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若是傳出去,怕是要笑掉大牙咯。」
武植卻是一臉悠哉。
「那有什麼,這世上魚有魚路,蝦有蝦路。」
「眼下我可不是帶着大軍進城,做什麼事情講究的都是低調,總不能大搖大擺的告訴別人,我是武植,我來了,你們給我開門。」
武植這麼直白的話,聽到蕭憶情耳中,又是一番嬌笑。
武植則繼續晃晃悠悠:「對我來說,能夠用錢解決的事情,那都不叫事兒。」
蕭憶情坐在車裏邊,聽着武植說的話,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抹燦爛的笑靨。
越是跟武植接觸,她就越發現武植真的是個奇男子。
以前蕭憶情做事情,總是殫精竭慮。她有太多太多的問題要解決,而現在跟在武植身邊,仿佛什麼都不用擔心,一切都有武植輕鬆搞定。
這種悠哉的感覺,讓蕭憶情人生第一次,有一種被人捧在手裏的美妙滋味。
蕭憶情在車裏晃着修長的腿兒,顯得很開心。
她小聲地問武植:「官人,咱們接下來要去哪兒?」
「當然是找自家兄弟了。」
不知為何,聽到武植說要見自家兄弟,蕭憶情心裏面居然有一點點小緊張。
她很清楚,武植對自己身邊的兄弟格外看重,蕭憶情有一種跟着男人去見夫家公婆的感覺。
小馬車在大同府的道路上,晃晃悠悠地行駛着。
武植髮現,北方的城市與南方相比起來,的確有着非常明顯的差別。
這裏的街道顯得更加開闊,街上雖然也是車水馬龍。但是這片的人說話的嗓門特別大,到處都是熙熙攘攘。
而且總是能夠看到有幾個人說着說着,就掄起拳頭打架了。
當然,這些都只是小打小鬧,沒有什麼特別值得關注的。
當武植駕駛馬車在經過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左側就有十幾匹馬橫衝直撞而來。
武植的馬車是騾馬,面對對方急沖而來的駿馬,騾馬被嚇了一跳。
好在武植及時勒緊馬韁繩,沒有讓小小的馬車與對方衝撞起來。
武植看着十幾匹駿馬,從眼前飛奔而過。
這批人身上都穿着鎧甲,腰上別着刀。
裝備明顯比守城的那些士兵要好。
武植正疑惑這些人,急匆匆地要去什麼地方的時候,就發現這隻騎兵居然停在了不遠處的巷子口。
緊接着,一個女子的尖叫聲從裏面穿了出來。
聽到這聲,武植的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
只見那巷子裏面,走出了一個年輕男人,這是一個金人,他身上的衣着很明顯就能認出。
他走路的時候頭是仰着的,邁着二八步伐,一搖一擺,囂張跋扈。
邊上經過的人,一見到年輕男人個個躲得遠遠的,那姿態、那樣子,哪怕是見到老虎也不會如此。
尾隨年輕男人後面的這幾個狗腿,雖然南北服裝有差異,但是這狗腿臉上的表情到哪都是一樣,點頭哈腰阿諛諂媚。
最後面的兩個男人,正拉拽着一個女人往外走。
這女人的樣貌長得還算不錯,不過她已經紮上了雲鬢,顯然已是他人的妻子。
女人已經兩眼含淚,不停地掙扎。
在女人的身後是一對老夫妻,他們已經老淚縱橫,當街對着年輕男人跪下去,拜了又拜。
請求他將證明女人放了。
年輕男人則是縱聲大笑:「這個女人能被我看上,那是她的服氣!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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