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要說這修行門派與普通門派最大的區別,恐怕就是這清淡如水一樣的人際關係了。
尋常門派師父對弟子之間多多少少都會比較呵護,弟子犯了錯,師父會想盡一切辦法補救。
而修仙門派大多都抱着一份觀望或者事不關己己不勞心的狀態。
張鶴倫眼見自己師父並沒有如往常那樣隔空對着兩人進行一番教導,只當師父應該還有別的想法。
當下隨便說了幾句,便帶着二人在這並不寬敞的山頂上繞了一圈,接着便轉身離去。
等張鶴倫離開偌大的院子裏,就只留下武植和阿爾斯蘭二人。
武植這時客客氣氣地對着阿爾斯蘭說:「師妹,剛才經過東廂房的時候,我見那廂房看着要寬敞明亮一些,那間屋子就由你來住吧。」
阿爾斯蘭對武植的印象極好,她本想推脫幾句的,但武植已經轉身朝着西廂房走了過去。
阿爾斯蘭看着武植的背影,有那麼一瞬間突然產生了一種莫名的熟悉之感。
不過她也並未多想,畢竟她來此目的,是為了習得神仙之法,玄妙之術,能夠為她的復國大業添磚加瓦。
那些不必要的情感,她也將其拋之腦後,束之高閣。
武植和阿爾斯蘭進入屋子,伴隨着一陣疲倦之意,沉沉睡去。
畢竟,他們可是有一晚上沒休息,而且期間也經歷了一番波折,早就已經精疲力盡。
等他們睡醒之後,門口則出現了兩個人。
一個便是之前那站在極遠之處的師父魏長海。
另一個便是他們的師兄張鶴倫。
此時的魏長海依舊是一副如之前那般面無表情的姿態,他雙手放在後背上,師父的架勢擺得十足。
魏長海對着張鶴倫說:「這兩個弟子是你引薦進來的,你且說說他們都有什麼優點?」
張鶴倫把這一路觀測到的訊息全盤說出。
魏長海聽後,輕輕地摸了摸自己長長的鬍鬚。
他說:「既然你都認為他們是好苗子,那為師便且試上一試。」
「如果資質真的不錯,那咱們門派四年一度的奪寶大會,就由他們兩個先去參加吧。」
張鶴倫聽到這話,臉色微變。
他連忙說:「師父,奪寶大會兇險異常!」
「這兩位師弟師妹剛剛進門,距離大會開始前後也不過兩個月左右,他們去了就等於是送死啊!」
而魏長海則是冷冷一哼。
他看着張鶴倫淡淡地說:「你是為師最信得過的弟子。」
「這些年來,為師對你的諸般教導,你難道都忘了嗎?」
「我們為得大道,本是逆天而行!」
「這條路本身就無比兇險,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心神俱滅!」
「天道之爭,本就無情,況且為師現在告訴你這件事,就是想讓你知道,與他們之間無需走得太近。」
「他們不過就只是家中放養的家畜而已,若非是個人,為師都懶得提他們的名字!」
說完,魏長海隨手就將兩本秘籍丟給張鶴倫:「這兩本秘籍一陰一陽,你交給他們二人去練。」
「無論他們用什麼樣的方法,雙休也好,日以繼夜的苦練也罷,只要在兩個月內將這兩本秘籍練成便可。」
「否則為師親手送他們上路,我們青陽穀從來不養廢物!」
隨後,魏長海轉身踏劍飛去,只留下張鶴倫手中抓着兩本秘籍,深深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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