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鹿道人在大商混吃混喝兩年半,終於死在了前線。
申公豹用法力元神探查騎鹿師兄道軀,卻發現道軀早已千瘡百孔,元神隕。
眼睜睜的看着一縷真靈,飛向了封神榜。
睡的很安靜,走的很安詳。
申公豹悲憤欲絕,將消息了稟報給了黑冰老師。
「老師!騎鹿道人遭到暗算了,隕落了。」
應淵收到豹消息,緊忙來前線查看,觀其屍體,七竅皆有出血的痕跡。
表面卻無任何創傷。
臉上帶着祥和的微笑。
於是,應淵驚呆了,「霧草…七竅流血,被暗算死,這死法…怎麼跟傳說中的釘頭七箭書如此相似?」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陸壓應該早就被准提截胡,加入西方教了才是」
「不是釘頭七箭書?絕對是!」
「那為何陸壓暗算西方」
應淵面色凝重,認真思考,『白絲不得其解!』
「被西方…截胡…被截胡難不成被截」
「嘶!」應淵倒吸了一口涼氣。
「暫時還不好做如此推測!」
申公豹有些悲傷,「騎鹿師兄,人還是蠻好的,可惜,可惜遭到暗算。」
應淵輕拍了拍了申公豹肩膀,故作悲傷安慰道:「騎鹿道人走的時候安詳,不痛的。」
「這樣吧,你打報告,我批條子,給騎鹿發陣亡撫恤金。」
「然後你拿着撫恤金,背着騎鹿道人屍體回西方山門喊人留步…嗯…送騎鹿道人回西方,這個叫做落葉歸根!」
「是!黑冰!」
撫恤金也挺多的,有錢財,有牛羊。
申公豹拿着騎鹿師兄撫恤金,背着騎鹿師兄屍體,飛往了西方。
應淵望着弟子遠去的背影,心底生出愉悅。
日記隨筆。
【陸壓難不成被老師截胡了?】
【不然沒理由暗算西方教啊?】
【算了,甭管是不是吧,總歸西方教弟子死在了大商前線,可以令袁洪率精兵向關外反衝鋒一波了,理由:闡教金仙暗算死了騎鹿仙師,為騎鹿仙師報仇!】
【如此一來,對闡教仙而言,就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
【接引、准提必定記恨上闡教仙,西方教與闡教若能開始斗一波,那封神之戰吾截教勝率至少提升一成!】
【唉,為了截教衝鋒陷陣(師姐),我應淵義不容辭!】
【叮咚,宿主堅持不泄寫日記,獲得獎勵:大道氣運*10縷】
應淵合上了日記本,心底默默補充了一句,「該死的通天老登,有種別帶雲霄師姐去紫霄宮,等貧道與師姐成了,爛慫截教待不了一天!」
這句話是沒寫在日記里的。
正經人誰寫日記啊?
寫日記的能是正經人?
心裏話誰往日記里寫啊?
全是為了水文,獲得日記獎勵罷了。
金鰲島,碧游宮。
通天教主喝着小茶水,美汁汁的偷看着日記。
皺起了眉頭,「唉,這寶貝徒兒已經聯想到陸壓了,越來越不好糊弄了。」
「無妨,待陸壓再來金鰲島,本座傳其幾手聖人級的屏息掩飾仙法,保准讓寶貝徒兒看不出來!」
【為了截教衝鋒陷陣,我應淵義不容辭!】
「啊!這舒服了。」
「寶貝徒兒還是有覺悟的,早這樣不就好了?為師還用得着逼你?」
「早這樣,指不定仙二代都出生了。」
通天教主又美汁汁的喝着茶水。
幽冥,平心殿。
后土喝着花茶,儀態還是比較端莊,偷看日記。
「這黑龍…竟開始謀劃西方教了?」
「讓西方教誤以為是闡教暗算打殺了騎鹿,激起兩教矛盾?」
「果真一肚子壞水」
「為截教衝鋒陷陣義不容辭…這黑龍倒是重情重義,義薄雲天,忠心耿耿啊!」
「洪荒複雜,此子還能有如此心性,屬實是赤子之心,難得!」
汜水關,烽火連天。
趙公明渾身肌肉暴起,將定海神珠發揮到了極致,壓着廣成子、南極仙翁、太乙真人暴揍。
崑崙眾金仙再次被揍的鼻青臉腫,依舊滿臉的不敢置信,「這怎麼可能?」
「不是暗算死了,都真靈飛入封神榜了嗎?」
「既然趙公明沒死,那死的是誰?」
就在廣成子眾仙疑惑不解時。
汜水關城門緩緩打開。
十萬殷商騎兵大軍,衝鋒出來,高舉旗幟,「闡教仙害死了騎鹿仙師,為騎鹿仙師報仇!」
廣成子見商紂大軍竟敢出城門,鼻青臉腫下露出了精芒,「找死!」
「大軍壓上,殲滅商紂騎兵!」
「縱使他趙公明天下無敵,難道敢承受滔天業力,打殺西岐普通士卒?」
「破關就在今日!」
西岐大軍剛壓上。
出城門的大商騎兵,便折返回了城中。
連交戰都未交戰。
廣成子咬牙切齒,「該死!出城門,又逃回去了?這是什麼操作?」
崑崙眾金仙再次慘敗。
西岐大軍窩火,卻無法攻破城門。
窩囊退去。
趙公明穿了一身新道衣,回了汜水關。
與此同時。
汜水關,一偏僻營帳。
費仲、尤渾這倆兄弟奉旨押送物資,風餐露宿的進了汜水關。
交接完物資後。
兩兄弟便賊頭賊腦的趴在營帳外偷瞄,嘴裏忍不住的流下大把口水。
「美,真的太肥美了。」
「這是哪野生的鹿啊?」
營帳里,只有一頭鹿,每日要食一噸大豆,豆餅,喝純淨的水。
尤渾眼珠子通紅,「哥,饞了,想吃肉了。」
費仲目不轉睛的盯着鹿,「哥也饞了。」
「吃肉吧哥,這野生的」尤渾垂涎至極。
費仲微皺起眉頭,「胡說…這鹿是仙鹿…是騎鹿仙人的…吃了他的鹿,咱兄弟倆」
費仲正說着突然閉嘴了,「騎鹿仙師死了啊…那這鹿…豈不是成無主的了?野生肥美的鹿肉!」
費仲、尤渾窮怕了,搞來的錢全部封存到地窖了,一個子都沒敢花,心中生出惡膽,摸出小刀,靠近仙鹿。
砰!
被仙鹿一腳踹飛出去。
仙鹿無靈智,依舊高抬着頭顱。
費仲、尤渾惱怒了,「仙鹿是吧?不信了!」
費仲、尤渾連夜跑到了軍醫房,「華先生,張先生都在呢?有沒有那種…超強力的軟筋散?最好能夠放倒仙靈動物的」
「有倒是有」
「哎呦,謝謝了。」
西方,須彌山。
接引坐在十二品金蓮上,面色憂愁疾苦。
苦澀的淚水從准提眼角滑落,望着騎鹿的屍體,悲傷逆流成河,「我…我…西方…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弟子」
「痛!實在是太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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