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悅寧心想.你還就是真相了.嘴上卻道:「不是.我只是純粹地不想去醫院罷了.」
元卿低低地笑了笑.「小寧兒.爺帶你去的可不是醫院.所以你還是得去哦.」這小女人還死死鴨嘴硬.
胡悅寧聞言.肩頭更僵硬了.元卿故意就下手勁捏了捏.引得她一通鬼哭狼嚎直叫喚.
「真有那麼痛.這聲道用在床上多好.」元卿故意調笑道.
胡悅寧氣痛的.眼淚硬是憋了兩泡鼓在眼眶中呢.元卿見她不吭聲.忙轉到她面前去.再一看她的小模樣.心裏「咯噔」一下.忙道:「小寧兒.對不起.當真捏痛到你了.」
胡悅寧頭一低.轉了個方向.她才不讓這個混蛋看到她要哭不哭的挫樣子呢.
「唉.別不理人啊.我錯了.全是我的錯」元卿馬上認清局勢認錯.「要不你打我出氣.好不好.」
胡悅寧於心裏腹誹着.誰要打你那一身橫肉.皮厚肉糙的.到時痛的肯定還是自己的手掌心.
見胡悅寧仍是死不吭聲.元卿這下還真是急了.他又跟着轉到胡悅寧的面前.蹲下.拉着她的手.用十足十誠懇的語調道:「小寧兒.我真的認錯啦.你彆氣啦.要不.一會我帶你一起出門.」
「才不要.你走你的吧.」胡悅寧一驚.忙抬頭拒絕.她才不要和他去赴那狐朋狗友會呢.還不自己一個人待在家裏.吃吃喝喝睡睡.多逍遙快活.
「那你就是原諒我了哦.」元卿立馬打蛇隨棍上.也不能怪他鬼精鬼精的.這小女人容易鑽牛角尖不出來.若不能在他出門前解決掉這個問題.他怕等他晚上回來.矛盾會升級.因為留她一個人待着.她肯定會胡思亂想.且會越想越離譜本來不是問題的問題.會升級為芝麻綠豆大.然後稍不謹慎又會從芝麻綠豆大升級為濤天怒火.他可會吃不消的.
胡悅寧就知道他會逮着機會為自己爭取最大化的利益.不過她也不想多折騰.否則氣倒的還是自己.況且不管怎麼着.自己方才還喝了他下廚做的煲湯.這不是吃人嘴軟麼.她這麼在心裏自我安慰着.
「好了.好了.我沒生氣了.」胡悅寧嘆口氣.「你出門前最好洗個澡.身上有油煙味兒.」其實沒她說的那麼嚴重.元卿這邊的公寓廚房設計和配備很精良.但她就是想說說他.好像這樣就可以稍稍找回點平衡感似的.
「真的.」元卿從小講究慣了.雖說還沒有上升到潔癖的程度.但也比較一般的男人要多點講究.聽胡悅寧這麼一說.便皺着眉頭.抬起手臂聞了聞.本來還沒什麼感覺的.但聽胡悅寧這麼一說.鼻尖總覺得好像是有那麼一股子油煙味兒不斷縈繞着
這可不行.若是一會兒被屈正斌那小子聞着了.還不定要怎麼笑話自己呢.這麼一想.元卿看了看腕錶.還來得及.便道:「那我先沖個澡.碗筷什麼的你就不用動了.先去休息吧.」
其實.他是很想說:「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沖個澡的.」但是轉念一想.這才剛剛哄好了別一個得意萬形又給自己找麻煩了.若是一會不出門.倒也無妨.也算是兩人之間的逗樂小情趣.有時間慢慢磨.可這一會他不是還要出門麼.
唉.早知道就不該應了屈正斌的約.此時元大公子的心裏無比懊惱着.
雖說元卿讓自己去休息了.但胡悅寧心想自己又不是殘廢.這飯做的不好.一個碗還不能洗了.於是趁着元卿去沖澡.她還是把自己剛剛用的碗筷給洗掉了.然後才坐在廳里的沙發上打開電視.很是隨意地看着.
等元卿沖好澡出來.正好胡悅寧正在看探索頻道里一檔關於動物的繁衍生息的專題.
「唉.瞧瞧.只要是個雄性.無論擱哪都要很辛苦地討雌性歡心.」元卿看着電視裏兩隻雄性角馬在為能與一隻雌性角馬交配而搏命角逐.一副有感而發的樣子.
胡悅寧嘖嘖嘴.不以為然道:「這就是大自然的規律.優勝劣汰.」然後小眼神瞄了瞄某人.輕輕地哼了一聲.
元卿卻是被她這麼一「哼」給哼過來了.一下子撲到她身上.呲牙咧嘴道:「小寧兒.你哼什麼.莫不是嫌棄我了.嗯.」
胡悅寧向來反應要慢個半拍的.這會子她的魂被他這麼突然襲擊嚇跑了還沒有收回着.哪能應上他的話.就是連掙扎都沒付出行動呢.
元卿怪笑道:「哼哼.你不吱聲.看來你是默認了.看爺不好好教訓你呢.」說着便低下頭.對着那嬌俏小嘴兒便封了上去
明明說好是三點半出門的.這下等到元大公子全部收拾妥當出門已是下午四點十分了.
「乖乖等我回來哦.廚房裏有現成的.你別下樓去買了.就待在家裏好好休息.嗯.」想着元卿出門前「婆婆嘴」.胡悅寧就覺得頭昏腦漲.
什麼好好休息.只有他不在時她才能好好休息.雖說沒那麼誇張.但她就在剛剛.面對元卿時腦海里居然浮現了n年前周星馳在那個《大話西遊》裏演的孫悟空一句經典的台詞:
大家看到啦.這個傢伙沒事就長篇大論婆婆媽媽嘰嘰歪歪.就好象整天有一隻蒼蠅.嗡對不起.不是一隻.是一堆蒼蠅圍着你.嗡飛到你的耳朵裏面.救命啊所以呢.我就抓住這隻蒼蠅擠破它的肚皮把它的腸子拉出來再用它的腸子勒住它的脖子用力一拉.呵.整個舌頭都伸出來啦.我在手起刀落.嘩整個世界清淨了.
正如元卿所料的一樣.來聚會的可不止屈正斌一人.還有時俊.
他們三人從小穿一條開檔褲長大.當年說是橫掃軍區大院家屬區也不為過.
酒過三盞.屈正斌卻道:「阿卿.你行啊.聽說兒子都會打醬油了.」
元卿聽了笑了笑.「所以說.你們兩人也要加把勁啊.」
時俊挑了下眉.「你家娘老子都認了.」他們這類人找對象也是有要求的.沒有「高不成」這上限.卻有着「低不就」的下限.
「嗯.那是.」元卿點頭.「不然我哪裏會這麼快帶他們回來.」
「神了.那女人不是只是平頭小老百姓么.聽說老子還在號子裏.」屈正斌奇道.「就算你家老爺子沒那麼講究門第觀念了.這號子裏蹲的怕也是不妥的吧.」
「她老頭子是被人陷害的.不作數.」元卿輕描淡寫一句話就解釋了.「再說了她老頭子和她媽早離了好多年了.她是和她媽、她妹妹過的.」言下之意.縱是說大了去.不認胡悅寧那個倒霉摧的、只會拉人下水的爹也是可以的.
「你用的啥好法子.教教哥唄.」屈正斌突然眼巴巴地送到元卿跟前.那炙熱的小眼神喲.看得元卿心裏那是一突一突的.終於忍不住一巴掌招呼了上去.「幹麼事啊.有事不能好好說.瞧你那小樣兒.德性.」
「我這是很誠懇地請求你來着.」屈正斌委屈地咂着嘴.
「怎麼.別告訴我.你有情況了.」時俊調笑道.卻看到屈正斌立馬紅了臉.頓時一窘.「喲.還真來事了啊.」
「哪啊.」屈正斌還想遮掩着.
時俊那毒舌又道:「得了吧.你屈正斌白酒、紅酒、洋酒齊上的『三中全會』都不會紅了臉去.這會子一張老臉倒是比兒猴兒屁股還紅.還不承認.當爺是瞎子還是傻子呢.」
元卿也注意到了屈正斌那紅的「非同尋常」的一張老臉.「喲.說來聽聽.哪家的神仙妹紙勾得我們屈公子神魂顛倒了.」
屈正斌見這兩人都「火眼金睛」地發現了.這在遮着掩着就沒意思了.便只好老實招了.「神仙妹紙談不上.只是個學生妹子.舞蹈學院的.」
在場的三人都是人精.聽屈正斌這麼一說便知道.屈正斌這次瞧上的決對不是他們這個圈子裏的人.估計也就是一般般的平頭小老百姓出身.
「舞蹈學院的.」時俊更是嗤了一聲.「你是怎麼認識的.高爾夫會所還是帝豪.」
帝都是首都.林林總總的大學不少.排得上號的美女學校.首當其衝便是帝都舞蹈學院.其次是帝影和政大.這幾所大學院校里的校花美女們在帝都上層圈裏可是吃香的很.但凡吸引男人眼珠的美人.無非便是青春、貌美.女大學生這兩樣佔全了.若是個雛.便算是極品了.
一到周末.這幾所院校門口停滿了豪車等着接人.接的是誰.接去幹嘛的.大家心照不宣.
所以.時俊一聽到屈正斌說是舞蹈學院的.便是一聲冷笑.於他們看來.什么女大學生.不過只是高、妓罷了.
屈正斌卻是臉漲得通紅.一聽時俊這麼一問.便怒力沖沖地站起身吼道:「阿俊.你閉嘴.蘭馨不是你說的那樣.」
見屈正斌這麼大反應.元卿和時俊俱是一愣.兩人互換了個眼神.元卿出面安撫道:「好了.好了.你這麼激動幹什麼.阿俊也是關心你.咱哥幾個從小玩到大.什麼個心思.你還能不知道.」
其實屈正斌一時衝動吼完了也有點下不了台.正好借元卿這麼一說.便復又坐了下來.「我也不是別的意思.只是蘭馨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所以我不希望你們那麼說她」
見元卿和時俊仍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屈正斌又有點急了.「真的.咱幾個這麼多年.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阿俊你說的那種女學生倒貼爺的還少了.」
「哦.是麼.」時俊淡淡道.「也不是那什麼『欲擒故縱』的.」
屈正斌當下又惱火了.「你能不能不要把人想的那麼壞.難道接近我們的女人就都是不懷好意的.或者說我們就他媽的遇不着合心合意的女人了.」
時俊被他這麼三番五次的衝着吼.脾氣也上來了.「叭」地猛在拍桌子.冷笑道:「那好.那你告訴我.之前的那個姓何的女人又是怎麼回事.」
屈正斌一聽到他提到「那個姓何的女人」.便又像泄了氣的皮球.癱軟了下來.
元卿見這兩人劍拔弩張.卻也不急了.時俊嘴裏的這個姓何的女人.他並不是太清楚.畢竟之前的幾年他都因為參加了機密計劃可以說是「與世隔絕」.不過大概情況他還是後來聽時俊提到過一丟丟.
基本上就是一個剛從帝影畢業的灰姑娘把屈正斌給迷住了.結果就在屈正斌準備下定決心為了她和家人攤牌之際.那個灰姑娘因為屈正斌猶豫的時間太久.以為沒指望之際.又琵琶別抱改攀上了一個煤老闆家的二世祖.
堂堂屈家公子居然給一個名不見傳的剛入行的小演員給耍了.原來灰姑娘不是灰姑娘.而是黑女巫.
那個煤老闆的二世祖更是到處噴糞.大肆渲染帝都頂級貴公子之一的屈大公子在女人眼中不過爾爾.事實證明他這個留過洋的「巨商」之子強過他屈正斌.
雖說後來在屈正斌被家人知道後「關禁閉」了一段時間.更是在這段時間裏.時俊把那個煤老闆整得不得不讓「翻了天」的兒子去給時俊為代表的「頂級貴公子」賠了禮.更是將事業重心移到了海外才堪堪平息了時俊的怒火.
時俊見屈正斌被自己噎的說不出話來.又道:「我呢也不想做惡人.是非曲直你自己拿捏好了.只這我提醒一句.這糟心的事兒止一次便好.」
眼見着就要冷場.元卿這才開口道:「行了.阿俊你也別光顧着說他了.你自己呢.連個正經女友的影還沒見着吧.再這樣下去.估計你家太后要發飆了.」
「嗨.別提了.真他媽的晦氣.」聽元卿提到他家那位太后大人.時俊就敢怒不敢言.心裏憋着股氣.沒處泄.只得不滿地舉起酒杯.也不管裏面是白酒還是紅酒.就着便是一口悶.
「這是怎麼了.還有你搞不定的.什麼情況.」元卿笑道.屈正斌也收鬱悶好奇地打量着咽下酒液.放下酒杯的時俊.
「我媽讓我和杜婭茹那個女神經去相親.你說氣人不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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