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君面如死灰。
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氣。
他眼神中的無奈和挫敗如此明顯,已經無需再做任何多餘的解釋。
他!
失敗了!
竟然連龍虎山正牌張家傳人,都敗下陣來!!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只感覺口舌發乾。
孔儒一個踉蹌,被沙路輝一把扶住。
沙院士自始至終都沒有多說話,一直在默默觀察。
他根本無法想像,陳瀚那個年輕人,就在這座園林裏面,佈置了眼前這一切?
自己前一天,還在跟他喝茶聊天……
雖然那個小子說不上有多麼討人喜歡,但是在文物鑑定和修復上,絕對是天賦異稟。
言談舉止大多數時候也算是溫文爾雅。
誰能想到,一夜之間,他竟然做出了如此驚天動地的大事。
他憑自己一個人,就讓山海地質隊鎩羽而歸……
就連活化石老祖宗都無計可施!
甚至請來了龍虎山張家傳人,都被搞得如此狼狽,落荒而逃!?
那個煞星,到底是什麼妖魔鬼怪!
就算是鬧海的哪吒,大鬧天宮的猴子,也不過如此了吧!
此刻的沙路輝,表情怪異,嘴角直抽。
……
山海地質隊的隊員更是全部噤若寒蟬,面面相覷。
公孫敬業的臉色完全黑了下來,幾乎將牙齒咬碎。
他無論如何都猜不到會出現眼前一幕。
自己公孫世家的家譜,可以追溯到幾百年前,其中出過不少的奇人異士。
相傳自己公孫一脈的老祖宗,更是諸子百家中名家的代表人物。
代代相傳的家族傳承,雖然早就殘缺不全……
但放眼當今華夏,也絕對可以在奇門異術上獨佔一隅。
否則自己也坐不穩山海地質隊隊長的這把椅子!
可是今天發生的這一切,徹底顛覆了公孫敬業的認知。
這個困陣,完全超出了他的能力範疇。
別說去破陣,就算讓他再進去走一圈,都不一定能安然無恙的出來。
公孫敬業恨吶,恨不得逮住陳瀚直接上酷刑!
「那個該死的混蛋,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佈置如此龐大的陣法,需要的材料絕對是至寶級的……
他的身份只不過是一個學生,出身來歷也沒有任何的疑點。
難道……
真的是發掘出了漢代大墓,從墓中獲取了這個陣法的傳承和材料?
想到這裏,公孫敬業眼中閃過一絲明悟。
剛剛被擊潰的自信心,又漸漸恢復。
但緊接着,他的面色又黯淡下來。
就算猜到了又能如何,眼下陣法難以破解。
沒想到就連龍虎山張家的人都敗下陣來……
如果不是因為這邊是中心地帶,公孫敬業恨不得直接用上爆破手段!
那在探墓發掘的時候,可是常用的。
但這個地理位置,一旦使用過激的方式,定然會引起恐慌。
這是絕不允許發生的。
憋屈而又無奈的情緒,讓公孫敬業的胸腔都快要炸裂開來。
……
此刻的孔儒,本就佈滿褶皺的眉心,完全擰在了一起。
那雙狹長的眸子就如被挑釁的凶獸一般,閃着寒光。
他從來沒有想到,一個二十歲冒頭的青年,竟然可以將山海地質隊,將自己,逼到如此窘迫的境地。
偏偏自己一點辦法都沒有。
已經多少年,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了……
低頭看了眼狼狽的張玄君,孔儒心中不禁冒出一股寒意。
「野小子啊野小子……」
低聲的呢喃,幾乎是從他牙縫裏擠出來的。
孔儒的眼神晦暗不明,心裏已經開始出現了急躁的情緒。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時間拖得越久,裏面的人就越危險。
每一個山海地質隊的隊員,那都是經過千挑萬選才選出來的。
失去任何一人,都是巨大的損失。
等到天亮之後再去破陣,肯定來不及了。
眼下,能在京都城找到的高人,就剩下那個老傢伙了。
只是不知道,以他古怪的性子,肯不肯出手。
「唉……」
老人長長的嘆了口氣,深深看了一眼園林的方向,眼神漸漸變得決絕。
拿出手機,直接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
聽到電話接通,孔儒無奈的扯着長腔開口。
「老東西,別睡了!老祖宗我親自請你出山!」
緊接着,電話那頭就傳來一聲懶洋洋的咒罵——
「滾你祖宗的。」
孔儒撇了撇嘴,皮笑肉不笑道:「就當幫我個忙,都這把年紀了,我可是很少求人的。」
這話出口,對面才冷哼一聲,語氣緩和了幾分。
「少來,有屁就放。」
「過來給我破個陣……」孔儒直接道出了目的。
「老孔頭兒,你不是睡迷糊了吧,大半夜讓老子給你幹這事兒?」
孔儒苦笑:「事情有些急,過來再說……」
「對了,帶上傢伙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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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掛斷電話,孔總顧問這才鬆了口氣。
如果說,京都城誰還有本事搞定這個陣法,那個老傢伙絕對是不二人選。
為了解決眼前的麻煩,也只能舍下老臉了。
就在這時。
張玄君終於站起身來,一臉的尷尬。
但是眾人卻絲毫沒有輕視取笑他的意思。
這陣法的詭異和恐怖,所有人都是親眼目睹的,能走出來已經是絕世高人了。
孔儒緩步上前,關切開口。
「張道長沒受傷吧?」
張玄君頭髮散亂,灰頭土臉,苦着臉搖了搖頭。
「在下盡力了……」
「這個陣法是失傳已久的八門陣,我一個人的能力,破不了。」
「好在這個陣法並不完整,否則我今天怕是也要困在裏面。」
「看出什麼了?」孔儒眼神一亮,開口問道。
張玄君面色凝重,繼續開口解釋起來。
「此陣有八門,分為休、生、傷、杜、景、死、驚、開。」
「如果是完整的陣法,從生門、景門、開門而入則吉。」
「從傷門、驚門、休門而入則傷……」
「從杜門、死門而入則亡!」
「園中這個陣法雖然厲害,但陣眼處仍舊欠缺了主將……」
「所以不具備殺伐的能力。」
「如果我道門能到齊八人,從東南角的生門進入,同時在八個方位催動符籙,其陣必亂。」
這番話在場的大多人都聽不懂,一臉懵逼的樣子。
但是孔儒和公孫敬業的心神卻是沉浸其中,臉上露出沉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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