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狗仔嗎?
這裏也就許亦琛一個咖,這狗仔是蹲守在這裏拍他的?
沈星瑜看着那人陰沉的臉,本能地有些不安。
拿上奶茶後,就趕緊加快腳步往酒店去。
酒店是劇組整個包下的,劇組之外的人都不給進去。
拍攝場地,也要有工作證才能進去。
這兩個地方是安全的。
以後除了這兩個地方之外,她儘量不去別的地方了。
……
男人見沈星瑜走了,他也起身,想要跟上去。
他手裏握着個小瓶子,盯着沈星瑜的背影,眼神陰森森的。
就在他快追上沈星瑜時,一抹高挑挺拔的身影忽然擋到他面前,高高在上覷着他:「為什麼跟着她?」
男人抬眼一看,認得這人,大明星許亦琛。
他想繞開許亦琛趕緊追上去,但許亦琛就攔着他不讓走。
耽誤這麼一小會兒,他再抬眼,沈星瑜已經跑進酒店了!
男人緊緊皺起眉頭,不想跟許亦琛糾纏,轉身拔腿就跑!
許亦琛盯着他手中那個玻璃瓶,覺得有些可疑。
他追過去:「你站住,你手裏拿的什麼東西?」
男人見他窮追不捨,只好加快腳步。
跑進一個箱子時,不知踩了什麼東西,腳下一滑,猛地朝前栽去!
砰的一聲悶響。
他手中那小玻璃瓶也應聲破碎,一罐子液體全撒了出來,落了他一手!
「啊——」
刺鼻的味道伴隨着他的慘叫聲一起在巷子裏擴散。
許亦琛下意識後退兩步。
……這是硫鏹水!
這形跡可疑的男人,拿着這瓶子跟在沈星瑜身後,是想潑她?
許亦琛想到之前沈星瑜做替身時,被摔得頭破血流也要堅持拍完。
那麼熱愛自己的事業,要是臉被毀了,那就等於一生的事業和夢想都毀了!
想到這兒,他看男人的目光,慢慢帶了些陰狠。
男人的手已經迅速出現了燒傷痕跡,他疼得渾身都在抖,口中哆哆嗦嗦地念叨:「救我……救救我……」
被這種液體潑到,要先擦乾,再用大量清水沖洗二十分鐘。
少量水的話,不但沒用,反而能和它反應,釋放熱量,導致更嚴重的二次傷害。
正好,許亦琛背包里就有瓶純淨水。
他抬眼掃視了一圈。
這附近沒有任何監控,前面還是死路。
他把水拿出來,擰開蓋子,往男人手上倒了點。
「啊——」男人的手冒出一股刺鼻的濃煙,慘叫聲比剛才更尖銳!
許亦琛連忙後退兩步,唇角微微上挑,後怕地說:「哎呀,你不能怪我,因為像我這麼帥的大明星,一般都是文盲。我不懂很正常。」
說完這話,轉身就走。
先他一步,去警局報案!
很快,許亦琛到了警局。
他先告狀,說有人在奶茶店外盯梢他們劇組的女明星。
手裏還拿着濃--酸,明顯是想毀女明星的容。
警方立馬去奶茶店那邊調查。
奶茶店門口也有監控,附近停着不少車輛,上面還有行車記錄儀。
把這些東西拿回來一看,確實發現那個男人一直在陰沉沉地盯着沈星瑜,也企圖跟蹤她。
於是警方立馬將那人抓捕回來。
這個男人就是當地人,一個一直遊手好閒的街溜子。
這個地方經常會有劇組過來拍戲,他被抓到好幾次去偷劇組盒飯。
警方先把他手上的傷處理了一下,然後開始盤問他。
他一開始非說許亦琛拿水加深他的傷勢。
這個沒有人證,許亦琛也不承認。
後來他手上的傷實在是疼得受不了了,他也沒心思糾纏,於是全都招了。
他說他確實想害沈星瑜。
作案動機就是純粹看沈星瑜不爽,就是想毀她容。
警方也把沈星瑜叫過來詢問情況,但沈星瑜壓根就不認識他。
她這輩子也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不可能在這裏有個仇恨這麼深的仇敵。
她懷疑是沈夢言指使的,也和警方說了這個猜測。
警方也確實在男人的手機里,查到他關注了沈夢言的社交平台,是她的超級粉絲。
但總不能僅僅因為這一點,就認為和沈夢言有關。
這件事只能在男人這裏就斷了。
……
許亦琛陪着沈星瑜從警局裏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全黑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沉默地往酒店去。
其實許亦琛也有點懷疑沈夢言。
因為前不久,他主動去找沈夢言詢問她的境況。
畢竟他現在的人設是深愛沈夢言嘛。
省得下次沈星瑜再突然詢問,他答不上來。
二人聊天過程中,許亦琛透露了沈星瑜跟他一起在這裏拍戲……估計沈夢言就開始安排粉絲做事了。
他快走兩步追上沈星瑜,忍不住說出心中的猜測:「星瑜,這件事該不會是你妹妹……」
話說一半,他猛地想起來,他是一個被沈夢言耍了十年,依然深愛她的男人。
既然深愛她,還能在背後揣測她害人嗎?
他秒改口,將人設圓回來:「夢言又善良又溫柔,絕對不可能做這麼惡毒的事。」
「說不定是有她的腦殘粉,看不慣你上部戲搶她那麼多戲份,還可能會代替她,所以為她出頭。」
「一切都是那個男人自己的行為,反正不關她的事。」
沈星瑜淡淡掃了他一眼:「你願意這麼想就這麼想吧。」
許亦琛跟在她身後,絮絮叨叨地念:「總之你以後小心點,像夢言這麼優秀的女人,多的是男人主動為她出頭。說不定還有很多男人自發害你!」
「所以你以後去哪裏,都告訴我一聲,我跟着你。」
「我這麼做不是為了保護你,是為了維護夢言的名譽。而且她那麼善良,要是你出事,她一定會愧疚的。」
沈星瑜聽不下去了,打斷他:「不需要你操心,未來妹夫。」
她拿起手機,找到顧予章的電話,「我叫我老公來保護我。」
「……」許亦琛喉嚨一哽,扭過臉,掩住滿眼的不甘和絕望。
沈星瑜完全沒關注他的情緒。
她都晾了她老公大半個月了,該把他拉出來溜溜了。
她撥通後,那頭秒接起來。
她立馬甜甜地喊了聲:「老公。」
這樣溫溫柔柔的語調,卻像一把把利劍刺入許亦琛耳中。
他一點都聽不下去,邁開步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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