休不是那種純粹的軍人,對於局勢,他也有自己的一套判斷,現在網絡上吹的什麼獨立之風不過是兩黨互相攻訐的手段罷了,都是金字塔上層的人,他們分得清輕重。
可萬一聯邦要是借着這個事情,動了其他的想法,就跟南北戰爭時期那樣呢?
抱着這個想法,休抬頭看了一眼天上準備降落的超級眼鏡蛇,不由自主眯了眯眼睛。
他對着貝里昂努了努嘴:「那個會飛的傢伙可是滿載出勤,不行讓它去洗洗地?」
這架滿載出勤的超級眼鏡蛇能讓兩人身後這處工地變成一處大型煙花現場,它除了一門三孔20mm機炮之外,還攜帶了127mm的「zuni」火箭彈,同時為了提供火力支援,還特意攜帶了兩枚agm-65 maverick空對地導彈。
洗地太夠了。
這是一個有效且瘋狂的想法,但一點都不明智,貝里昂聽了當即拒絕道:「絕不能這樣做,這樣會讓德州徹底失去主動權,會激發全美的怒火,最重要的是會損失證據!邊境巡邏隊的口供,再加上那些記者手裏的視頻,才能把罪名坐實,如果證據不足,到時候坐上被告席的會是我們。」
「現在雙方開火已經是醜聞了,那麼聯邦會願意讓局勢更惡劣下去嗎?」
醜聞往往會得到控制。
休有些同意貝里昂的話了,但是傷亡太高也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貝里昂朝着在一旁被醫療兵包紮眼睛的雅各布招了招手,同時對休說道:「或許吧,但是美國的政治環境就是這樣,他們的愛好不是你飛那些航模或者收集一些古董槍,而是互相妥協。」
「政治上的妥協不分勝敗,但是妥協一方需要給個交代。」
休是個聰明人,他比貝里昂還要年輕,知道他說的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而年輕的連長往往代表着前途無量。
「你只需要在進攻路線之外提供火力壓制,我就能帶着你的人拿下他們,另外讓飛機升空,我需要它的噪音。」
休點了點頭。
貝里昂在準備戰鬥的時候看到了積分增長,看來邊境巡邏隊幫着運毒的事情所言不虛。
他們可能也是拉美藥販子們的幕後股東之一。
這樣僅剩的一些因為擊斃他們而產生的內疚也蕩然無存了。
休的人動作很快,幾名機槍手跟着雅各布快速部署在了工地四周,交叉的扇形射界能打擊到視野中的任何目標。
他們先行開槍,目的就是為了壓制邊境巡邏隊的狙擊手和精確射手,然後貝里昂他們需要做的就是衝進去,擊殺或者收繳武器。
「噠噠噠,噠噠噠。」
提供掩護的機槍起了調子,但是顯然沒有雅各布的節奏那麼好。
貝里昂當排頭兵,帶着一個排的好手快速移動,直升機的轟鳴讓蓋住了他們的腳步聲,當衝到工地中央空地的時候,貝里昂首先看到的就是幾個穿着綠色作戰服的邊境巡邏隊士兵一臉驚愕地看着他。
貝里昂只是看到了幾個人,也看到了他們正在驚慌之中調轉槍口,他根本來不及去數到底有幾個人,情急之下,以最快的反應朝着距離自己最近的那個人開了槍,十二號霰彈轟在那人的腦袋上,瞬間變成了一個爛西瓜。
後面的國民警衛隊士兵直接掃射,剩下的人軟軟倒在地上,密集的火力根本就沒有給他們慘叫和掙扎的機會。
貝里昂打死了兩個人,十二號霰彈裏面裝有9-12顆彈藥,兩具屍體被打爛了半個頭,血讓乾燥的土地瞬間濕潤了起來。
他們快速尋找掩體,而邊境巡邏隊將他們的防爆車輛開到了空地中央,等休帶領的那一隊從另一個方向過來,已經算是徹底被包圍了。
休代表國民警衛隊向對方喊話,可是這回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支吾了半天冒出來一句:「我們都是美國人,放下武器,都是兄弟!」
貝里昂感覺有些好笑,他持槍嚴肅以待,休講完後大概安靜了不到一分鐘,防爆車裏有幾個人緩緩舉着手走了出來。
後面幾個人圍攏在一個壯漢身邊,一條腿已經不能看了,這一看就是機槍子彈造成的傷勢,貝里昂走過去看了看他的軍銜,應該就是邊境巡邏隊的頭兒了。
在他的斷腿上狠狠踩了一腳,貝里昂在狼藉的地面上開始尋找格雷格的屍首。
這幫雜種們給格雷格擺了一個英勇追擊的姿態,他頭朝墨西哥方向,身上還有一個車輪印記。
他媽的偽裝地有些過於殘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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