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建新和安瞎子,這兩個人都有讓我懷疑的地方,而且懷疑的程度不相伯仲,所以讓我選擇相信他們其中之一,其實就是在賭,而且主動權還不在自己身上。所以,與其要賭,我也要自己掌握主動權!
我要暫時跟着安瞎子,看他接下來的動作,也會把我們的行蹤發給唐建新,看他接下來會怎麼做,而我要做的,其實就是伺機而動。
倒不是我膽子大,也不是我願意去冒險,而是我從唐建新的話裏面幾乎可以確定一點,那就是,不管安瞎子說的多餘之人是不是指我們,有了黑衣人的那句話,我們暫時就是安全的。
而且,相對而言,唐建新和安瞎子,我更願意相信安瞎子,無他,直覺而已。
我看唐建新走遠後,又點了一支煙抽了,這才往木屋走,可才走到門口,就瞧見一個火光忽明忽暗,仔細一看,原來是安瞎子坐在門外抽煙,忽明忽暗的火光,讓他的臉龐也忽隱忽現……
&子,大半夜出去找女鬼了?」
安瞎子卻只是呲牙一笑,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說:「來,坐這,老夫正巧也睡不着,咱爺倆好好嘮嘮。」
我聽他前半句話嚇了一跳,臉色都變了變,以為他是撞見了我跟唐建新,可他隨後又笑的那麼滑稽,說實在的,我還真是把不住他的脈,畢竟薑還是老的辣。
安瞎子等我坐下後,就跟我說:「等明兒柱子醒了,如果恢復正常了,你就知道啥是不正常了。」
&叔,你這是啥意思?」
我撓頭,不解的問:「你的意思是,李根柱恢復正常了,才是真正的不正常嗎?你這話前後矛盾啊?」
&說不清。筆硯閣」
安瞎子搖搖頭,可隨即卻是爽朗一笑,說:「小子,丫頭不在身邊,老夫能給你透個實底兒,你們睡覺的時候,我又去見了那個人,那人說了,只要按照他說的步驟走下去,就一定能把裁決給揪出來!」
看來唐建新所言非虛了,安瞎子是真的下山見了黑衣人,我很想問問他口中多餘的人是誰,可一旦問了,如果安瞎子真的心存惡意,那我不就危險了?所以,這話只能暫時存在心裏。
然而,安瞎子的第一句話倒是讓我心頭一震!
我忙問道:「安叔,你說丫頭不再身邊,你就能給我透實底兒,這話是啥意思,你的意思是左藍不可信?」
&不能確定!」
安瞎子點頭,隨後又搖頭,瞅着我說:「今天老夫見那人的時候,他特意給我提了丫頭的事情,說她背景很複雜,跟這件事情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倒不是說她本性不好,老夫的意思是,她的背景,就是不確定的因素!」
我大致明白安瞎子的意思了,而說左藍背景複雜,估摸着也是跟劉伯庸有關,不僅如此,沒記錯的話,左藍外公家在洛市的官場一直有很大的分量,而裁決事件所牽扯的,可不僅僅是一個市局那麼簡單,上面沒人點頭,一個局長可不敢捂那麼大的悶子。
可是,在我心裏面,有着深邃雙眼的左藍,卻是讓我現在唯一能信任的人,讓我去懷疑她,估摸着最先掙扎的就是我自己了。但安瞎子說的言之鑿鑿,看着也不像是在說謊,真的讓我有點猶豫了。
我盯着安瞎子看,一字一頓的說:「我相信左藍!」
&夫可沒說讓你不相信她,而是要告訴你一個道理,做人做事要有所保留!」
安瞎子看我語氣不善,就說:「小子,說了你別不高興,你就肯定丫頭心裏沒裝點什麼沒告訴你嗎?你難道就看不出來她心事重重嗎?」
我算是被問住了,左藍有心事傻子都能看出去,而且我也能看出左藍的心事很重,也許會跟裁決有關係,可她卻沒有跟我說,她是不信任我嗎?顯然不是,她能跟我安心睡在一鋪炕上,就說明她是很放心我的。
也許就如安瞎子說的那樣,做人做事,要有所保留!
安瞎子抽完了一袋煙,敲了敲煙袋鍋,又拍了一下我肩膀,一邊說:「其實也不用想那麼多,率性而為也不錯。」
我知道,這老廝是在罵我很傻很天真……
一夜無話。
隔天我們醒來的時候,李根柱卻仍然在睡,安瞎子跟我們說,柱子睡的時間越長,醒來的時候就越正常,當然了,他說的時候特意看了我一眼,其實是在告訴我,李根柱醒來的時候會非常不正常。
我就納悶了,不正常的時候都能吃肥皂了,那非常不正常會幹出啥驚天地泣鬼神的事兒來?
吃過早飯之後,安瞎子就先出去了,說是養了幾隻野貓要喂,我心裏更加確定,那幾隻猞猁就是安瞎子馴養的,這傢伙果然是有些手段。
我看着無精打采的左藍,可還是把昨晚遇見唐建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給她說了,自然也把安瞎子有可能對我們有惡意的事情也給說了。
而左藍聽完之後卻是送了一口氣的樣子,嘴角也牽扯出了笑容說:「我就知道,劉叔肯定不是那種壞人,他怎麼可能會害我?」
看到左藍這樣的神態和語氣,我下意識的皺眉,在關於劉伯庸的事情上,左藍永遠做不到像我這樣客觀,這應該就是安瞎子所說的不確定因素吧。
我也沒再多說什麼,也許真的應該要有所保留吧。
&叔,今兒吃點啥啊,小爺我餓了!」
這聲音是從裏面屋子傳出來了,意味着我們要找的李根柱醒了,而且聽這跋扈的語氣,顯然是正常了。可一細想,我就察覺出不對來,李根柱是一個樸實的農村孩子,哪會用這種語氣說話啊。
&呀,李根柱醒了,咱們快進去看看!」
然後,這麼明顯的疑點,左藍卻是沒有發現,還一直拽我說:「三木,尋思啥呢,走啊!」我也無可奈何,可能是被心事所累,左藍的思維有點跟不上節奏了吧。
我們這面才剛剛進屋,就看到了兩個李根柱,為啥說另一個呢?人還是那個人,可氣質卻變了,看上去一點也不痴傻,嘴角反而還帶着一抹壞笑,再配上他清秀的面孔,這面相不去泡妞都會被妞跑了。
李根柱瞧見我們,撓了撓有些髒亂的頭髮,詫異道:「你們誰啊,小爺讓你們進來了嗎?」
這次,就連左藍也發覺不對了,小聲跟我說:「我查過李根柱的資料,他從小就很聽話,到了學校後也沒怎麼變。可你看這傢伙,我怎麼瞅哪都不對呢?」我皺眉不語,這就是安瞎子那句話的意思了,其實正常的李根柱,也是不正常的,就像是有人在他靈魂中又塞了一個進去一樣。
我看了一眼仰着頭的李根柱,就說:「你誰啊?我還想問你呢,你咋在安叔這睡覺呢?」
李根柱愣了一下,隨後就棱着眼睛看我,看着還挺凶的,他咬牙說:「你只需要記住,我叫李根柱!在這地界,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活不下去,如果你想試試,根駐不妨陪你玩玩兒!」
這都說的什麼鬼啊,電視劇看多了吧!
我也懶得再跟他墨跡了,就說:「我們是安叔的客人,他去餵貓了,一會兒就回來。哦,對了,你要是餓了,廚房有現成的飯菜。」
李根柱見我有點服軟了,就趾高氣昂的說:「好,我是餓了,那就請兄台給我把飯菜端進來,根柱他日必有重謝!」
我實在是不想跟他墨跡了,轉身就走了,還是等安瞎子回來以後再問他算了,左藍也挺煩他的,就跟我一起走了。
&台,別逼我動用在省城的勢力,我本不想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李根柱在後面嗷嗷喊道:「兄台,不就是端個飯菜嗎,對你來說很容易的,你就幫幫忙,根柱他日必有重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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