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邊的話,孫新不好再說,放眼整個登州城,誰不知道顧曼娘火爆脾氣。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剛才死牢裏發生了什麼事情。
孫立長長一嘆:「這可如何是好啊?」
孫立和孫新兩兄弟說話的時候,吳用一直在旁邊聽着,他的眼珠子微微一轉,隨後說道:「這件事情不難。」
「女人嘛,向來都是小心眼。不過,只要霸佔了她的身子,再對她說些甜言蜜語,哄一哄也就好了。」
說話間,這吳用就從衣袖裏面取出了一包藥粉,遞到了孫新的手裏。
對着她說的:「這顧曼娘估摸着現在也只是在氣頭之上,若是平時花點時間哄一哄也就行了,但現在情況緊急,咱們就省略掉那些繁瑣的步驟,直截了當、直搗黃龍!」
「你把這茶粉丟到湯水當中,讓她喝下。這女人很快就能任你擺佈,等你霸佔了她的身子,後邊的話就好說多了。」
宋江在邊上一聽吳用要是這種上不了台面的伎倆,不由得皺着眉頭,當下搖頭說。
「兄弟啊,咱們都是光明磊落的人,怎能用這種方法呢?」
吳用仿佛早就已經猜到宋江會這麼說,立馬一臉誠懇認錯的表情。
「大哥說得對,是小弟唐突了。」
說着,吳用又要伸手從孫新的手裏把藥粉給取回來。
不過,孫新卻是提前將藥粉放入了自己懷中。
自己的情況,孫新現在最清楚。他對孫立以及宋江他們所說的話,那都是輕描淡寫,避重就輕。
真實情況孫新自己知道,想要通過普通手段哄騙顧曼娘,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了。
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照吳用所說的這個方法。
孫新看着宋江說道:「宋大哥,小弟我追求那顧曼娘,已經有半載的光陰。」
「過去這些日子以來,小弟是忍着萬般的屈辱,每天討好於她。」
「我們二人本來也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距離那最後一道門檻也就只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本來如吳學究所說,小弟可以徐徐圖之。但現在既然宋大哥需要小弟,縱然以後有人辱罵小弟,為了宋大哥的大義,小弟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宋江在心中合計了一下,當即端起酒杯,一臉慷慨激揚。
「孫兄弟仁義啊!我宋某人敬你一杯!」
二人碰了酒杯,孫新伸手捂着藥粉所放着的位置,眼睛裏閃爍灼灼鋒芒。
「顧曼娘!你本來就是老子的女人!」
「老子不過,只是率先下手而已。等我娶了你以後,一定會對你好!」
這樣一想,孫新心中的這一份愧疚也就釋然了許多,他拿着藥粉急匆匆地離開了。
孫新偷偷摸摸地來到了十里牌外的顧家酒店。
孫新在過去的半年裏,幾乎每天都會來酒店喝酒吃肉。
因此,跟着這裏夥計都非常熟悉。
他是從後門進來的,先是穿過後廚,貓着身體偷偷往前廳探了探。
此時,酒店已經關了門。
若大的廳裏面就只有武植幾個人,桌面上擺滿了酒菜。
這自然是為解珍,解寶兩兄弟脫離死牢,在慶祝。
若只是一般慶祝也就罷了,但是孫新卻發現,那酒桌上顧曼娘挨着武植兒做。
她喝了不少酒,精緻的臉蛋早已泛着酒暈,看上去嬌艷欲滴。
她那曼妙的身姿,總時不時地往武植的身上蹭,眼波流轉,滿眼都是媚意。
但凡只要是個男人都看得出來,這女人是發春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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