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瀚眉頭一皺,腳下的步子卻絲毫沒停。
就算崑崙山和軍部有什麼關係,今天自己也絕對不會收手。
而這,只是給崑崙山那群高高在上的人下的一封戰書!
七米……
五米……
陳瀚眼神如刀,死死盯着已經嚇到痴傻的男子,沒有絲毫憐憫,驟然刺出了墨刃。
這個青年身上之前出現的詭異手段,陳瀚篤定不可能無限次施展。
按照自己的推斷,應該是什麼特殊的護身之術,替他擋命過後已經破碎。
那種東西可不是爛大街的玩意,想必就算是這些神秘的練氣士,也絕對是奉為至寶的存在。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快速下降的直升機上,響起尖利的擴音器的聲音。
這聲音之中帶着焦急和一絲驚恐,但陳瀚卻是瞬間就聽出,那竟然是孔儒的聲音!
「野小子,你給我住手!!」
「馬上住手!!」
任由聲音灌入耳中,但陳瀚眼中的瘋狂殺戮的冷芒,絲毫未減。
墨刃宛如一隻巨蠍的尾刺,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在伏白的喉間一進一出。
甚至沒有等到鮮血噴濺,陳瀚已然轉身,朝着哀嚎的青璃散人淡定走去。
……
隨着伏白的身子僵硬躺倒,發出撲通一聲,鮮紅的血線也從他喉間如噴泉般湧出。
全場只剩下直升機的轟鳴,甚至就連青璃散人的哀嚎聲,都在此刻戛然而止。
他那雙因為劇痛而充血的眸子,死死盯着緩步走來的陳瀚。
憤恨!驚訝!懼怕!懊惱……
所有的情緒,一瞬間衝擊着青璃散人的每一根神經,牙關緊咬到嘴角流出一行血痕。
此刻容顏絕美的九歌,像是丟了魂一般,只是怔怔望着伏白的屍體。
青璃散人猛地把她拽到自己身後,一把將地上的軟劍重新抓在手中,顫顫巍巍站起身來。
他面孔近乎扭曲,垂落的雙眉在一陣勁氣催動下,不斷舞動。
因為再度將勁氣催發到極致,手腕上的傷口血流如注。
但青璃散人已然忘記了這些細節,雙目狠毒地盯着陳瀚,口中突然發出尖厲吼叫。
「你!今日之罪!」
「我崑崙山混元仙門,和你不死不休!」
「我青璃以築基之軀立誓,只要我不死,必讓你千倍萬倍償還!!」
然而就在此時,四名全副武裝身着迷彩的年輕戰士,從青稞田的方向飛速奔來。
距離幾十米處同時停步,驟然擺出了射擊姿勢。
「所有人放下武器,停在原地!」
「否則就要開槍了!」
然而這聲嘹亮的警告,卻仿佛根本沒有傳入陳瀚的耳中,他始終邁着淡定的步伐,不斷向前移動。
下一刻,他腳下猛地發力。
幾乎同一時間,正對面的青璃散人也是化為一道殘影飛射而出。
兩人的速度之快,甚至讓四名軍方的戰士都沒有反應過來。
當的一聲金屬交擊的脆鳴,化為殘影的兩人已是完成一次碰撞,同時借勢後退,幾乎沒有換氣,就再度衝殺上前。
陳瀚的雙目之中,此刻完全被殺意籠罩,臉上甚至浮現出一抹瘋狂的神色。
殺!
辱墨家者,可殺,該殺!
殺!
禍亂天下眾生者,須殺,必殺!
這些崑崙山的人所作所為,已然觸碰了陳瀚的逆鱗。
他的身上,隱隱浮現出一股宛如千百年間積累的雄渾殺機,讓人毛骨悚然。
身為對手的青璃散人,自然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這股殺氣,甚至就連他體內的勁氣,都出現了一瞬間的凝滯。
噹啷!
火花迸濺,二人再次擦身而過,兵器碰撞間,突兀地出現一聲悶哼。
砰!
誰知此時,一聲槍響,傳遍了整個小中村……
恰好,孔儒的身影,也在同一時間出現在遠處,一臉焦急地坐在輪椅上,任由一個戰士推着快速靠近。
「住手!誰他媽開的槍!」
「都給老子住手!」
然而就在下一刻,撲通一聲,青璃散人的身子栽倒在地。
所有人瞳孔驟然收縮,孔儒的臉上,也是出現了驚怒交加的神色。
「快,推我過去!」
孔儒的輪椅還未靠近,陳瀚直立的身子,突然一顫,猛地單膝跪倒在地,一道血淋淋的口子,赫然從他的大腿一側顯露出來。
槍傷!
他緩緩抬起頭,冷到極致的眸子,只是掃了那四名持槍戰士一眼,就讓後者頓時汗毛炸立,身體發僵。
那雙眼睛,已經不像是人類的,即便最兇猛的野獸,恐怕被那雙眼睛盯上也會灰溜溜掉頭逃竄。
「野小子!你不聽老子的勸阻,你闖下大禍了!」
輪椅上的孔儒還沒有靠近,就已經聲嘶力竭地怒吼起來,聲音宛如夜梟。
然而沒有人注意到,原本呆滯在原地的絕美女子,在槍聲響起的一刻,突然回過神來,毫不猶豫地朝着無人的角落衝去,眨眼的工夫,就消失在山坡上的密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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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陳瀚和那個老者身上。
此時這二人,後者栽倒在地生死不知,而陳瀚死死咬了咬牙後,卻是緩緩站了起來。
推着孔儒上前的小戰士,尚在十米之外,手心就已經被汗水浸濕。
輪椅上的老人卻是一直咒罵不停,直到被推至近前,他鷹隼一般的眸子,猛地看向青璃散人,頓時臉色一僵,嘴裏沒了動靜。
說什麼都晚了!
對方脖頸幾乎被斬斷了一半,血淋淋地歪到一邊。
那柄軟劍已然斷成兩截……
青璃散人死了,死在了他的大意,如果不是他的軟劍被斬斷,墨刃絕對無法割開他的喉嚨……
他或許從來沒有想到,天下會有如此鋒利的一把匕刃,看上去不起眼,卻是比起十大神兵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你,你……」孔儒抬手直指陳瀚,卻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風,獵獵吹過,帶起一陣濃烈的血腥氣息。
陳瀚淡漠轉頭,毫無表情地看向孔儒,嘴唇微動。
「你的人,用槍打傷了我,我可以不計較。」
「但是這些崑崙山上的練氣士,他們死有餘辜!」
這一刻,陳瀚聲如洪鐘,身上散發出的滔天氣勢,仿佛承載了無盡歲月的洗禮。
就連見過太多大人物大場面的活化石孔儒,都是神色一怔,語塞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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