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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了打的郁景承,捂着自己的腦門,哀嚎着,邁動兩條肥肥的小腿,上樓找哥哥去告狀。
白筱瞧着頭疼,想到自己肚子裏還有一個,越發煩惱,這要生下來,以後家裏還不掀了屋頂?
繼而想到自己擱置一旁的學業,她低頭,拍了拍還不是太明顯的肚子:「你就不能再晚一年嗎?」
可惜,小小的胚胎還聽不懂此刻媽媽的嫌棄,要不然非得好好折騰一番不可。
……
白筱回到臥室,房門虛掩,瀉出幾道昏黃的光線,她進去,看到仰躺在*上的男人,拖鞋也沒有脫掉。
原本不想理會他,但走到衛浴間門口,她又折回去,踢了下他的小腿:「洗個澡再睡。」
郁紹庭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去換一套衣服。」白筱俯身,想把他拉起來:「快點起來,先不要睡。」
男女力氣懸殊,白筱見他一直沒醒,又聞到他身上的酒氣跟煙味,覺得他應該是真的喝多了,沒把他拖起來,自己先弄得氣喘吁吁,她索性鬆了手,蹲在他的長腿邊,替他脫了拖鞋跟襪子。
站起來時,白筱想着他坑騙自己的事,孩子氣地伸手,在他的腰上不輕不重地掐了一下,叫你騙我……
結果手腕被捏住,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躺在*上。
郁紹庭沉穩的手臂搭在她身上,緊緊地摟着她,眼睛依舊閉着,仿佛這是在夢中做出的無意識動作。
白筱被他壓得呼吸不暢,雙手抵着他結實的胸膛,使勁想要推開他,嘴裏道:「郁紹庭,你醒醒,壓到我了!」
但他沒有一點反應。
倒是郁老太太,得知兒子兒媳婦已經回來,又聽李嬸說小三喝多了,特意披了睡袍過來瞧瞧。
結果這一瞧,就瞧見兒子像死豬一樣半壓着兒媳婦不放。
「怎麼能這麼壓着孕婦?」郁老太太急了,立刻跑過來,跟白筱合力搬開郁紹庭,忍不住責備:「沒事喝那麼多酒做什麼?大晚上,還要孕婦來照顧你……」
說着,老太太主動去衛浴間放水,讓白筱叫醒郁紹庭,這樣睡覺總不是個辦法。
白筱又叫了他幾聲,他才幽幽睜眼,眉頭緊鎖,滿臉通紅,應該是酒氣上來了,她忙關心道:「沒事吧?」
郁紹庭也不做聲,但那樣子看上去不好受。
郁老太太從衛浴間出來,看到兒子醒了,催促他快去洗澡,自己則不打擾小兩口,掩上門出去。
……
郁紹庭剛坐起來幾秒鐘,在郁老太太離開後又倒回*上。
白筱沒辦法,只好自己動手給他脫衣服,從西褲里扯出襯衫,替他打開襯衫紐扣,露出精壯偏白的胸膛,儘管兩人結婚好幾年了,但很少像現在這麼安靜地瞧他的身體,特別是他的腰線,很漂亮,她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解開皮帶跟西褲紐扣,她的目光更加不自然,儘管沒有正眼盯着瞧,但眼角還是不自禁地瞟向拉下西褲拉鏈後露出的白色短褲,那處凸起的男性象徵正被布料包裹着,呈現出性感又撩人的架勢。
她清了清嗓子,臉頰微微發燙,下了*,碰了碰他的腿:「快起來,剩下的你自己脫。」
說完,轉過身去,眼睛左看右看,不讓自己集中注意力去想剛才瞧見的。
*上的男人,揉着額角坐起來,聲音有些沙啞:「你扶我起來。」
白筱立刻過去扶他。
起身時,郁紹庭一個不穩,眼看又要跌倒,她忙伸手圈住他的腰,牢牢抱住他,兩人險險站穩:「當心點。」
「頭有些疼。」他高大的身體依着她,一手摟住她的肩,一手貼在她的後背。
白筱怕他再次摔倒,任由他把大部分重量都壓在自己身上,雙手摟着他問:「要不再坐會兒?」
郁紹庭的呼吸滾燙沉重:「沒事……去洗吧。」
白筱看他這麼難受,家裏又沒解酒藥,邊扶着他去衛浴間,邊道:「你洗澡,我給你去煮點醒酒的東西。」
「不用……」他拉住她要縮回的手,不着痕跡地擋住了去路,擁着她:「過會兒就好了。」
白筱不疑有他,架着他進衛浴間,然後一手扶住他,另一手去關了還在放水的蓬頭,彎腰時還要注意着身邊的男人會不會摔倒,因為懷孕,體力越發不濟,這麼忙碌了一下,整個人累得喘氣。
外間,李嬸送解酒藥上來,說是特意去隔壁政委家討來的。
郁紹庭在白筱的耳邊,吐着氣,讓她給自己拿條浴巾,白筱在心裏嘀咕,喝醉了還知道羞恥心。
李嬸看到衛浴間裏摟成一團的兩人,有些不好意思,但也忍不住道:「三少的酒量頂好的,怎麼也被灌醉了?」
「誰知道呢?」白筱扶得吃力:「估計他今晚上太開心了。」
原本靠着她的男人,忽然抬頭瞅了她一眼。
等李嬸一走,白筱扶郁紹庭到浴缸邊,自己先試了下水溫,才說:「你泡個澡,有事喊我。」
他卻扯着她的手臂,聲音迷糊:「你幫我洗,我現在沒什麼力氣……」
白筱瞧他這樣,也怕他在浴缸里睡着,答應了,但看到他扯完浴巾,又要脫短褲,忙阻止:「那個你先別脫!」
「誰洗澡還穿着短褲……」郁紹庭不聽她的,直接就脫了個精光。
白筱臊紅了臉,視線儘量不往下移,等他躺進浴缸,往浴球上倒了沐浴露,過去要幫他搓背。
蹲着太累,她下意識去找擺在衛浴間裏的板凳,但一時沒找到,咕噥:「去哪兒了……」
「昨晚上承承拿走了。」郁紹庭隨口道。
白筱搓背的動作一頓,哪來還看不出他剛才是裝醉,其實腦子清醒的很,她嚯地起身,覺得又生氣又好笑:「虧你好意思,一個大男人裝模作樣,讓我個孕婦來伺候你。」
「誰說我裝,頭還暈着呢。」郁紹庭抬頭看她:「你要不情願幫我洗,也進來一起洗洗,也節約水跟時間。」
白筱眼梢餘光瞟見他浸在水中的身體突然發生了某種變化,一張臉通紅,又羞又惱,直接把滿是泡沫的浴球往他身上一砸,丟下一句『臭*』,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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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郁紹庭洗完澡出來,除了腰間圍了條浴巾,身上再也無其它衣物。
臥室亮着燈,但沒有人。
自從跟白筱在一起,有些習慣潛移默化地改了,換做以前,洗完澡,他會用打火機點一根煙,站在陽台上,靜靜地看着漆黑的前方,偶爾抽一口香煙,在裊裊煙霧裏,或放鬆自己,或想着事情。
有時候,來了煙癮,還會靠坐在*頭,抽完一兩根煙後再休息。
只是現在,每每入夜,身邊多了一個人,加上……只要他在臥室里一抽煙,立刻會有一雙眼瞪他。
郁紹庭四下看了看,又拉開衣櫃,然後房門開了,白筱進來,正好跟他來了個四目相對。
他不動聲色地關上了櫃門。
白筱的頭髮盤起,身上穿了睡衣,懷裏抱着換下的髒衣服,剛從外面洗完澡回來。
不想搭理他,她直接越過他,去了衛浴間,把衣服放到簍子裏。
再出來,郁紹庭已經靠在沙發上,手指揉着太陽穴,聽到腳步聲,抬眼看她,說:「解酒藥在哪兒?」
「……」
白筱掀了被子,睡覺,輾轉了個身,拿後腦勺對着他。
郁紹庭又坐了會兒,才起身到梳妝枱前,拿了一顆解酒藥,握着杯子側頭問她:「開水壺你放哪兒了?」
見她不出聲,他又到茶桌邊,給自己倒了杯開水。
吃了藥,上/*,貼過去,想要去摟她,白筱嫌棄地推開他:「一身煙酒味,難聞死了,別碰我。」
「我都洗過澡了。」他不放棄,又蹭過去。
白筱不讓他碰,抱着被子一個翻身,嘴裏不忘擠兌他:「臭豆腐放到水裏浸半小時,難道就不臭了嗎?」
「……」
郁紹庭牢牢抓着她亂動的雙手,身體貼上去,在她耳蝸邊噴氣:「還跟我鬧?你的心眼就這麼點?」
「說我之前,先反思一下你自己。」
白筱的手被鉗制,只能用腳,踢了踢他的小腿肚:「放開我,你不要睡,別打擾到我。」
他把她撈到自己懷裏,溫香軟玉在側,嗓音更沉了幾分:「是不是我平日太縱着你,現在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你的手往哪裏放呢?!」白筱臉漲紅,想要把他伸到自己衣服里的大手扯出來。
「我摸自己的老婆怎麼了?」
白筱被他揉得呼吸急促,又掙脫不開他的雙臂,心想,自己還生着氣呢,立刻穩了氣息,淡淡道:「我不願意,你就不能勉強我,在婚姻法裏,你這樣的行為是非法的。」
郁紹庭低聲笑了,薄唇貼着她的耳朵:「那法官問你,不願意還懷孩子了,你怎麼回答?」
「……那是因為被你騙了。」
「你都幾歲的人了,還被人騙,」他的聲音越加喑啞:「這話說出去,人家都要帶有色眼鏡看你。」
白筱被他弄得呼吸凌亂,剛想要反駁他,忽然被子下的身體一涼,睡褲被他剝下去,連帶着……她忍不住又微微掙扎,他滾燙的身子已經貼上來,抵着她,輕咬她的耳垂:「現在還不願意?」
「不願意。」白筱不服軟。
他雙手扣着她的腰,蓄勢待發,換來她一聲低吟,他的鼻息也跟着沉重:「沒事,等會兒就願意了。」
……
事後,白筱累得動不了一根手指,郁紹庭的手掌,貼着她汗淋淋的背,輕撫,他的精神倒是非常充沛。
「熱,別碰我。」白筱眯着眼,語氣格外嫌棄。
他低頭,親吻她的蝴蝶骨,手指撫過她胳肢窩下的曲線,惹得她一個戰慄,聲音低緩又溫柔:「你說,你給我擺了多少天臉了?對着其他男人有說有笑,跟我說話就一副陰陽怪氣的樣,是不是存心給我不痛快?」
白筱懶得回答這個問題,輕聲哼哼,但也漸漸清醒了,又踢了他一腳:「你下去。」
郁紹庭非但沒下去,反而摟着她一陣挫揉:「以後再這樣,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討厭死了!」白筱扯過被子,蓋住自己的腦袋,「都說要睡覺,你再囉嗦一個字,我就把你踢下去。」
郁紹庭:「……」
他深吸了口氣,克制着自己的脾氣,伸手去扯她頭上的被子:「你把頭露出來,我們好好說話。」
「……」
「我跟你說話,聽到沒?」
白筱突然掀了被子,把他壓倒在*上,閉眼抱着她,臉貼着他的手臂,低低說了句:「還有完沒完了?」
「你再說,明天我把門鎖了,讓你睡書房去。」
郁紹庭心情突然就好了,張開胳膊摟緊她,彎下頭親了親她額頭:「你捨得?」
「不捨得。」她眼皮沉沉的,輕聲嘀咕:「這下,可以睡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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