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有兩則訊息。
第一則,烏索維亞方面,公良家族長子公良千戈與長女公良啼鳶因犯下叛國罪與戰爭罪,外加十餘條輕罪被扣押。
前者被打入王城囚牢不省人事,後者被奪去魄力發配至北極邊境。
第二則,雅布格爾方面,於數日前,怒丹在全城範圍內發放通緝令,通緝要犯正是白羊。
聽完柏羽的消息,秦久淵的臉色不再平靜,如湖面泛起了一層波瀾。
他不知道該如何描述此刻的心情。
雖然這一步他早有預料,七禪上台必定會除去主和陣營的千戈和啼鳶,他已在數年前把猜想到的事情告訴他們一二,如今被抓,只能怪他們運氣不好了。
千戈被廢,啼鳶被發配到邊境,公良家兩位強戰力隕落。
至少現在,奪權的路上是指望不了他們了。
「真是讓人頭疼啊。」秦久淵輕聲嘆氣道。
放下對烏索維亞的無用思考,他將思慮移到雅布格爾這邊。
經過再三確認,柏羽確信怒丹放出的通緝令正是針對白羊的,連傳單上的名字都記的清清楚楚,這麼一對比就無誤了。
這說明那天晚上柏羽的感覺並沒出錯。
這也更說明了白羊是怒丹家的「常客」,平日裏的小打小鬧他不在意,但這次對封書庫動手,顯然是觸了怒丹的底線。
那他是為什麼而去的呢,現在又是為什麼而來的呢?
秦久淵搖搖頭,看向白羊,對方也看向自己,雙雙回以微笑。
他果然撒謊了,而且還不止一件。
兩天後
已經走了一段距離,秦久淵要劉貴郎加快速度。
「前面是這一帶出了名的荒野地段,賊匪活躍頻繁,甚至有不少當地的貴族都在這裏栽坑過,等過會儘量不要鬧出動靜,儘快離開這兒。」秦久淵囑咐道。
不久,馬車進入了「特殊地段」,所有人的眼睛警惕地注視着四方的變動。
突然,秦久淵像是發現了什麼,大叫道:「爬下!」
說話的瞬間他猛地衝下座椅上的劉貴郎,把他撲倒在地。
下一秒,只聽「嗖」的一聲,一支利箭飛速從劉貴郎的後背疾馳而過,眨眼間便劃破了他的衣裳,以及背上的一點皮肉。
隨後這支利箭穿過了車廂,落在了地面。
「不好,有敵襲!」
反應過來的白羊取出雙刀,躍至眾人面前,作出抵擋架勢。
「快退到盲區,快!」
話還沒說完,整個車廂突然一陣晃動,然後像被甩飛了一樣,狠狠的跌落在地面,車廂里的幾人全都被甩了出去。
劉貴郎緊抱着許靈研,另外兩人反應過來後平穩落地。
秦久淵看向一側,發現馬被一根粗壯的麻繩絆倒了,正想過去查看時,又是幾支利箭,突然落在了他的面前。
朝着身後望去,他們的面前,早已站滿了人!
一個個士兵模樣的人,穿着厚實的盔甲,拿着閃着寒光的武器。
他們自覺的圍成一排,拍打着武器,那些東西,發出鐵器碰撞的聲音,甚是刺耳。
在這之後,幾個身穿不同裝束的人從他們排成的缺口中走了出來。
總共三個人,其中兩個披盔戴甲,另一個則是穿了一件灰色的長袍。
不約而同的是,這三人全都目露凶光,虎視眈眈的看向眾人。
劉貴郎咽了一口唾沫,後撤幾步,來到秦久淵身邊,小心的我呢:「秦、秦久淵,他們貌似跟我們之前遇到的不太一樣,有把握嗎?」
秦久淵搖搖頭,「在沒有見到他們實力前我得不到結論。」
見劉貴郎有些不自信他也不好說什麼,因為他自己也不自信。
如果猜的沒錯,現在對面站着的,就是他之前提到的賊匪。
有些賊匪會披盔戴甲,手持長槍刀劍,列陣吶喊,氣勢十足,如同正規軍一般。
這邊正想着該怎麼對策時,那領頭的一個走上前來,眯着眼笑道:「很不幸的通知各位,你們的終點站提前了。」
「先生,我們只是個商人,還請您高抬貴手,那個您要什麼東西儘管說,只要能放我們過去,我們一定滿足您。」
還沒等對方談條件,秦久淵先那個眯眯眼一步,嘴上輸出一番,就看對方認不認帳。
那個眯眯眼怔了一下,他沒想到秦久淵回的這麼快,又接着說:「哦,我們要的東西,你們可能給不了哦。」
此話一出,秦久淵便知曉了結果。
「請問是什麼?」
「呵呵那就是你們的命。」
眯眯眼繼續笑着,身後的下手們也跟着笑着,不過他們的笑不一樣,因為他們的目光全都落在了許靈研身上。
已經在幻想戰果了嗎?
秦久淵還想談判,誰知身後突然一股風涌動,下一秒,一把碎石飛出,在身後一閃而過,擊向眯眯眼。
在即將到達的時候,所有碎石仿佛失去了動力般,紛紛掉落在地。
這發生的一切不超過一秒。
白羊從秦久淵的身後走出,雙刀在他的指尖轉動,他陰着臉,死死的盯着眯眯眼身後的那個長袍,問:「我只問一遍,你們讓還是不讓?」
眯眯眼一笑,道:「這個恐怕——」
話未說完,白羊製造出一陣旋風,在眾人面前一閃而過,筆直的沖向長袍。
劉貴郎見狀,拿出鐵劍朝着眯眯眼揮砍過去。
呯!
呯呯!
一道道刺耳的碰撞聲響起,一把鐵劍出現在眯眯眼眼前,擋住了劉貴郎的攻擊。
「我說你們吶,難道沒人告訴過你們,打斷別人說話可是不對的。」
「你他媽給老子閉嘴!」
劉貴郎怒道,剛才差點被暗箭射中,又差點讓許靈研受傷,現在還在這裏大放闕詞,實在忍無可忍!
另一邊,長袍以大地為壁壘,抵擋白羊的攻擊,又以大地與風作武器,打的白羊毫無還手之力。
在這過程中他還不斷控制鐵劍與劉貴郎交戰。
在這個過程中那群士兵全程站在一旁觀戰,笑個不停,就像在觀看一場勝負已分的打鬥。
那個領頭的也是。
他滿意的點點頭,又衝着周圍的下手們示意。
然後,那群下手們便獰笑着向剩下的兩人包圍過去。
秦久淵取出長刀懸於胸前,將許靈研護在身後。
天空中,柏羽徘徊在頭頂,不斷與秦久淵保持着聯繫,等待號令。
一秒、兩秒
轟隆——
轟隆隆——!
一座座大地築成的壁壘升起,一排排火紅的火球飛出。
白羊向後撤步,壁壘出現在他的身後。
他向左撤出,壁壘升起在他的身側。
火球從他的身側穿過,從他的刀間掠過。
被擊碎的火苗四處跳躍,落於地上不息不滅,隨着草木一起,燃燒為新的火源,將白羊層層包裹。
高溫、疼痛、燥熱
白羊的素衣被點燃,火焰在他身體上濺射、燃燒
難聞的燒焦味撲面而來,他依舊揮舞着手中的雙刀,將火球盡數擊落。
而身後的劉貴郎與眯眯眼僅有三步之差,卻一直無法近他的身,長袍控制的鐵劍厲害無比,儘管他一直想要撤離,這鐵劍卻不依不撓,他根本逃不掉!
而在他的身後,秦久淵迎接着迎面而來的敵人、下手,一個接着一個。
這群人仿佛被某種力量加持,愈戰愈勇,愈戰愈強。
不久,加上需要保護許靈研,秦久淵有些吃力。
而正當他準備帶着許靈研先一步撤退時,一把重劍忽然朝他飛來。
秦久淵立馬將長刀豎於眼前。
隨着一聲震耳欲聾的碰撞,緊接着,一個高大的身影襲來,那正是那個未出手的領頭。
力道強大無比!
遠處,長袍施展法力,在眾人半徑一百米的範圍內,兩道高大的土牆升起,向中間聚合。
「不好!」
秦久淵暗中驚道,
「他想把所有人都留住!」
眼下自己被這個領頭的束縛住,短時間內走不了。
他隨即向柏羽傳心。
「立刻帶許靈研離開,去最近的城市,我之後匯合!」
天空之上,柏羽定在遠地,舉目眺望。
兩側的土牆逐漸合併,陽光被遮擋,地面被披上了一層黑色的薄霧。
此刻一切逐漸黑暗下來,僅剩的光亮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的被吞噬,所有人都被籠罩在這片巨大的陰影里了。
要沒時間了。
「柏羽!」
見腦內輸出無效,秦久淵大喊道。
下一秒,柏羽的聲音出現,語氣中卻夾雜着幾分緊張與害怕。
話語出現在腦海中,此刻卻異常清楚。
她顫顫巍巍的道:「主、主人,好像有個厲害的傢伙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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