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後看着很是恭敬地對着趙桓拱手,問道:「定王何出此言?」
趙桓冷哼了一聲:「這還用得着說嗎?」
「現在,皇宮裏面哪個太監最受寵?當然是太師您的義子,那個叫西門慶的太監了!」
趙桓臉上有着明顯的不快,顯然對西門慶有所不滿。
蔡京當下站了起來,對着趙桓拱手:「王爺息怒,若是小兒有什麼事情做的不對,惹腦了王爺,老夫在此替他先賠個不是!」
趙桓擺了擺手說:「惹惱本王倒算不上,本王也不是那小肚雞腸的人。」
高俅在邊上暗自腹誹:你若是不小肚雞腸,那天底下所有人都是宰相,肚子裏都能撐船咯!
「只不過,這西門慶上竄的速度太快。他這一得寵,原先本王安排在官家身邊的幾個太監,地位也就日益下降。」
「現在這個西門慶,一直服侍在官家身邊。兩位可要有個心理準備啊,這西門慶看起來不簡單哦。可不要辛辛苦苦又培養一個白眼狼出來。」
蔡京的眼裏微微泛着一抹精光,他笑着從容應對:「下官對西門慶知根知底,他的那些手段下官也早有耳聞。」
「定王放心,西門慶無論串的多高,他終究是個太監。而且他一直在官家身邊,對定王而言也是一大助力。這幾日聽說鄆王那邊動作頻頻啊,他已經好幾次想武植拋出了橄欖枝。」
一提到鄆王,趙桓冷笑:「我這個皇弟,從小就有沾染皇位的野心。只不過,他和那些只知道吟詩作對附庸風雅的才子一樣,空有滿腔的抱負,卻無處着手。如果是江山落到他的手裏,哼哼,每天都會醉生夢死哦。」
「至於這個武植嘛?嘿嘿,好戲開場嘍!就希望這個武植能夠堅挺一點,不要半道上就被本王給玩死啊!」
軍營這邊。
人員都已經散去,只留下幾個武植的心腹。
武植站在破破爛爛的營地裏面,這裏沒有營帳,說白了就只是一個空地而已。
不過旁邊森林資源倒是豐富,要山有山,要河有河,要臨時搭建也不難。
但武植並不打算對這批人用尋常的訓練方式,畢竟一個月的時間實在太短了。
北面金國使臣肯定會派出最精銳的部隊,到時候拼鬥起來,武植這邊若是不討巧,必輸無疑。
不多時,白勝就帶着十來個人跑到武植的跟前。
「大哥!都已經調查清楚了!」
「這兩千人裏頭,大部分和我們一樣都是市井無賴。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把這一批人的家庭住址,家屬人員全部都登記在這個本子裏。」
說話間,白勝就從懷裏取出了一個本子,恭恭敬敬地遞到武植手中。
等武植接過本子,白勝接着說:「其中倒有幾個人,是那高俅派來的奸細,我都已經在本子上寫明了。」
時遷在邊上看着本子上歪歪扭扭的字,捂着嘴笑。
這些天來,受到武植的影響,身邊很多人都開始讀書寫字。
就連白勝這種以前不學無術,大字不認識幾個的地痞也學着寫字,現在字跡雖然潦草難看,但總算是寫出一些字來。
而且,這些地痞無賴的名字都很好些,比如王小二、張大、李四、孫三等等。
武植一邊翻本子,一邊問:「這些奸細原先就是高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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