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上去就好像是在跟自家的奴僕說話一樣。
仙居五怪老大白恩泰本來正要開口,武植卻是突如其來一句話。
「喲,這是在訓狗呢。」
「轟!」
仙居五怪五兄弟身上的氣勢突然迸發!
大廳里的座椅本來就已經被弄亂。
當即被這股氣勁一衝,頓時就掀翻了不少。
在仙居五怪武兄弟動手之前,武植連忙擺手,笑了笑。
「幾位前輩先別激動,我說的只是實話而已。」
「就剛才崔公子這態度,這表情,這眼神,好像根本就不拿你們當回事啊。」
「你們兄弟五個,不過只是拿錢替人家幹活,最多也就只是個長工,不是阿貓阿狗吧!?」
崔德生的兒子也是跋扈慣了,頓時就在旁邊叫囂,說話的態度也是越來越難聽。
「他們五個就是吃我們家糧,就是我們家養的,是又怎樣?」
邊上的崔振忠頓時豁然起身,「啪!」的一下,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兒子的臉上。
「閉嘴!不知好歹的東西!」崔振忠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兒子,隨後面對着武植。
他有些吃不准,武植在這個時候抬出四箱黃金,究竟是為了什麼?
於是開口問道:「武莊主,這件事情我們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但今天來這裏的確不是捕風捉影。「
「武莊主事情已經做了,難道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嗎?」
武植一臉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別跟我扯那些有的沒的,我們的賬目等一下再算。」
「這五箱金子呢,我是送給這四位武林前輩的。」
此話一出,仙居五怪一臉震驚。
特別是白恩泰,看着武植的眼神一直閃爍不定。
剛剛被自己老爹訓斥過的錦衣公子哥,頓時跳了起來。
「父親,你看到了吧。這個武植絕對不是好東西,他居然敢當着我們的面收買這五個老怪……」
「啪!」
「閉嘴!」
「來人,給我把崔德生拖回家!」
武植繁多的手段,已經讓崔振忠焦頭爛額。
自己這個兒子,所做的一切更是火上澆油。
如果他不是自己親生的,恐怕崔德生現在已經刨個坑,把他給埋咯!
崔德生被拖出去之後,崔振忠臉色陰晴不定地看着武植。
「武莊主,你這麼做,是不是有損道義?」
武植咧嘴:「自主商人之間講什麼道理?」
「再說了,我剛才話說的很清楚。我這錢,是送給這五位武林前輩。」
「至於為什麼要送嘛?我倒是要反問崔大官人一句話。」
「你們花重金聘請仙居五怪,已經少說也有兩年多時間了,不知道你清不清楚這五位,把賺到的錢都花在什麼地方呢?」
崔振忠不由得愣住了。
的確,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仙居五怪武兄弟,雖然長得不怎麼樣,但是他們個個武藝高強。
如果開山立派,也能夠成為一代宗師。
可是他們卻一直流轉於商賈之間,任由那些有錢人呼來喝去。
而且雖然他們開出的價格很高,但是他們自身在吃穿用度方面非常節儉。
就這五兄弟身上找不出一件值錢的東西,就連衣服也就那麼兩套,換來換去都是一個樣式的。
對於這一點,崔德生雖然曾經有所懷疑,但他並不清楚這五兄弟把賺來的錢花在什麼地方。
畢竟在他看來,仙居五怪也就只是五個打手而已,用不着他費那個心思。
可武植這麼一開口,味道就變了。
如果武植策反了仙居五怪,那他崔振忠現在就是羊入虎口啊!能不能活着離開,都是個問題!
「崔大官人是個生意人,所做的一切,都只講究利益兩個字。」
「而我武植為人做事,率先講的是情義。」
「崔大官人,想知道我為何敬佩仙居五怪嗎?」
說話的同時,武植已經抬起手指着崔振忠。
「那是因為他們五兄弟雖然被你們這種人隨意差使,他們卻把自己點頭哈腰,不辭辛勞,辛辛苦苦賺來的錢,蓋了一間寺廟。」
「這間寺廟專門收容哪些無家可歸,或者被父母遺棄的孩子。」
「迄今為止,這間寺廟裏已經有將近兩百多個孩子。其中有七十幾個人先天殘疾,最近又有一半的孩子得了病,急需用錢。」
「所以這四箱金子,我是用來捐助這間寺廟的。」
武植直直看着白恩泰,他笑着說。
「我武植的風評,在江湖上並不好。隨處都是各種詆毀我的聲音,但我不在乎。」
「我只是實實在在做人,明明白白做事!」
白恩泰動容了。
因為武植這句話,就像是拳頭一樣,重重地砸在了白恩泰的心坎上。
他們五個兄弟從小就被父母遺棄,成長的過程更是飽受歧視和欺凌。
他們刻苦練功,只為改變自己的命運。
長大之後,才發現命運早已經註定。
他們無力去改變,那麼他們就儘可能地去,改變那些和他們有類似遭遇的孩子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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