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2日,副市長趙東來負責支持召開了市公安機關表彰大會,吳亦儒名字赫然在列,授獎名單還有陳晨和秦賢幾名支隊幹警。
市公安局機關表彰大會召開後不久,陳晨就從三級警司晉升到二級警督,被暫時委命代副局長職務。
吳亦儒由於戰功卓著,本來三年才能晉升一級的她,直接被破格提拔,從三級警督晉升至三級警司,正式接任刑警支隊隊長職務。
秦賢也從中水漲船高,鑑於他在團隊中的戰功優秀,他同時也得到了破格提拔,從二級警員晉升至三級警督。
有人歡喜就有人失落,那些沒背景也沒重大貢獻,依靠熬工齡的同事當然憤憤不平,但他們也心知肚明,發牢騷幾句也就過去了。
吳亦儒被破格提拔,在同志們看來是理所應當,但秦賢也被破格提拔,就會讓一部分老同志心存不滿了,鑑於他是肖克局長的關係戶,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麼。
天下烏鴉一般黑,埋頭苦幹吧!慢慢熬工齡,干到退休,很多同志幹了大半輩子也就混個小科員,有人認為這就是命。
凌晨兩點半,張江醉醺醺地從庫迪酒吧走了出來。酒吧門口左邊停靠着一排無人駕駛出租車,門口右邊停靠着一排有人駕駛出租車,張江已經醉得左右不分,徑直往左邊的無人駕駛出租車那邊走去。
等他上了車才知道,自己上了一輛無人駕駛出租車。他很熟練地對着屏幕人工智能小姐姐,張嘴就吧啦吧啦指揮着。由於他口齒不清,人工語言分辨不出他的胡言亂語,只好進行了人工接管。
接管的也是一位聲音甜美的小姐姐,問他終點地址,這回他倒說得口齒流利了,「走,潤和園。」
無人駕駛出租車不一會兒就把他送達目的地,他很難受地趴在車上不斷地嘔吐,小姐姐幾次給予提醒,他都置若罔聞。
小姐姐對此也很是無奈,只好任由着他糟蹋了,但汽車清洗費和誤工費是少不了扣取的,車載攝像頭的人證物證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呢!這兩項費用是跑不掉的,不過這點費用,他也不會在意。
就在他下車搖搖晃晃進入小區園林一座亭子旁時,突然竄出一個人影,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狠狠挨了對方幾記拳腳。
幸好打的都是肌肉部位,沒有傷及要害,但也夠他痛得呲牙咧嘴了,復仇之人對他還是手下留情了。他痛的啊了幾聲,接着是大喊救命,響徹黑夜。
在他清醒過來顧左右看時,那個黑色的人影早已經消失不見,弄得他跟見了鬼似的,瑟瑟發抖,醉意全無。
小區保安大哥聞聲趕來,問他是怎麼回事,剛才,發生什麼事了嗎?
但人已經消失不見,張江也不知道如何描述,難不成跟保安說,剛才莫名其妙挨打了一頓?他見此情形,只好悻悻作罷。
保安見他酒氣熏天,但人倒是清醒,不像是醉鬼的人在發神經。
保安問他有沒有受傷,或哪裏不舒服,需要什麼幫忙?
他這才想起,便撩開襯衫端詳着肚子,只見青一塊紫一塊的,他讓保安大哥也幫忙看看後背傷情,後背更慘不忍睹,保安大哥也被驚了,張江這才感覺到腰痛,剛才,他已經失魂了,痛都渾然不知。
保安大哥問他是什麼時候受的傷,看他傷勢不輕,他建議最好是去醫院看醫生。
他猶豫了一下,說不用,他謝過保安大哥的好意,也不敢把剛才受傷的情況說出來嚇人家。
見鬼的這種詭異事件,他已經不是頭一回見了,但這次竟然對他大打出手。
他一臉懵逼地看着周圍,小區的燈火清晰明亮,綠色盎然的花草樹木在光輝的夜裏隨風搖曳,仿佛也在嘲笑他的不幸遭遇,他的失魂落魄。
他膽戰心驚地乞求保安大哥,護送他回家。對業主這種要求,保安大哥欣然答應,只護送他回家,不送他到醫院已屬幸運。保安大哥看他那驚魂不定的表情忍不住問他,剛才的大喊大叫,是不是我們小區遭賊了。
這是遭賊嗎?老子這是挨打了,但他沒做回應,他讓保安大哥不要過問。保安大哥知趣地閉上嘴,扶着他,進了電梯。他拖着疲憊的身心,坐上電梯,才深感渾身酸痛難受。
他打開門,謝過保安大哥的溫情護送,他回到房間,躺在床上,神經敏感地看着屋內,盯着天花板,久久不敢入眠。
亦儒授獎那天,張江晚上帶她去海上餐廳大撮一頓以表慶祝。
飯後,他們牽着手走在遊艇碼頭上,看着城市五顏六色的燈火,亦儒在微微冰涼的海風中問他:「老張!我問你,那天,你去找肖克局長,談了什麼?」
張江誠實說道:「我把陳駭院士的一些材料和視頻交給了肖克局長,讓他幫忙聯繫中央領導。」
「聯繫中央領導?是關於黑袍神秘人事件嗎?」
亦儒並不驚訝!關於黑袍神秘人事件,她知道張江遲早會尋求更高幫助。
張江點點頭,中央領導人取得聯繫,能更快加入國家隊伍,幫助國家和人類,這是張江的計劃,但這時候,他還不想跟亦儒提前透露。
「哦!就這些嗎?」
亦儒對他顯然還有別的訴求,她透過夜幕端詳着他,張江對她淡然一笑說,「我差點忘了我的老婆是搞刑偵工作的。」
亦儒扭捏着回應他:「我還不是你老婆呢?你先跟我說說看,我滿意了才答應做你的老婆。」
張江當然明白她的心思,她這人就是太過心急了,她那種急性子,急促的說話語氣時有咄咄逼人,吊着她的胃口他有時樂在其中,也算是給自己找回點顏面。
「你不是想知道,我有沒有找肖克局長給你升職加薪嗎?」
張江很自然地揭穿她的心思說。
這回她反倒傲骨得很,「我的升職加薪是依靠我自己的努力好嗎?市領導給我的評語是戰功卓著。」
「嗯嗯!戰功卓著,我的老婆很了不得。」他這話說得多少有些譏諷。
亦儒這會兒才不理會他的嗤笑呢!他要的是他的真心實意。
「那你到底有沒有找肖局長透露過這層意思嗎?」
亦儒反倒着急了,她把他拉近一點兒,好讓清寒的海風錯過彼此。
張江笑了笑她說:「這麼明顯的事情,你這都看不出來嗎?」
亦儒驕橫地拍了拍他手臂說:「你跟我說話可不可以有情調一點,你不知道我在裝嫩二傻子來問你嗎?你認為我不知道你主動投案自首的目的嗎?我是心疼你這麼做不值得。」
張江聞言立馬放低姿勢討好媳婦說:「呀!你都知道啊!這世上老婆是最能體諒我的人,我為老婆這點事,怎麼就不值得了?」
他知道,亦儒在意的可不止這些,她的虛榮心,她的面子,他是清楚不過的。只不過此情此景講着這樣的話,最恰當的事,是成人之美。
亦儒苦笑了一聲,「你傻不傻呀!唉!誰讓我嫁給一個傻老公,我只能愛屋及烏了。」她本想說,你這樣是會留案底的,但木已成舟,追悔莫及了,現在再翻回來,只會顯得自己自私不討喜。
「這就對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這傻愣老公,你不是也不嫌棄嗎!」
亦儒展開她的雙手,抱着他溫情地說道:「我當然不會嫌棄,誰也沒我老公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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