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她是不是……把大國師殺了?」
歧和城的守衛瞧着大國師跟流星一樣墜落跌地,心底抽緊,目瞪口呆。
「何止是大國師啊,我瞧着那煜王跟他的人只怕也是凶多吉少了,接下來她該不會還要大開殺戒吧?」
從一開始的滿懷希望,希望這位突如其來的女神仙能夠打救他們,並期待戰局結果——
到四象封天鎖地陣淪為她手中的一柄利劍,刺向了大國師,令其慘敗而亡,這一場大戰的結局是越來越迷了。
與此同時,他們內心也有了轉變,火熱的情緒逐漸冷卻,懾於對方的神秘,畏於對方的威嚴,懼於對方的力量,他們竟會開始害怕這樣的她。
他們在想,倘若連景國那一位充滿了神奇色彩的大國師都不是她的對手,那還有誰能夠對付得了她?
人心總是這樣,居安思危,他們害怕這一位不知來歷、不知底細、不知目的的人,萬一她突然反戈相向,他們豈不連一絲勝算都沒有?
一想到這,他們就不由得膽寒忌憚。
這時一群江湖人從歧和城內、城外的農田、茂密林子與孔廟碑林冒了出來,其中有道士、和尚,一些奇裝異服的怪人,異域來了四夷族巫蠱……
很明顯,這些人會匯聚到此處,也是為了那名白衣神秘女子。
她惹來如此大的陣仗,廟堂江湖兩方皆視她為心腹大患,她究竟是什麼人呢?
「眼下這神仙打架,咱們得趕緊躲躲去才是啊。」
城令眼見情勢不對,如今這混亂高端局面亦非他能夠參與掌控,還不如遠遠逃離,躲了這樁禍事去。
一隊人匆匆而去,抱頭矮身,掩體而過,唯四人站立不動,宛如駐紮在地里的盤樹根虬。
衛蒼灝面具之下,神情異常凝重,他道:「這些人都是當今數一數二的高手,徐山山剛大戰一場,如何應對?」
他也算是一方霸主,見識過不少奇人異士,他認出其中混雜在人堆中的幾位,皆是權勢門閥寧舍萬金亦要拉攏的對象,更是普通人一輩子都無法奢望能夠見上一面的「高人」。
嘉善也認出這其中來到伽藍寺的幾位高僧,還有其它閉世修禪的僧侶,他們也都是當今佛修中數一數二的人物了。
他看向大國師墜落的方向,見謝羽槿上前將人扶起,話語了幾句後,便冷漠地將屍體放在了地上,眸底閃過審視與沉思。
他忽然道:「那人真的是……當今大國師嗎?」
「嘉善大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還能冒充大國師不成?」池江東一臉吃驚。
嘉善搖了搖頭:「貧僧不知道,貧僧只是隱約有種感覺……真正的大國師該是擁有這世上最令人嚮往從容的姿態,她該是擁有豐富的人生閱歷,每一個舉動,都能讓人感受到無盡的智慧與力量……」
說到這,他頓了一下,腦子裏不由得浮現出一個與他描述十分貼近的人。
「一個成就令人讚嘆,一個品德令人欽佩,她就該是深邃與睿智的,能夠洞察世間一切奧秘……可在這個大國師身上,貧僧只感受到了一個手忙腳亂、疲於奔命才能穩持自身優雅從容的靈魂。」
聽着嘉善大師述說着他內心真正敬仰崇拜的「大國師」,池江東也深以為然,他之前也覺得世人口中「德高望重」的大國師就該是這般傑出的領袖。
可以說,當見到真人之後,他大失所望。
因為他眼前的這個大國師是一個空有其表、內里底子裏都十分空虛之人。
「可是這世上誰有那個本事來冒充大國師呢?假如她是假的,那真的那個又在哪裏?」池江東思忖道。
古月伽容沒聽兩人在那討論「大國師」的話題,他的注意力一直都集中在徐山山身上。
別人或許只見到她那無與倫比的強大氣勢,可他卻察覺到她身上逐漸衰敗的異樣。
「你們還記得每一次徐山山出手,都會陷入一段衰弱期嗎?這一次她如此大動干戈,她會不會其實早就是強弩之末了?」
他的話不輕不重,但落在其他三人耳中,卻剎時震盪出了迴響。
他們齊齊看向古月伽容,池江東回憶過往,又想起近來發生的種種,他抿了抿唇,不確定道:「……好似每一次都是靠着咱們送出去的法器,這才恢復過來的吧。」
與他們一無所知不同,嘉善近來一直在翻閱探索此事,且有了一定的收穫。
他頷首道:「沒錯,我們幾人身上皆攜帶着一件法器,事後貧僧傳訊問過師傅,包括貧僧的九紫鳳眼在內,這四件法器倒是不算多特殊,但若集齊了五件契合特殊命格之人,卻有增旺修補氣運之效。」
「什麼特殊命格?」古月伽容緊聲問道。
嘉善大師輕嘆一聲,緩緩道:「天殘命格,此命格三衰五劫伴身,註定活不過十六。」
這說的是誰?不會是徐山山吧?
「可、可是她活過了啊,她現在都十六了,不還活得好好的嗎?」池江東慌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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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蒼灝怔忡不已,古月伽容臉色發白。
「是婚約,她與我們五家的婚約從一開始便不尋常,神算子費盡心思找上我們五家,不是偶然,而是精挑細選,不為別的,只是為了給徐山山續命。」
嘉善大師不妨將幾人之間的糾葛徹底攤開了來講,讓不明真相的他們知曉一切再先做抉擇。
「此事過後再說吧,我現在想問一問,她借用法器的力量來增益,但據我所知,法器亦有耗盡之時,屆時她會怎麼樣?」古月伽容小心問道。
嘉善大師此時的心境因徐山山仿若大海,時而寧靜,時而洶湧。
他艱澀回道:「失去了法器來平衡她的三衰五劫,她自會運消氣敗,走向滅亡……」
衛蒼灝卻不信這個邪,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你說一共需要五件?她的未婚夫可不止我們四人,你說,既然我們都送了,是不是還就差一個人了……」
池江東一下反應過來,他驚叫道:「黎燁赫!」
「對,他身上應該有一顆太初玉髓珠。」衛蒼灝眼神掃過他們。
古月伽容一下懂起了:「加上這一件,恰好是五件法器聚齊,不正好可以催旺她的天殘命格?」
「那我現在就去找黎燁赫拿。」
「不行,強取是不行的。」嘉善趕忙阻止。
「為什麼?」
三人同時不解地看向他。
嘉善向他們解釋道:「你們忘了,徐山山從未開口與我們討要過法器,甚至連提都不曾提及過一句?我猜想,這法器必須是擁有者心甘情願的自動贈予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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