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平行記※第三十六章※陣中日記(上)※
俗話說得好,演習再久也不如一場實戰,別看王盟跟着無邪訓練了那麼長時間,就算是我帶着心裏準備過去的,看到那麼多骷髏也是喉嚨口直發毛,倒是胖子這個老司機古井不波,一臉少見多怪地道:「王盟,你看看你像啥樣子,剛剛還在笑話人家肖石兄弟,現在怎麼就腿軟拉稀了?你看你跟着天真演習那麼多次,還沒有肖石兄弟一個新人耐操,怎麼光這幾個骷髏就把你嚇成這副鳥樣?」說着他伸手把王盟從地上拉了起來。
王盟這會兒腿是不發抖了,但是說話還有點結巴:「我我也是第一次上戰場嘛。」
「唉,眼睛一眨,日本粽子變成了日本餿飯糰。」胖子嘆了口氣道:王盟你小子給我站直了,這又不是粽子,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快點調查看看有什麼東洋瓜落可以撿漏的。」
掃視了一圈,胖子兩眼放光,直奔大屋右側一具佩戴着中佐軍銜的骷髏而去,它的身邊放着一把尚未出鞘的指揮刀。「嘖嘖嘖,這把佐官刀的品相可真不錯呀!」說着胖子一把抄起那把指揮刀,只見赤紅色的刀鞘上落滿了灰塵,刀柄上的刀緒腐朽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個光禿禿的小尾巴。
但聽得「嗆啷」一聲,胖子把刀拔了出來,雖然經過了八十多年的塵封,但是刀刃在手電筒的照耀下仍是閃閃發光,一點也沒有鏽蝕的感覺,讓人不由得對小鬼子的工匠精神心生崇敬,雖然這可能是一把屠殺我們同胞的武器,但武器本身是沒有罪過的。有罪在於使用它的人,如果是我們的抗日戰士拿着一把刀去對抗小鬼子的話,那這把刀就是正義的武器。
「肖石兄弟,別愣着,再看看有沒有啥好玩意兒。」胖子看我盯着佐官刀出神,拿手電筒在我眼前晃了一下,我趕忙朝着緊挨着中佐右手邊的一具中尉骷髏走去,這貨骨架肥大,斜躺在行軍床上,化成骨頭的右手中緊緊捏着一聽沒開封的日本牛肉罐頭,左手握着一把王八盒子鐵疙瘩,我摸了摸它的衣袋,只發現了一小袋金平糖,幾條軍糧精和一盒餅乾,外加一包森永的奶糖,要塞內陰冷乾燥,東西都保存得挺完好。這貨在臨見天照大神之前也不忘了在身上插滿了食物,生怕去了那世就會餓着自己,看來吃貨在哪個時代都是存在的。
說到日本吃貨,就不由得想到早在日本文化十四年(1817年),日本江戶兩國柳橋的萬八樓酒屋就舉辦過一場大吃大喝比賽(大酒大食大會),主食部門的冠軍是41歲來自三河島的三右衛門,他一口氣吃下米飯六十八碗,外加醬油360毫升(比現在的罐頭可樂還要多一些),亞軍是來自淺草的73歲老頭和泉屋吉藏,他吃下米飯五十四碗,辣椒五把,也真是令人嘆為觀止。這場大吃比賽在歷史上被收入了瀧澤馬琴的《兔園筆記》,以及他人撰寫的《文化秘筆》,《藤崗屋日記》等筆記小說,流傳至今。暴飲暴食還真是平民青史留名的一種方式啊,這場比賽真可謂是現在的大胃王和美國大吃比賽的祖宗尖了。不過說真的,要不是這些東西存放了八十多年,我還真有興趣去嘗嘗日本軍糧是啥味道。
這裏讓我們繼續扯一下課外故事,上文所述的大吃比賽是真實存在的,比如當時點心部門的冠軍是56歲的丸屋堪右衛門,他吃下饅頭50個,羊羹7條,薄皮餅30個,茶19杯。亞軍是45歲的安達屋新八,吃下今坂餅30個,煎餅200個,梅干一壺,茶17杯。65歲的伊予屋清兵衛吃下饅頭30個,鶯餅80個,煎餅30個,澤庵蘿蔔5枚。蕎麥麵部門的冠軍山口屋吉兵衛共計吃下「二八平盛」63大碗。酒類部門冠軍30歲的鯉屋利兵衛,喝下25公升的清酒(相當於2.5升的大瓶可樂10瓶),隨即昏死過去,醒過來之後再喝下17杯茶。其激烈程度真的能讓現代大胃王汗顏。(以上內容節選自《惡魔的飽食——舊日本帝國陸軍伙食一席談》,鷹揚著。)
「胖子,肖石兄弟,快過來看看,我發現一本日記。」我回身望去,王盟站在大屋的左側,他的身邊是一具躺在吊床上的少佐骷髏,骷髏的腹部插着一把六十厘米左右的短刀,這會兒王盟一掃剛才的頹樣,興奮地揮着一本黃棕色皮質封殼的日記本,本子的左側扣着一枚櫻花扣子(日本書都是右往左閱讀),封面上寫着「陣中日記」四個燙金都剝落得差不多了的漢字,下面還鐫刻着一枚旭日旗徽章。
「這玩意兒你拿給我看,它認識我我不認識它。」胖子搖搖頭道:「肖石兄弟懂日語,不如讓他看看。」我把手電筒咬在嘴裏,應聲接過日記打開,只見扉頁上寫着「小林治,昭和十一年(1936年),陸軍大學校卒業,石原莞爾臨別惠贈。」
「能得到大名鼎鼎的日本陸軍中將石原莞爾的贈禮,這個少佐看來是秦叔寶的黃驃馬,來頭不小啊!」我不由得感嘆道。「喲,肖石兄弟你還挺懂行的啊!那快給我們念念,這裏面寫了啥?」胖子迫不及待地搓着手道,「是啊,給我們念念唄,我們這就你一個人懂鬼子話。」王盟也討好地在一邊提着手電筒給我照明。雖然這會耳機里沒有吳邪的指令,但是我也能想到他點頭微笑着等我翻譯這本日記的樣子,信心不由得大增。
「去去去王盟,我可不是胖翻譯官啊。」我半開玩笑地揶揄着翻過一頁,給大家念了起來。由於時間有限,不可能讓我一晚上的都在講故事,我就只能挑一些緊要的日記念。當然,為了讓吳邪和胖子他們聽懂,我還得把日記里的內容翻譯成大白話。
「昭和十二年(1937年)十一月十五日,鄙人隨第十軍於杭州灣登陸,從背後突擊上海戰場的中國軍隊,這是鄙人自從陸軍大學畢業以來,第一次參加戰鬥,心中頗為忐忑不安。」
「昭和十二年十二月二十三日,我軍於奪取南京後兵分三路進攻杭州,在日本時便常聞杭州西湖風光秀麗,在中國有「上有天堂,下有蘇杭」之說,鄙人亦甚是嚮往之。」
「昭和十三年二月二十七日,我軍掃討衛戍杭州的殘存中國軍隊,輕鬆佔領杭州,指揮部暫時設在曾經屬於日僑區的清河坊,西湖風景當真不虛此行,猶如傳說中一般美不勝收,只是第二旅團的吉田少尉為了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慾,將西湖景點花港觀魚里的觀賞魚進行撈食,鄙人實在看不下去,為此和同僚大動干戈。」
「昭和十三年三月一日,指揮部對我和吉田少尉下達了調令,將我們調到了預備役擔任軍官,監督清河坊地下要塞工程,這明顯是那群馬鹿對我們打架的事情進行了懲罰。」
「昭和十五年一月六日(1940年)我們的要塞差不多快要完工了,就在此時,負責軍械庫那一邊建造的野口支隊好像有了什麼發現,但是當我去詢問時人人都守口如瓶,有傳言說野口支隊招惹到了非常恐怖的鄰居因此全軍覆沒。這真是馬鹿之言,我大日本皇軍士兵優秀,武器精良,怎麼會怕一些有的沒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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