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東凌王真的那麼相信她了嗎?」
這個時候,不知不覺的,楚連城再次拋出一個問題。
「我還以為,你們只不過相互利用而已。」
或許,楚連城現在的話才算是正中紅心,除此之外,應該沒有比這句話更加簡單的,猜測出來凌正德目的的話來了。
凌正德儘管不承認,但是也沒有否認過這件事情。
「你一個俘虜,有什麼權利去管本王的事情。」
凌正德的語氣高高在上,有點不可一世的感覺。
楚連城幽幽的抬起頭來,只不過看了凌正德一眼:「我承認我現在被你抓到東凌來了,卻不見得是你們東凌的俘虜,你那麼清楚昨天他沒有帶我離開,就應該明白這樣一個道理。」
楚連城的語氣,格外的堅定,這言語之間,把自己和鳳南瑾的關係一下子撇的乾乾淨淨,乾淨到凌正德都難以相信。
楚連城輕輕的笑了笑。
「你這又是在玩兒什麼把戲。」
似乎,這楚連城鳳南瑾兩個人情比金堅,這是不必思考的事情。
所以說現在楚連城的話,凌正德可以理所應當的不相信。
「把戲?難道東凌王覺得是把戲,事實就是昨日我們已經見過面了,東凌的部署再縝密,昨天那種情況,憑藉我們的能力,想要離開,並非什麼困難的事情,但是我們卻沒有,我認為東凌王應該能夠把這件事情看的清楚。」
其實說真的,楚連城看的出來,凌天正根本不相信自己,當然了,一開始楚連城也只不過是相互利用而已,這個時候去談什麼信任的事情,似乎是有點浪費時間了。
她的聲音有點淡漠,語氣還是那種淡淡的,有點察覺不出的味道來。
其實她很是不想要把某些事情,一定要知根知底的感覺,只不過現在,越是這個樣子,越是有一種非她不可的感覺吧。
其實楚連城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她只是想要贏,因為現在自己的輸贏,已經跟鳳南瑾分開了,所以這根本是一件有恃無恐的事情。
「楚連城,你以為本王這樣就會相信你?」
凌正德的聲音,帶着濃濃的懷疑,濃烈到根本讓楚連城感覺,沒有辦法去立足。
「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這裏是東凌,硬闖始終都有危險的,所以難道你會這麼笨?」
楚連城笑了笑:「危險也不是我的危險,總比我自己在這裏受罪的好,我一直覺得我的意識似乎還沒有到一種把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畢竟如果我想要出去,我還是堯國的宸妃,如果凌青鳶回不去了,我還有可能是皇后。」
她的聲音十分堅決:「只不過我現在和凌青鳶一樣,準備放棄這一切了。」
「放棄,楚連城你知道你自己說的什麼嗎?」
他的聲音,十分好奇,他是不知道這些時候楚連城到底經歷了什麼事情,然而他的語氣淡然的,卻無法從這件事情擺脫出來。
「你不要跟本王說你考慮好了,留在東凌了。雖然本王也是會懷疑你的目的,但是本王還是很願意相信你這一次的。」
「我願意永遠成為東凌的俘虜,但是不會成為你身邊的人,我現在的情況和這個別無二致。」
她的語氣生硬,就像是做了決定一樣。
凌正德一直都覺得,楚連城可能會偏向其中一方,然而他卻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情況,凌正德一副緊張的樣子,看着楚連城。
「你是被凌青鳶氣瘋了還是怎麼樣,本王是不理解,為何你會有如此的想法。」
凌正德的聲音,十分的好奇。
「東凌王不必好奇,我原本就不是那種三從四德的女子,一定要留在堯國,我想要做什麼,便會做什麼,我只是覺得,堯國為了我大動干戈不值得,我楚連城似乎沒有這樣的本事,這沒有什麼大不了而已,我與堯王,始終都會走到這一步的。」
她淡然,想盡了一切辦法,讓凌正德相信。
凌正德說完之後,語氣變化的很快:「你的兩全其美,在本王這裏可以說是一不值。」
「楚連城,本王現在警告你,莫要妄想去動任何的腦筋,這種事情你怕是承擔不起。」
楚連城低聲笑了笑:「你若是不信,大可以殺了我,我怕什麼,有的時候心灰意冷的心死,比什麼來的都要直接,有的時候想多了明白了,反而不會有那麼多的時間可以浪費。」
楚連城真的像是一切淡然一樣。
這種事情要說相信,也不能說是完全相信。
凌正德轉身,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扼住了楚連城的咽喉,楚連城一開始還想要反抗的,但是到了後來,她也冷靜下來了。
這明明就是自己選擇的路,有舒服的路不走,她一定要如此,就當她想要賭一賭,眼前的男人是不是真的狠心了。
「你說的很好。」
凌正德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的殺氣:「說到底,倒是本王小看了你!你不願意耽誤,不願意連累,不管是為了誰,這裏是東凌的地盤,既然你已經這樣決定,那邊做一輩子的俘虜,一輩子的侍婢,前方有路一片平坦你不需要,偏偏是這最最坎坷的一條,這也是你自找的。」
楚連城從來到這個世界上,就註定不平坦,她的身份她的性格她的處境。
她可能覺得,自己的日子真的到頭了。只不過楚連城的心中,卻根本沒有一點點緊張,她的心思原本就是如此,是那種不會輕易認輸,不會輕易服從的感覺,所以事情走到今天這一步,楚連城深深的明白,其中的道理。
楚連城可是說是十分堅定了。
「那連城就多謝東凌王,跟連城這個機會了。」
她轉過身,輕輕的福了福身子。
「如果有機會,本王是真的想要知道你楚連城的腦子裏面到底在想什麼,除了自由本王什麼都可以給你。」
「連城覺得,東凌王不必在這個時候,在連城的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了。」
她拒絕,拒絕凌正德對她的一切好意,反而留下這最差的一面,留給自己,這種感覺可能楚連城自己也是無法形容,她笑了笑,目光依舊淡然的可以。
「還有,如果東凌王希望我活得久,莫要叫凌青鳶來騷擾我,東凌王應該知道,對於她的事情,我就像是洪水猛獸,即便是付出生命,她屢屢這樣對我,我也要她陪葬。」
她再一次,成功的將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推在了凌青鳶的身上,似乎不帶一點的緊張,雖然這件事情看起來似乎沒有那麼深刻,仇怨而已,不值得楚連城如此,但是她卻堅持營造一種,這其中有事情,只不過是她不說的態度。
「好,好!」
「看你們廝殺,本王倒是覺得比較有意思。自古男人之間的鬥爭是無休無止的,權利,地位,女人,領地,本王倒是第一次看到兩個女子,為了這些事情這般用力。」
他的聲音,十分直接了當,似乎把她們兩個人的互相折磨,看成為了樂趣。
「男人的朋友,永遠都要比女人來的穩固的多,女人的關係,一旦破裂那就是不可收拾,一輩子無休無止,沒有妥協。想必我現在放過凌青鳶也是如此,至少她在我的事情上面不會安分,僅僅是這一點,用你們的話來說,不就是值得斬草除根,以免之後麻煩嗎?」
「我先走了。」
楚連城的話,讓凌正德意猶未盡,轉身準備回去。
「你回到你的宅子,不必回去天牢了,那裏又濕又冷,你沒有自由,本王倒是覺得你有點可憐了。」
這個時候,凌正德的憐惜對於楚連城來說,似乎相當沒有什麼作用。
她走出大殿,這個時候凌青鳶還在外面,用一種警惕的目光,看着楚連城。
楚連城看了她一眼:「你是在擔心什麼。」
「應該擔心的人是你才對,你覺得以你的伎倆,皇叔就會相信你了嗎?」
這個時候,楚連城的聲音,似乎說不出的堅定來。
「那你是覺得,以你的伎倆,就可以把你想要隱藏的東西,藏的乾乾淨淨嗎?」
楚連城的語氣,又開始認真起來。
這個時候,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刺激凌青鳶,才是最直接的方法。
「好歹,這一次的爭端因我而起,我在這其中是有所作用的。不管東凌王相信與否,我不會有事情,但是你不一樣,一旦激起了一點懷疑,兩邊都不會想要保住你的命,所以換言之,你才是真正危險的人物。」
她的語氣,帶着威脅,轉身走開。
「楚連城,你想要去哪裏。」
凌青鳶顯然擔心,想要抓她回去。然而楚連城走了幾步,卻還是淡漠的開口:「你們東凌王說了,我可以不必會天牢,去哪裏,當然是回去我該去的地方休息了。難道你也有興趣,不可不介意在陪你上兩課,這都是小事情而已。」
她似笑非笑,凌青鳶心事重重。
總算,第一步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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