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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連城說着玩兒,但是這會兒宋思月已經變了臉色,死命的想要把藥丸整個掏出來,要知道這種事情帶給宋思月的恐懼,還真的不是區區一點。
楚連城依舊笑了笑,語氣難免淡漠:「不必白費功夫了,這會兒還能讓你吐出來,那算是什麼毒藥。」
「楚連城,你為何如此,就算是殺了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宋思月咬緊牙關不願意求饒,但是楚連城卻仍舊笑了笑,一種說不出的淡然的味道來。
「本來是沒有什麼好處,但是我這個人有點變態你不是第一天知道,楚皓雪都瘋了,打擊的都是那麼怕我,一定有原因的。」
「楚連城,給我解藥,你的事情沒有人能夠化解的了你這麼做也是沒有意思。」
「那這件事情你自己權衡吧,毒發之前我會過來看看你,這地方死了一個人應該沒人知道吧,鳳南瑾留下你應該也是為了,你能夠在痛苦之中死去吧。」
這個時候,宋思月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什麼叫做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了,就是楚連城和鳳南瑾這種人,在一起才叫做一個恐怖呢,這種話,宋思月之前在鳳南瑾那裏,也是聽過。
楚連城走出了冷宮之後,最後還是回去了,就算是坐擁最好的地方,還有鳳南瑾那些就像是保證一樣無奈的情話,該無聊的,她還不是一樣無聊,就像是某些事情不用面對一樣嗎?
這個時候澤逸回來了,在楚連城完全沒有胃口的情況下,傳來了美酒佳肴。
「澤逸,這是做什麼。」
楚連城挑了挑眉,顯然就是在說,這些東西原本是完全沒有必要的,幹什麼一定要拿到自己這個地方來。
自已卻雙手抱拳說道:「連城姑娘,這都是皇上的意思。想來姑娘這一天還沒有用膳,也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貼合姑娘的胃口。」
楚連城對於山珍海味還真的是味道寡淡那種,自己沉默了片刻之後,揮了揮手說道:「拿走吧,我吃不下。」
這就像是再說,自己真的是沒有什麼胃口一樣。
不過這個時候,澤逸還是笑了笑,說道:「連城姑娘,不吃東西怎麼可以,皇上應該很快就回來了,國宴之上,難免會耽誤些時間,就算是東凌原本對於堯國來說微不足道。」
楚連城不知道為什麼澤逸會這樣說,澤逸說完之後,便轉身走了。
夜色深沉,楚連城自己坐在院子裏面。
一陣風吹過,帶來些許熟悉的氣息,楚連城皺了皺眉,似乎也是感覺到了。她比前一陣子功力恢復了不少,是因為自己突然也不想要死了,危機意識突然變得強大了。
「什麼人。」
她堅信,來者是一個自己熟悉的人,而且是對於自己沒有惡意的人,所以說她想要的定然是看看究竟。
竹墨的出現讓楚連城吃驚,一把拉住他來到了背陰的地方:「竹墨,我不是跟你說了,這堯國你不能夠過來嗎?如今鳳南瑾一心想要治北冥於死地,你們來了,豈不是多增加一條冤魂,怎麼覺得他能夠放過你們?」
楚連城沒想到竹墨會來找自己,而且是完全知道自己下落的那一種。
楚連城來不及問為什麼,毋庸置疑,這裏是皇宮最危險的地方,雖然看起來波瀾不驚,就是一處帝王的寢宮,實際上並不是這個樣子,看到這一切,楚連城表示真的很緊張。
「公主殿下,屬下只不過是擔心公主殿下是否安好,這堯國危險,一進入皇城之後,公主殿下就沒有消息了。」
她搖搖頭,她不說不等於不知道,這寢宮之中早就被暗衛環繞了,鳳南瑾不是一個那麼容易安心相信別人的人,所以這個時候一切的事情堆積起來,就更加危險了。
「竹墨,你聽我說,這個地方絕對不會是那麼簡單,不管怎麼樣你快點離開這裏就好了。」
「公主是指,這包圍在宮廷之中的勢力,公主放心,這勢力遇上生人,便會開始攻擊,但是到現在為止,仍舊沒有任何反應,他們是無法發現屬下存在的,這一點屬下還是可以肯定的。」
「你看到我安好,便可以放心了。還是說你來皇城,到底是為了什麼。」
竹墨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要在這一天出現,楚連城怎麼感覺,竹墨帶自己出來的事情,也是一個局,她並不敢這樣想,因為自己都會感覺有點陰森森的恐怖說不出來。若是這樣自己還如何讓鳳南瑾相信。
這司徒茗再利用自己一次,當真是卑鄙,自己倒是寧願死了。
但是今天北冥的事情,如果不是在竹墨這裏泄露出去,她始終都覺得,竹墨是救了她一命的好人。
想着,楚連城飛快的出手,鋒利的短劍,抵在了竹墨的脖頸上面,她目光有點凌厲,說不出的緊張來:「今天有點特殊,不想要證明,連你都在利用我,不然我是寧願殺了你的。」
她說的認真,一點都不帶任何猶豫,她早就是這樣想的,若是竹墨真的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情,她絕對不會姑息,既然如此,她不會對不起鳳南瑾,哪怕只是一點點,她都會用命來抵的,不要說一個竹墨了。
不告訴鳳南瑾是因為楚連城心中還有善念,這竹墨不一定是個壞人,倘若自己真的冤枉了竹墨的話,這後果也不是楚連城自己能夠控制的。
害死了一個關心愛護自己的人,並非楚連城想的。
想到這裏,一切都變得安靜了下來。
呼吸,都變得十分的清楚。
「公主覺得,屬下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今天見到你之前,我覺得你是一個好人,當真無條件的幫助我度過難關,我甚至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因為畢竟我不是你的主子,但是今天遇上你,說真的,我在懷疑你,認識你這麼久,我都沒有一次,就像是今天的事情一樣懷疑你,你想要做什麼,你接近我到底有什麼目的,不要說你不知道,竹墨。」
「公主是說,這會兒堯國聯合東凌的事情?那麼大的動靜大張旗鼓的事情,沒有人會不知道,這堯國早就變了樣子,從唯一的正派變得開始沾染這些巫玄的東西,無需隱瞞。若是公主擔心,屬下是不是北冥的奸細,找到公主需要時間,公主這地方有那麼特殊,今天過來,不過是有點湊巧而已了。」
竹墨說的自己好像是很無辜一樣,楚連城收回自己的動作,或許是因為楚連城太過緊張,因為畢竟現在楚連城有點害怕欺騙這種東西,對於楚連城來說,幾乎滿滿的都是恐懼,這種滋味,幾乎是無法形容的。
她想着,自己皺了皺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的滋味來。
「竹墨,你現在就回去,我的傷好了太多,不用你擔心,你留下根本就不是我壞不懷疑你的問題,這裏是堯國不需要一個北冥的人留在這裏,我不管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楚連城很認真的去思考這件事情,這會兒這也是楚連城唯一能夠說的話題了吧。
想着,她閉上眼睛,一臉的懈怠。
「是,公主!屬下只不過是關心公主,不過一段時間之後,屬下還會回來的。公主若是在這裏平安,那麼屬下就回去領責罰去。」
其實竹墨的話,楚連城早就已經習慣,但是這個時候難免會有點奇怪,要是真的問楚連城到底是為什麼,可能不知道多少次,楚連城的回答,還是不知道吧。
想着,她低下頭看着竹墨遠去的背影消失在夜空之中,那麼的決絕,仿佛就是在證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之前楚連城不管是如何懷疑,都是多餘的。
但是楚連城仍舊不敢相信。
望着桌上的飯菜,楚連城依舊沒有胃口,不久之後鳳南瑾竟然回來了。她還以為,高床軟枕,溫香軟玉,說這東凌公主凌青鳶是個毒女,同樣也是個美人。
鳳南瑾敢去凌青鳶,就是完全不怕這種事情的感覺。
她驚訝,鳳南瑾皺眉,看着桌上一桌子完全沒有動過的佳肴:「怎麼,沒胃口?」
他還是關心楚連城的生計問題的,有些事情不解決,始終都是兩個人身上的疙瘩。
「我吃不下。」
她坐在那裏,看着鳳南瑾。
「是不合胃口,那朕讓澤逸換一桌去,還是說你覺得一個人用膳實在無聊,朕可以陪你一起。」
「皇上還沒吃飽嗎?」
楚連城好奇,這國宴一天應該都是宴席吧,為什麼鳳南瑾還是一副自己吃得下的樣子。她不願意去勉強鳳南瑾什麼,也不希望鳳南瑾勉強自己什麼。
「朕想要陪你,難道不可以嗎?」
鳳南瑾哪裏還吃得下什麼東西,這一天在大殿,簡直就是胃口寡淡。
「今日,你去了什麼地方,不會說這一日都在寢宮之中吧。」
這宮裏到處都是鳳南瑾的人不管自己看得見看不見,她自然不隱瞞:「路過冷宮,順便走走,嘲笑裏面的舊人。」
對於楚連城的誠實,鳳南瑾還是很滿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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