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的屋子裏只有一張床,這段時間,白玉就睡在另一邊兒的小榻上。
連翹也來看過她,是晚上的時候悄悄來的,她說她很難受,沒有想到會因為這件事讓白玉搬到這麼個地方。
儘管白玉努力辯解,李嬤嬤這裏沒有什麼不好的,她還是不相信,因為站在外面的白玉,冷的直哆嗦。
第二天就因為感冒沒起得來床,在床上歇了好幾天才起來。
白玉之前的生身體還沒這麼差,在她父親去世那個月,她的身體就垮了。
李嬤嬤在白玉生病的時候,摸到她的衣服不對勁,給她拿了一套自個兒年輕時候的棉襖,舊是舊了些,但是保暖,裏面的棉花足足的,紅綾給她的那件還要厚實。
這段時間,白玉不僅僅學了沏茶,還學了男子服侍的穿衣順序,還有插花,裝扮和衣服的搭配,比丫鬟,她更像是一位小姐。
春節還有兩天的時候,府里開始熱鬧起來。
除了白玉她們兩個像是與世隔絕一般,其他人都忙的不着地。
連翹也被催促着接手了白玉的活計。
府中掛上了燈籠,就連下人,都分到了兩套開春穿的新衣。
除了白玉。
白玉好像已經被人遺忘,整日都待在李嬤嬤的小院子裏。
不管是大少爺,還是褚夫人,就連大小姐身邊的紅螺,都沒有來找過她。
日子忙碌又安靜,就這樣到了新年的一天。
整個將、軍府上下的人都洋溢着笑臉,排着隊,在大管事那兒領壓祟錢。
白玉沒去領,反倒是李嬤嬤給她單獨包了一份兒。
這一天,對於白玉來說,好像與平時,並沒有什麼特別。
到了下午,小魚找了過來,領着她去了褚夫人處。
「你這丫頭,最近怎麼回事?和明朗鬧什麼彆扭呢?」虧她忙到現在,才記起了白玉這號人物。
中午一大家子吃飯的時候,褚將、軍已經在問褚明朗有沒有心儀的姑娘,讓他有了早日娶回來,免得府里連個正經的女主人都沒有。
女主人?聽到這話的時候,褚夫人險些沒有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那她這十幾年,在將、軍府算什麼。
褚明朗皺着眉說沒有,語氣里全是不耐煩。
一打聽她才知道,這白玉前段時間就送到了明珠的院子裏,讓李嬤嬤去管教去了。
「奴婢也不知道自己哪裏讓大少爺不喜。」白玉站在一旁垂淚,心底一片默然。
褚夫人也太蠢了些,怪不得這麼久了連一個揚州瘦馬都拿捏不住,但是為了她自己的目的,白玉不得不裝樣子。
「是嗎?」聽了白玉的話,褚夫人也曉得,這褚明朗表面看着儒雅端正,有時候卻是陰晴不定,她沒有質疑,反而規勸,「小兩口之間,都是床頭吵架床尾和的,這樣,晚上明朗也是要留在院子裏守歲的,你也別回去了,先在這邊兒等着,晚上等到明朗喝醉了,你再出來送他回去。」
「是。」
白玉答應下來,以為能夠趁此機會再去先前的那個小院子裏探一探,哪曉得,褚夫人讓她等着,還就真的把她拘在了一個小院子裏,處處都有人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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