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接近五分鐘的時間,現場一直處於兵荒馬亂的狀況。
直到李校長親自登台,拿着話筒大聲叱喝,這才控制住了局面。
「咳咳咳……」
「各位同學,大家都是大學生,這裏也不是菜市場,請大家保持禮儀,文明鑑賞!」
李校長此刻滿腦門的汗珠,背後的衣衫都濕透了。
但是礙於各方大佬在場,他也不方便發火,只能隱忍下來。
長吁了口氣,李萬成衝着陳瀚的方向招招手。
「來,陳瀚,你繼續亮寶。」
說話的時候,他還不忘擠出了一道難看的笑容。
陳瀚在他的心裏的地位,已經絲毫不比周家大公子和王家大公子差了。
你們有錢可以給學校捐款我歡迎。
但是人家陳瀚,那可是即將引爆新聞的話題人物,能給學校帶來多少流量。
今早他剛剛刷過短視頻,鑒寶現場的一些片段,播放量高達幾十萬。
現如今,流量就是資源啊!
陳瀚最終還是從包里拿出了一個長方形的紙盒,緩步走向主持台。
李萬成將話筒交到他手中的時候,還不忘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是我的第三件藏品,希望,不會讓大家失望。」
陳瀚的聲音不大,卻鏗鏘有力。
他漆黑如墨的眸子,掃過全場。
看向王文銘和周司學的時候,刻意加重了力道,目光如刀,宛若實質。
而當他的視線,在掃過田繼甲的時候,微微頓了頓。
而後露出了一抹幾乎無人察覺的笑意。
放下話筒,陳瀚緩步走到第一排,當着所有人的面,將盒子打開。
裏面是厚厚的衛生紙包裹的物件,用來防止碰撞。
沒有人取笑他的這種做法,也沒有人催促。
全場都屏氣凝神,耐心等待着他慢慢的將衛生紙拆開……
終於,一道宛若雨過天晴的藍色,暴露了出來。
緊接着,完整的一個方口,方身,方底的瓷瓶,呈現在所有人眼中。
田繼甲眼神一凝,整個人怔住了。
這不是從自己至真堂收的那個宋代均窯玫瑰紫釉方瓶嗎!
他就打算用這個,來應對人家三個億的元青花大罐!?
完了,這下結束了。
田繼甲眼神緩緩黯淡下來,長長嘆了口氣。
陳瀚手裏已經沒牌了,雖然他不斷創造奇蹟,但逆天重寶不可能永無止盡。
唉,舍利要易主了,陳瀚啊陳瀚……
田繼甲恨不得捶自己兩拳,要是早知道這場斗寶是以舍利做賭注,他肯定會把至真堂最頂級的重寶,借給陳瀚來用。
他失魂落魄的再次看向陳瀚的方向……
咦?
不對,那個方口瓶,顏色不對!
難道這不是自己至真堂的那件?
不會啊,外形一模一樣,不可能出現造型完全相同,顏色卻不同的兩件瓷器。
這一刻,田繼甲的心裏泛起了無盡的疑惑,同時也掀起滔天巨浪。
這是什麼情況!
難道說,那個瓶子,並不是宋代鈞窯玫瑰紫釉?
他已經控制不住自己,再也顧不得現場的秩序,起身就往陳瀚身邊走去。
方瓶此時安安靜靜的躺在陳瀚的手中。
他拿出一個精緻的高光手電,從瓶口,直直照射進去。
頓時。
瓶子散發出一種讓人心曠神怡的純淨青藍之色。
那顏色就像是春日裏,萬里無雲的藍,清透,空靈,美到了極致。
這一幕的出現,讓前周圍的專家大師,都瞠目結舌,齊齊倒吸涼氣。
「物有無窮好!」
「藍青又出藍!」
「這難道……難道是……」
田繼甲剛剛靠近,忽然噔噔噔後退好幾步,臉上的表情仿佛見鬼一般。
前兩排的座椅嘩啦啦發出聲響,金傑、解洪義、博物館的諸人,齊齊站了起來。
每個人的臉上,都出現和田繼甲一樣的表情,眼珠子高高凸起,嘴巴張得大大的。
就算是見到永樂大典殘頁,見到那件價值三億的元青花,都不如眼前這個小小的瓶子來得震撼。
歷朝歷代以來,任何的瓷器,在光照下都不會發出眼前這種絕世的顏色。
就算是汝窯,也不行。
那薄如蟬翼的胎質,在光照之下泛着瑩瑩光澤,沁人心脾。
再加上四四方方的瓶口瓶身瓶底,這件瓷器,就是個奇蹟!
太罕見了!
「?!」
陳瀚扣指輕彈瓶身。
如擊磬般清脆悠揚的聲音,傳遍整個禮堂。
金傑就在最近處,身子止不住的顫抖,盯着陳瀚手中方瓶的眼神,就像是在朝聖!
沒錯,就是朝聖!
「神,神瓷……」
「完整器的神瓷……!」
「這是唐代秘色瓷!!!」
金傑幾乎是嘶喊出口,額頭青筋顯露。
「色如天。」
「聲如磬。」
「絕對錯不了,這是只存在於傳說中的秘色瓷。」
「就連國家博物館,也僅有這種瓷器的殘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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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價之寶!!」
「無價之寶啊!!!」
噗通——
田繼甲一屁股跌坐在地。
「走寶了!走寶了!」
這一刻,向來沉穩儒雅的田老闆,竟然渾身戰慄,聲淚俱下。
大禮堂中,仿佛被丟下了一枚炸彈,巨大的驚呼聲摧枯拉朽。
同時跌坐在地的,還有周司學。
在那句「無價之寶」喊出來的時候,他的腦中轟然爆開,雙腿發軟渾身抽搐,嘴角哆嗦面色慘白,一屁股癱坐在地。
一旁椅子上的王文銘,此時也是目眥欲裂,整張面孔都扭曲了起來。
猛地站起身,就要憤恨離場。
「王文銘,事情還沒解決,這就急着走了?」
忽然一聲清冷的聲音,甚至蓋壓了場內的喧譁,直逼王文銘而去。
是陳瀚!
他黑曜石般的眸子深邃如夜空,緊繃的嘴角如刀刻一般,面色冷的讓人心顫。
聽到這話,王文銘身子一顫,緩緩轉回身來。
「你已經贏了,不要得寸進尺!」
王大少第一次做出了讓步。
這是他大學以來,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一次都沒有。
沒想到今天,竟然對一個窮酸小子,低了頭。
奇恥大辱。
王文銘兩腮的肌肉緊繃,幾乎將牙齒咬碎。
「三件東西留下,你就可以走了。」
陳瀚的語氣依舊冷的嚇人,也堅決的可怕。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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