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姐要熱死啦,墨宴舟怎麼還不來~」
剛過早上九點,初夏的陵市已經艷陽高照,炙熱的光線火辣辣的烤着地面,就連空氣都是燥熱的。
白蘊夏穿了一條白色的連裙子,撐着遮陽傘站在民政局門口,乾淨清澈的杏眸滴溜溜的跟着路上的車轉。
嬌滴滴的小美女怕熱又怕曬,更怕錯過墨宴舟。
爸爸三年前查出患了腦癌,公司全交給了姐姐打理,姐姐已經很拼命了,可公司高層離職,合作夥伴撤資,工廠管理也出現了問題,資金鍊快斷了。
如果再沒有資金,白氏就要破產了。
這時奶奶想到當年爺爺曾經救過墨家老爺子,墨老爺子承諾過會答應他們一個條件。
儘管爺爺已經去世,奶奶去墨家提出聯姻的時候,雖是狹恩圖報,墨家還是同意了。
兩家聯姻後,墨家自然不會放任白家破產不管。
白蘊夏正想的出神,一輛黑色邁巴赫停在路邊。
她聞聲看過去,司機打開車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雙鋥亮的黑色皮鞋,黑色襪子擋住了腳踝,再往上是平展勻稱的黑色西褲,緊接着一雙修長的腿從車內出來。
白蘊夏第一反應是他好高!
從照片上看不出墨宴舟的具體身高,現在她可以肯定墨宴舟絕不低於188。
白蘊夏將傘微微後仰,露出巴掌大清純漂亮的小臉,「墨先生你好,我叫白蘊夏,我是來和你結婚的。」
明明傘外面是烈日陽光,可墨宴舟長了一張極為英挺俊朗的性冷淡臉,頭髮漆黑如墨,眉峰凌厲,氳黑的眸清清冷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打量她,讓她後背發涼。
白蘊夏被看的心慌,緊張的突突突直跳,紅唇蠕動了幾下,半個字都沒說出來。
墨宴舟氣勢太強了,他明明什麼都沒說,只是平靜的站在她面前。
她感覺周圍的空氣都被他給吸走了。
他果然和傳聞中一樣可怕,結婚後能有她的好日子過嗎?
「奶奶說今天和我結婚的女孩子叫白與霜。」
墨宴舟的聲音很冷淡,毫無平仄,好像結婚這種人生大事於他而言,不過是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
「白與霜是我親姐姐,聯姻我也可以的。」白蘊夏露出堅定又甜美的笑容。
姐姐為了白家已經付出很多了,她不能明知道姐姐心裏有人,還讓姐姐去聯姻。
昨晚姐姐喝多了,還在她的面前叫那個人的名字。
姐姐的前男友,她曾經見過的,還叫過姐夫。
哪怕他們分手了,那人去了國外,姐姐也一直沒有忘記他。
只是出國,又不是死了,姐姐和前姐夫還是有機會破鏡重圓的。
她不一樣了,她又沒談過戀愛,沒有感情這方面的負擔,她可以心無旁騖的嫁給墨宴舟,俘獲他的心,生他的崽,讓墨白兩家的姻親關係牢牢靠靠的。
「墨先生,我膚白貌美大長腿,溫柔乖巧又聽話,善良體貼又懂事,可鹽可甜可軟萌,沒有感情史,不抽煙不喝酒不蹦迪不泡吧,沒有不良嗜好,身體健康,也願意生寶寶。」白蘊夏厚着臉皮夸自己,亮晶晶的杏眸一瞬不眨的盯着墨宴舟。
墨宴舟身後撐着傘的助理忍不住笑了。
時深還沒見過這麼能夸自己的女孩子,雖然但是,面前的白家二小姐的確很可愛。
只是和總裁站在一起太反差了。
一個高冷禁慾,一個軟萌可愛。
「墨先生,我一定會乖乖當你的妻子的,我最大的優點就是溫柔聽話了,我以後絕不打擾你工作,你想出差就出差,想應酬就應酬,我絕對沒有意見,我……」白蘊夏見他沉默,着急的快要哭了,眼裏波光粼粼,看起來楚楚可憐。
她不知道自己還要說什麼墨宴舟才會同意。
她也怕姐姐醒了。
她給姐姐下的安眠藥劑量不大。
「走吧。」
嗚……
被趕走了。
白蘊夏低下腦袋,用傘把自己護住,她小聲囁嚅,「一定要我姐姐來嗎?可是我姐姐……她有心上人了……」
一隻手伸過來,力道很大,將她整個身體轉了個方向,「這邊。」
白蘊夏抬起傘沿,看見面前是民政局大門。
墨宴舟同意和她結婚了?
太好啦!!
普天同慶,白家有救了。
姐姐的感情也有救了。
那隻手很快就收了回去,手臂上還殘留的觸感提醒她,並不是錯覺。
白蘊夏晶瑩的淚瞬間收了回去,她小心翼翼的側頭打量未來的丈夫。
墨宴舟穿了一件商務白襯衣,卻擋不住他與生俱來的矜貴之氣,遮陽傘下,稜角分明的側臉線條精美的就像3d建模,就連下頜線也精確完美,舉手投足間透着一股清冷禁慾的高雅氣質。
帥是真帥。
冷也是真冷。
現在的結婚率低,從他們進民政局到拿到結婚證,前前後後只花了半個小時。
白蘊夏和墨宴舟一人拿了一個紅色的結婚證走出民政局。
「你要去工作了嗎?」白蘊夏捏着結婚證,「能給我一個地址嗎?我回去收拾收拾行李搬過去。」
墨宴舟眼底晦暗,「你要搬過來?」
他們才第一次見面,面前這個還不到21歲的女孩,年紀不大,膽子倒是挺大的。
不但敢替姐姐嫁給他,還主動要搬去同居。
溫柔乖巧聽話?
他怎麼不相信呢。
「對呀!我們結婚了,夫妻不是應該住在一起嗎?」白蘊夏儘量讓自己表現的不那麼緊張和害怕。
她嘴角上揚,笑容甜甜軟軟的,「雖然是聯姻,但是我們要培養培養感情吧,我聽說夫妻感情好的時候生出來的寶寶也會特別可愛。」
如果不是爺爺奶奶要求,墨宴舟今天根本就不會來。
她大學都沒畢業,就想生孩子了?
白家的人為了資源還真是處心積慮,白蘊夏長了一張清純無辜,單純可愛的臉,野心倒是不小。
「雲溪谷9號別墅。」
「好的,我知道了,老公晚上見。」白蘊夏站在邁巴赫面前,朝他揮揮手。
墨宴舟上車後,車裏空調驅散了外面的燥熱,他閉上眼,耳旁忽然傳來老公兩個字。
他驚的睜開眼睛,車子已經開走了。
剛剛那一聲嬌軟的老公,是他的幻聽。
墨宴舟冷冰冰的拍了個結婚證,發給了爺爺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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