颯澤目睹完絕影劍之後,一躍而起站在屋檐上,回眸看向蔡玲玲。
「蔡姑娘,後會有期,下次見!」
說完就離開了這裏,柯岩跟隨其後。
「今日救你的那個人怎麼沒見他出來!」
楚依然並沒有回應蔡玲玲,而是緊緊盯着蔡玲玲的一舉一動,眼神充滿了擔憂,楚依然知道影流這個組織,也知道在座的兩位是影流的金牌殺手,剛開始並不知道眼前的蔡玲玲是影流的少主,但絕影劍的出現,讓楚依然懷疑眼前的女子就是影流的少主,在加上這兩位在影流地位不低的金牌殺手,都聽從眼前女子的指揮,在楚依然眼裏十有八九就是了。
如果楚依然沒有受傷的話,還可以與兩位金牌殺手較量幾番,但畢竟現在受了傷,已不再是他們的對手,即使不受傷也不一定是影流少主的對手,楚依然現在只能靜觀其變。
蔡玲玲看楚依然遲遲沒有回話,也是一個冷笑,也大概猜到什麼情況了,因為蔡玲玲也看過那本書籍,也知道唯一能活下來的就是讓自身百毒不侵,在加上當年有一人來與影流交易五瓶毒藥,如果他毫髮無損,不可能讓一個受了重傷的楚依然出來迎戰,想必他應該是得到了反噬,說不定現在正躺在床上休養。
蔡玲玲目光從楚依然身上轉移到門上,嘴角微微上揚,並沒有拔出絕影劍,而是一個踏步向門飛奔而去。
楚依然看蔡玲玲並不是沖自己來,而是衝着門而去,還在原地愣了一會,不知道蔡玲玲這是要做什麼,突然想到剛剛蔡玲玲說的話和屋內還癱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鄭許言,心想不妙,等回過神來之後。
蔡玲玲也已經來到門前,在門邊的楚依然右手握彎刀一刀劈向蔡玲玲,蔡玲玲微微向後退移一小步,就躲了過去,抬左腳一腳把彎刀踩入地面,並沒有再次出手。
楚依然想把彎刀拔出來,但由於被蔡玲玲的腳給踩住了,所以即使怎麼用力都拔不出來,只好鬆開握住刀柄的右手,左手的彎刀向蔡玲玲的脖頸劈去。
蔡玲玲一個後仰躲過,緊接着一個轉身右手抓住楚依然的頭,抬起右腳在空中彎曲,抓住楚依然的頭狠狠撞向膝蓋,隨後鬆開手,這一下的衝擊力比較大,仰頭向後倒退幾步,還沒等楚依然站穩身形,蔡玲玲右腳落地,緊接着一腳踢在楚依然的身體上,楚依然被踢飛數米遠,撞在牆壁上才勉強停了下來,落地靠在牆壁上吐出一口鮮血,顯然已經無力還手了。
蔡玲玲彎下腰把彎刀拔出來,隨手把彎刀扔向楚依然,彎刀並沒有傷到楚依然,而是插在了楚依然耳邊近一公分的牆壁上。
蔡玲玲手抱拳,彎腰說道。
「楚公子,承讓了」
說完之後便推門而入,進門第一眼就看見了地面上還沒有被清理的青色鮮血,蔡玲玲轉頭看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鄭許言,向其走去。
突然一旁的窗戶被撞開,楚依然在地上打了一個滾站起身,向蔡玲玲劈來,由於楚依然剛剛被打的不輕,所以出刀的速度極為緩慢,在蔡玲玲眼裏仿佛是一個人在眼前耍雜技一般,楚依然每次的進攻蔡玲玲都能輕易躲過去,但蔡玲玲也只是躲避並沒有還手,任楚依然如何進攻,到最後蔡玲玲沒有任何事,反倒楚依然自己累的夠嗆,站在床前喘着粗氣,不好氣道。
「擱這耍我呢?」
「我現在殺你,如同捏死一隻螻蟻一般簡單,何必要戲耍與你!」
「我只是有些敬佩於你,受了重傷,還要站在好友身前!」
楚依然這種行為確實會讓人感到敬佩,如果要是別人肯定馬不停蹄的跑了,為了活命甚至還會拋棄親朋好友,畢竟不是誰都能為了親朋好友去冒死的,蔡玲玲混盪江湖已久見多了那種忘恩負義之人,見到這種難免會產生敬佩之情。
楚依然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鄭許言,意味深長說道。
「那又如何!不一樣會死嗎?」
「我只不過是想死在他前面罷了,我不想他死在我前面,到時候我還要替他傷心!」
芹敏與蕭景睿陸續走進屋內,來到蔡玲玲身旁。
「楚公子,你放心今夜只有你一人會死!」
在不經意間楚依然的眉頭微皺了一下,但並沒有人發現,因為楚依然面部比較猙獰,所以很難發現楚依然臉上的小表情。
「挺好!希望你們能遵守承諾!」
蔡玲玲搖了搖頭說道。
「呃我剛剛又想了想,如果把他放了會不會留有後患,不如讓他陪你一起下去算了,這樣也有個伴不是嗎?」
一開始蔡玲玲就沒打算放過鄭許言,楚依然感覺被耍了,也是惱羞成怒。
「擱這耍我呢?有意思嗎?」
蔡玲玲看楚依然惱羞成怒,也是覺得好笑,甚至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我那有耍你,我只不過說的是事實罷了,如果是你,你會選擇留有後患嗎?」
楚依然竟被說的啞口無言。
蔡玲玲緊接着說道。
「我覺得這樣殺了你怪可惜的,你實力也不落,要不加入我們影流,這樣你們就不用死了!你覺得可好!」
好傢夥前面說那麼多屁話,就是為了這一步,真是把楚依然氣的又好氣又好笑,楚依然並沒有打算加入影流的想法。
「加入影流成為你殺人的工具嗎?」
楚依然對影流的誤會顯然不低,蔡玲玲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去解釋。
「都說了,影流並非你所看到的那麼殘忍,再說加入我們影流你又不吃虧!畢竟你的命現在在我手裏!你好像沒有資格去拒絕!」
楚依然在心中思來復去,也覺得自己的命都在別人手裏,說什麼都理虧,盡然加入影流能保一命,何必還在糾結呢?加入影流也不理虧。
「好像也是哦!」
「要是我們加入了影流,那你們如何給知府那老東西一個交代!」
蔡玲玲露出了笑容,從袖子中掏出兩塊金牌扔向楚依然。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明日帶着面具與金牌來玲沁樓找我!」
還沒等楚依然說任何話,蔡玲玲帶着芹敏與蕭景睿離開了。
楚依然看着手中的金牌陷入了沉思,思來復去,剛剛加入影流就能成為金牌殺手,這個是楚依然沒想到的,以楚依然的身手必然也是金牌殺手的實力了,這個不用質疑。
楚依然坐在床邊看向昏迷不醒的鄭許言嘀咕道。
「加入影流,你覺得是好是壞呢?」
看鄭許言沒有回應,也是唉聲嘆氣站起身坐到椅子上,趴在桌面上愁眉苦臉,盯着兩塊金牌一看再看,頭腦里的思緒極為混亂,由於太過疲憊,看着看着,不知不覺就睡去了。
秦寧一人躺在屋檐上,享受着晚風帶來的舒適感,其他人都早已睡去,只有秦寧一人翻來覆去都睡不着,也不知為何,只好躍到屋檐上看看天空上的滿天星辰。
秦寧剛閉上眼,就聽見了左方不遠處傳來鬼鬼祟祟的腳步聲,秦寧睜開眼嘴角一笑,還以為又有人要來搞偷襲了。
秦寧站起身向腳步聲傳來的方向躍去,為了不打草驚蛇,秦寧腳步聲格外的輕,就算聽見了呼吸聲,都聽不見秦寧的腳步聲。
很快秦寧來到兩人的身後,在月光的照耀下是一位小女孩與一位小男孩,兩人的穿着很像街邊乞討的小乞丐,兩名小乞丐都是靠着牆壁鬼鬼祟祟的走,小男孩一邊走一邊東張西望,看有沒有人發現他們。
秦寧也不知道這麼晚了他們兩齣來做什麼,也有些許好奇,所以在暗處跟着兩名小乞丐一直走,兩小乞丐走了沒多久,換到另外一處牆壁上停了下來,牆壁並不是很高,小男孩可以輕而易舉的爬進去,由於小女孩身材矮小所以要靠小男孩的協助才能進去。
小男孩先是四處張望,發現附近都沒有人之後,先是蹲在地上,小女孩一腳踩在小男孩的肩膀上爬了上去,隨後跳了下去,小男孩跟隨其後一個跳躍就爬了上去,也是毫不猶豫同樣跳了下去。
秦寧小跑到牆壁旁並沒有跟進去,而是趴在牆壁上看着兩名小孩想要做什麼,秦寧定睛一看發現這是一處果園,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裏面各種各樣的果實,有已經成熟的也有還沒有成熟的,甚至還有些還在花期沒有結出果實。
小男孩和小女孩也是很聰明,知道很多樹上的果實還沒有成熟,所以每棵樹上的果實都會嘗試一番來確定有沒有成熟,如果成熟了就會摘下幾顆拿來吃,他們很聰明並沒有在一顆樹上吃很多,也是在一顆樹上吃幾顆然後換到另外一個顆樹上吃,這樣也不容易被莊家發現。
秦寧看着倆小孩的操作也是震驚了,如果是第一次來的話想必不會如此精明,想必已經來很多次了。
秦寧只是在一旁看着,並沒有去打擾兩小乞丐,因為秦寧也知道如果不是太餓了,誰又會來偷東西吃了,反正小孩子的胃口也不是很大,對於莊家來說,損失也不會太大,秦寧也覺得沒必要去多管閒事了。
在月光的照耀下,小女孩與小男孩一直都是帶着笑臉的,說明倆小孩吃的很滿足,一會過去了,倆小孩也陸續吃飽了,順帶多摘了幾個放在破爛的兜里,小女孩右邊口袋仿佛是有洞一樣,走幾步就會掉幾個出來,掉出來的小女孩都會去撿起來,因為果實也是剛剛成熟沒多久,現在還不會自然凋落,小女孩以防萬一只好掉出來又撿起來,撿的小女孩都有些許不耐煩了,小女孩小聲說道。
「哥哥,能不能幫幫我,我這破口袋老是掉出來。」
小男孩停下腳步,向小女孩走去,把小女孩掉出來的果實硬塞進自己的口袋裏,剛轉頭就不小心瞄到了秦寧的半個頭顱,小男孩很淡定的回過眼眸不去看秦寧,也是想假裝自己沒有看見,秦寧也沒有發現小男孩已經看見自己了。
小男孩帶着小女孩換了一個方向走去,隨後與同樣的方式爬了出去,隨後從秦寧的視線內離去,小男孩走的時候,還在用餘光看秦寧有沒有跟過來,要是跟過來好拉着小女孩跑,慶幸的是秦並沒有跟過來,小男孩也是鬆了一口氣,放下心來,笑着向住處走去,小男孩現在走路並沒有鬼鬼祟祟了,而是大搖大擺走着,一臉笑意,與先前形成了鮮明對比。
秦寧看倆小孩已經遠去,秦寧也想進去嘗試一番果實,但想了想覺得還是算了,畢竟這種事秦寧還是做不出來的,只好向回走去。
肖澤然在蔡玲玲的房間內走來走去一臉緊張,時不時都會走到窗邊看蔡玲玲回來沒有,其實在蔡玲玲剛走沒有多久,肖澤然就已經趕到京城了,因為要送女子去青樓,所以耽誤了不少時間,來到客棧之時,客棧已經打烊了,肖澤然並不知道蔡玲玲的去向,所以只能回到玲沁樓問底下的人有沒有人知道,問了一圈都說不知道,肖澤然只好來到蔡玲玲的房間內等蔡玲玲回來,這一等就是幾個時辰,這讓肖澤然擔心不已,總是靜不下心來,深怕蔡玲玲會出什麼事情。
深夜到臨,蔡玲玲也是與芹敏和蕭景睿回到玲沁樓內,芹敏與蕭景睿都回到各自的房間內,由於肖澤然的心思混亂,心思不在這裏,所以並沒有聽見蔡玲玲回來的動靜,蔡玲玲推開門第一眼就看見了在那裏走來走去焦急萬分的肖澤然,蔡玲玲一臉疑惑問道。
「肖澤然,你是遇見什麼事了嗎?看你如此焦急。」
肖澤然也是被這一下,給嚇了一跳,看着安全回來的蔡玲玲也是放下心來。
「沒事!我只是比較擔心你們!所以才這麼焦急的。」
蔡玲玲把絕影劍放回原處,來到椅子上坐下,用手示意肖澤然坐下,肖澤然也毫不猶豫的坐下了,蔡玲玲一邊倒酒一邊問道。
「怎麼樣,順利嗎?」
「他們五個應該沒事吧!」
肖澤然點着頭說道。
「相當的順利!」
「他們五個沒事,我就是讓他們去幫我保護一個人,應該還要幾日才回來。」
蔡玲玲把頭上的斗篷取下,拿起一杯酒,示意肖澤然一起幹了,肖澤然也是把斗笠拿了下來放在一旁,也舉起酒杯與蔡玲玲一口乾了下去。
蔡玲玲緊接着把酒杯都倒滿,手握酒杯問道。
「你說的那個人,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濤遮慧公主殿下吧!」
肖澤然笑着尷尬的撓了撓頭,拿起酒杯一口飲下。
「嗯」
蔡玲玲也一口飲下,看着眼前肖澤然臉上忍不住的燦爛笑容,蔡玲玲也跟着露出了甜美笑容。
「看你笑的這麼開心,想必今日與她見面了吧!」
蔡玲玲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隨和,並沒有攜帶任何意思,蔡玲玲也知道濤遮慧公主殿下對於肖澤然來說不一般,所以只是單純的問問。
肖澤然也知道影流的規矩,所以聽見這話,還以為是,所以抬頭看向蔡玲玲,想從蔡玲玲的表情之中看出來什麼,但蔡玲玲一直保持着賢和,肖澤然所以覺得蔡玲玲並沒有,但還是要解釋的。
「今日也是偶然遇見了,放心少主,我並沒有打算回去的意思,即使我加入了影流,就不會回去了!」
蔡玲玲也在肖澤然的臉上看見了緊張,所以笑着說道。
「不必緊張,我只是單純的問問而已,沒有別的意思,我也相信你不會背叛與我!」
「你看天色也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肖澤然看蔡玲玲並沒有,隨後站起身抱拳失禮之後離開了蔡玲玲的房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
蔡玲玲站起身從放衣處取下一件藍白長郡,去往浴室洗漱,很快洗漱完,蔡玲玲穿着光鮮亮麗的藍白色長裙從浴室走出,身上散發着櫻花香,櫻花香懸浮在房間內的各處,飄逸的黑色髮絲散落在腰間。
蔡玲玲把黑色斗篷掛回原處之後,走到床上躺下,閉上眼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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