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廣嘯淡淡道:「好兄弟,你得罪神醫門,必死無疑,倒不如借人頭給為兄一用。」
杜經緯悲哀地發出一聲嗚呼,便深感絕望地歸西了。
神醫門一聲令下,便是數十年的交情,也頃刻間蕩然無存!
咔嚓。
秦廣嘯硬生生將杜經緯人頭扭斷下來,昂聲道:「杜經緯人頭我已取,你們可以走了。」
那二三十名高手見狀,氣得連連跺腳,罵爹罵娘的:「凱旋侯!有你的!這筆賬我們記下了!」
他們忿忿不平地都離開了。
秦廣嘯看着手中杜經緯人頭,深呼吸道:「還陽令,我志在必得!」
另一邊。
「大人!杜經緯人頭已送至。」徐崇政恭敬走入。
「何人所殺?」葉君鋒問。
「凱旋侯秦廣嘯。」
葉君鋒略有詫然。
之前,葉君鋒赴會謝景龍的鴻門宴,凱旋侯曾派人援助。
自己跟他非親非故,對方何以相幫呢?關於此事葉君鋒回頭還要問問。
「收下人頭,贈還陽令吧。」葉君鋒擺手道。
「是!」徐崇政當即吩咐下人去辦。
葉君鋒見時候不早,便離開了懸壺醫會,來到張瑩雪家中。
「你這晦氣鬼,又來了!」張晉岳很不歡迎他。
此時張瑩雪也剛剛回到家,穿着慈善機構的義工服。
葉君鋒有些不忍:「你身上有傷,還去做志願者?」
張瑩雪搖頭表示沒事:「我每個禮拜都去兩次的,習慣了。」
劉燕蘭喋喋不休,埋怨道:「又捐錢又做白工,也不看看咱們家現在什麼環境!這世道,善心沒善報的!」
張瑩雪沒理會母親,看向葉君鋒:「你怎麼來了?」
「沒別的事,純粹想見見你。」葉君鋒柔聲道。
張瑩雪臉上泛紅。
葉君鋒取出了幾瓶藥膏:「這是特製的,你塗一下傷處,明天就好,不留傷疤。」
「謝謝。」張瑩雪伸手接過。
此時。
卻聽得門外傳來砰砰砰的砸門聲。
「哪個王八蛋!」張晉岳罵罵咧咧地上前開門。
門一開。
外面走入了一對中年夫婦。
男的身穿純絲西裝,女的手提愛馬仕包,神態倨傲。
張晉岳立刻變了臉,強笑道:「老老三。」
來人正是張晉岳的三弟及其妻子,張晉河和朱紅梅。
「打住!」張晉河擺手:「別認親認戚,你們被逐出張家了,跟我們半毛錢關係也沒有。」
張晉岳臉色有些難看:「那那你來做什麼。」
張晉河冷笑道:「老爺子發話了,張瑩雪無恥下流,竟敢強姦犯葉君鋒搞在一塊,太丟我們張家的臉!所以不許你們再姓張,改姓吧!」
張瑩雪急了:「三叔,那我們姓什麼?」
「隨便你們。」張晉河聳聳肩:「姓牛,姓馬,姓豬,姓猴,或者跟葉君鋒姓也行,反正你這麼喜歡被他搞。」
張瑩雪受不得如此委屈,掩面啜泣着。
葉君鋒忍無可忍:「就是你用鞭子打傷瑩雪是不是!」
張晉河扭頭一看,驚怒道:「好呀,這下還抵賴得了?張瑩雪你跟葉君鋒的關係坐實了!賤貨,你太給我們張家丟人了!!」
葉君鋒怒火中燒:「即刻給瑩雪道歉!」
張晉河嗤笑:「我給她道歉?她受不起!」
話音未落。
啪!!
葉君鋒一耳光扇出。
扇得張晉河左邊臉腫得跟豬頭似的,半排牙齒全掉了,鮮血淋淋。
「你!你敢打我?」張晉河蹦蹦跳:「我他媽弄死你!」
葉君鋒一腳踹出。
直接便將張晉河踹得滾下了樓梯,摔了個鼻青臉腫,腰骨都快斷了。
「老公!」朱紅梅心急如焚地走下去攙扶。
葉君鋒居高臨下斥道:「滾!這裏不歡迎你們!」
張晉河掙扎爬起,叫囂道:「喪家犬!臭破鞋!你們兩個天生一對,給我等着!這事沒完,我回去告訴老爺子!!」
他領着朱紅梅離開了。
劉燕蘭這下急了,反而責怪起葉君鋒:「誰讓你動手的!」
張晉岳氣壞了:「這下我們回張家就更沒希望了,葉君鋒,誰讓你多管閒事!不姓張,我們這下姓什麼!」
哪料有人憤怒地道:「不姓張就不姓張!姓張也沒什麼稀罕的!!現在起,我不姓了!」
眾人望去。
發現是張凌兒打扮得嬌艷風騷地走了回來。
「你一整天上哪去了?」張晉岳問道。
「不用你管。」凌兒有些叛逆心理。
葉君鋒死死地盯着凌兒打量,眼睛眯縫着。
凌兒被他盯得有些臉紅耳赤,羞惱道:「看什麼看!色狼!」
葉君鋒沉聲道:「你印堂發黑,二目發黃,氣色不正,身體明顯出現危險信號,你幹什麼去了?」
凌兒一聽,臉色大變,匆匆回房:「要你管!」
「等等!」葉君鋒伸手拽着:「你是瑩雪妹妹,我不能看着你死。」
「撒手!」凌兒張嘴咬了葉君鋒胳膊一口。
葉君鋒不得不鬆開了手。
砰。
凌兒進了房,把門重重摔上。
「我妹妹她,她沒事吧?」張瑩雪有些擔憂。
葉君鋒輕聲安慰:「沒事,有我在,我回頭給她仔細檢查檢查身體。」
劉燕蘭卻急了:「天殺的,你又想趁機姦污我小女兒是不是?!」
「滾!」張晉岳粗暴地推搡着葉君鋒:「有你在,我們一家四口就好不了,這下連姓氏都丟了。」
葉君鋒卻凝正道:「伯父伯母,我向你們作誓擔保,明日,張家上下所有人將隆重迎接你們回歸!」
「如果不呢!」張晉岳瞪眼道。
「如果不行,我這輩子不再見瑩雪。」葉君鋒說得篤定。
張瑩雪有些慌了,拽開葉君鋒,低聲道:「你幹嘛把話說得這麼滿,萬一」
葉君鋒微笑道:「你怕再也見不着我?」
張瑩雪臉上羞紅,卻不矯情,輕點頭。
葉君鋒大喜:「你害羞的樣子真可愛。」
張瑩雪更是嬌臉生紅:「不許嘲笑人家。」
張晉岳和劉燕蘭見狀,心裏堵氣,二人聯手將葉君鋒給趕了出去。
他們二人對張瑩雪道:「你這輩子別想着跟他好,我們二人絕不同意!」
張瑩雪神色複雜,不好說什麼。
次日早上。
葉君鋒來到了懸壺醫會會場。
進入首席會診室,對徐崇政吩咐:「若是張家老太爺張雲帆到了,先殺殺他的威風再接診!」
「是!」徐崇政想起什麼:「對了,六針四鬼二聖一龍中的重瞳鬼醫到了,他懇求今日能做你的助手從旁觀摩學習。」
「允了。」葉君鋒道。
半小時後。
張雲帆老太爺被張家眾人攙扶着走進了會場。
來到首席會診室外面。
他咳嗽得厲害。
名醫李乾坤、長子張綠鶴從旁伺候着。
「敢問首席開診了嗎?」李乾坤上前問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搖頭:「首席開診時間不固定,說不定中午,說不定下午,說不定凌晨,你們等着吧。」
「什麼!」張綠鶴這下瞪眼了:「萬一他不來,我們豈不是乾等?」
工作人員皺眉道:「愛等就等,不等滾蛋!」
「你!你知道我誰不!」張綠鶴勃然大怒,他可是張家現任話事人。
「你算老幾?」工作人員直接回懟:「找首席求醫問診,就算是鎮南王、鎮北王都得乖乖等着,你不等,有的是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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