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說雲夏人會罵人呢。
在占輩分便宜這種事情上張口就來。
但東洲這邊還是有些緊張。
主要發言的這個北烏靈卡師,是近年來被傳北烏國最有希望晉級成為UR級的靈卡師。
在北烏國擁有超然地位,也跟聖堂各大協會的靈卡師關係匪淺。
按理說這樣的人物沒必要和一個A級靈卡師一般見識。
他這樣發言其實就是在說兩個意思。
一是問姜的做法惹毛了他們這一脈的靈卡師,二是以後想要和他們這個圈子搭上關係談卡牌合作的雲夏靈卡師,就得掂量掂量為了個小輩搞僵關係值不值得。
換句話說,就是想逼把這件事鬧大的問姜出來道個歉。
否則以後雲夏的靈卡師在和其他國家談卡牌合作的時候,大部分渠道肯定會被卡,甚至不租借卡牌給雲夏靈卡師了。
對於大協會來說或許還無所謂,但對於一些靠租借卡牌的小協會,這就有點殺人誅心了。
多少靈卡師削尖了腦袋想去其他帝國學習,並且展開卡牌合作往來,如果這件事鬧大的話,真的會影響之後的卡牌貿易往來。
對於許多雲夏靈卡師來說,是不能接受的。
因為有個鐵一般的事實,那就是國外的卡組,在雲夏的地界上賣的很好。
這裏主要就是指卡靈。
國外卡牌強,這是事實,哪怕雲夏如今出了神級的月宮卡組,也頂多是在A級,還只有三張,影響不了S級的格局。
當今世界,還是SSR卡牌的天下,低級卡牌,哪怕是A級也顯得不過如此。
打個比方,如今S級的比賽卡組裏面,刨除各大協會的王牌卡牌,基本每個協會都會租借國外卡組和貴族卡組,一個北烏帝國的靈卡師還不至於有這麼大的能耐,但如果聖堂真的因此卡一些卡牌的租借權限,或許真的會影響明年世界賽場的一些卡牌。
這件事噁心的地方在什麼?
在於明明惹事的是北烏國,甚至有聖堂帝國的授意,問姜充其量就是為自己討了個公道,但這個公道在這些人眼中就是奇恥大辱。
我們欺負你,你就該忍着,你還敢發出來,伱這簡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不給你個教訓,你就不知道當今世界誰是老大!
受到影響的雲夏S級協會,或許會反過來逼迫問姜道歉。
讓他們自己人互相拉仇恨,國外反而能坐山觀虎鬥。
問姜能吃這麼大虧?
湯茜沒想到,自己的擔憂成了真,還不是小角色針對問姜,是這樣的厲害人物。
比賽開戰前一天,國內就有和即墨家族不對盤的媒體開始報道這件事,隱約的說明了問姜這件事會給帝國帶來多大麻煩,如果問姜不出來道歉,那她就成為了罪人。
這些帶節奏的媒體,除了有國外的大媒體分部,問姜猜必然還有喬家以及其他貴族的手筆。
看來卡牌工廠的事情確實讓一些人坐不住了。
而她和貴族截然不同的做法,已經開始起了不良反應。
問姜不會受到影響,但其他四個隊友不一樣,賽前一晚,大家聚在一起,互相討論明天的比賽。
陳潤宇都隱約從新聞報道里意識到了一點兒風向的不對,他有些不敢相信:「可是這件事,明明就是國際協會的錯啊,是國際協會那邊現要求我們交卡牌,這是事實啊。」
湯茜提高音量:「潤宇,今晚你們早點休息,這件事和咱們沒有關係,公關部會去處理的。」
龔原小心道:「教練,我們不會受到影響的,但是問姜」
眾人朝着問姜看去,問姜正坐在那翹着一條腿,隨手一划,一聲清脆的道具碎裂聲。
她在玩遊戲,看來是沒受到任何影響。
湯茜嘆氣:「沒事,問姜也不會有事的,都去好好休息,養精蓄銳。」
教練都這麼說,眾人也只能先去休息。
等到他們都走了,湯茜來到問姜面前,面色猶疑:「你沒第一時間發言懟他,我竟然覺得欣慰。」
問姜抬起頭來,「我倒是想,這不是聽了你的招呼?」
湯茜一時間感動的熱淚盈眶。
什麼,這個祖宗居然願意聽自己的消停了?
不對,這本來就是一個職業選手該遵守的規則,是她被問姜PUA了!
「不讓你們發言,就是為了避免這樣的節奏。」湯茜還是認真對她解釋:「你看,你們是公眾人物,一言一語都會被解讀,你本來替協會出頭是沒錯,偏偏這個世界就是這麼複雜,有人低頭低的心不甘情不願,寧願不要臉都要找回場子,更可怕的是,他還做的到。」
「你是擔心國內的協會以此作為把柄來強迫我低頭?」
湯茜頓了頓:「我已經收到了抱怨的信息。」
有些事情,她不想瞞着問姜,因為這就是問姜該知道的,畢竟現在山中花還是她的產業。
問姜抬了抬下巴,半點不擔心:「如果為自己討公道也成了錯事,一個所謂的S級靈卡師隨口的一句話便能讓一個帝國低頭,那這個帝國在我眼裏也不過如此,你的擔心不會成為現實,目光短淺的人才會朝你抱怨。」
「雲夏很多協會大部分都是與西洲與北洲對接的卡牌業務,他一個北烏國的靈卡師如果能讓這些協會拋棄利益只為聽他的來要挾雲夏,那我就要懷疑到底是北烏給聖堂當狗,還是除了雲夏其他帝國都在給北烏當狗了。」
「其他協會不會來放屁,媒體的報道是因為卡牌工廠的事情和我產生了利益衝突,對家只是為了噁心我一下,真敢到我面前來,就是得罪死我的下場,聰明的人已經猜到我是月宮卡組的制卡師,我這樣的天賦靈卡師還是即墨家的繼承人一旦升上S級,對他們來說就是毀滅級災難,你只需要記下那些朝你抱怨的人來自哪個協會,目光短淺的人,沒資格吃到紅利。」
問姜這幾句輕描淡寫的話,成功的震到了湯茜的神經。
其實她未必想不到這點,但是因為問姜出事,她是教練就是第一線的受害者,大家只會打電話給她抱怨,聽的多了自己腦子也麻了,不能第一時間想通這些,只因為對方地位超然,就把最重要的點給忘了。
如今這麼一說,湯茜倒是豁然開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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