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春宮,良妃剛查看完大皇子今日的功課,一場火還沒發完,便見自己貼身宮女玉心急急慌慌跑了過來。
「什麼樣子,一點也不穩重!」良妃嗔道。
玉心想說什麼,注意到大皇子還在,便又抿下唇,只道:「主子,時辰也不早了,可要傳晚膳?」
「嗯,吃吧」說着,良妃一蹙眉,「後殿那個呢?對了,她和姝嬪相處的如何?」
「奴婢不知,主子,莫要管她了。」玉心的情緒難以遮掩,衝口而出這麼一句。
良妃察覺不對,看了她一眼,垂眸想了一下,又回身對着大皇子笑道:「我們元兒今日想吃什麼?」
「元兒什麼都不想吃母妃,元兒不去上學了好不好?」上官元苦着臉央求道,「夫子總是針對元兒,總也想挑元兒的錯處」
「他們敢!」良妃一怒,又想起皇上之前說的話來,又軟下聲音道,「元兒或許是想多了,不管是夫子還是教習,都是按照你父皇的命令好好教導你的,如何會針對你呢?」
上官元低着頭不再吱聲,良妃也覺得心累,再看看外面的天,又覺得這般冷還要日日去上學實在辛苦。
她猶豫幾息,還是說道:「明日先休息一天」
話沒說完,上官元已經高興的蹦了起來:「好哦!母妃萬歲!」
「你這孩子,胡說什麼呢!」良妃嗔怪的拍了他一下,又追着去說道,「後日可要好好去北齋了,不許再偷懶,聽到沒有?」
上官元已經高興的連蹦帶跳跑出去玩了,良妃忙打發人追上去,又嘆氣道:「這孩子」
「主子,」玉心委屈道,「皇后娘娘欺人太甚了!」
「她不一直都是那般。」良妃不以為意。
玉心跟在她身邊繼續說道:「可這次,實在是哎!主子可還記得,之前大皇子病了一場,險些趕不上秋獵?!」
「怎麼會忘。」良妃神色也冷了下來,那次她不過是想與衡月交好幾分,便被皇后這般警告了一頓。
玉心橫眉道:「那動手的人,便是白鷺!」
良妃一愣,繼而猛的一攥拳頭!
難怪玉心說皇后欺人太甚,可不就是!
害了她兒子的宮女,竟還送到她宮中來住着,還想讓她照拂一二?!
「欺人太甚,實在欺人太甚!!」良妃氣的胸口起伏不停,片刻後猛的一咬牙,「來啊,咱們去後殿瞧瞧!看看皇上的這位新寵怎麼樣了!」
「主子!不能去。」玉心卻又連忙拉住良妃,壓低聲音道,「皇后娘娘」
良妃一下頓住步子,臉色幾變之後,還是怒道:「不行!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那」玉心左思右想,「那便給她找些麻煩?」
「你說。」良妃壓着脾氣,聽着玉心的話,慢慢露出笑來,「好,就這般,去辦吧!」
「是。」玉心也笑了起來。
未央宮中,聽到消息的衡月也微微笑了起來。
良妃和皇后結盟,是她最不想看到的,好在那兩人似乎關係並不好,還留了她可乘之機。
「主子,皇上來了。」夏蝶進來回道。
衡月抬眸,起身行禮:「皇上」
「坐着吧。」上官征大踏步走了進來,面上不辨喜怒,拉着衡月便一起坐下。
雖看不出什麼,但衡月還是能感覺到,上官征的心情確實不好。
想來也是,在自己後宮,不管是被皇后算計,還是被宮女算計,對皇上來說都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
未央宮的眾人也都不傻,安靜的給皇上奉上茶後便都退了出去,只剩下文忠和綠柳還在屋裏等着吩咐。
衡月只做什麼都不知道,笑吟吟拉過上官征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皇上今日來的巧,孩子差不多每日都是這個時候動呢,皇上摸摸。」
「嗯?每日都是這個時辰動嗎?」上官征果然來了些精神。
衡月點頭:「嬪妾問過余御醫了,說胎動按時的話還比較好。」
「那還——嗯?」手下忽然一動,讓毫無準備的上官征猛的挑高了眉毛,「他、他動了?」
「是呢,往日裏還要晚一會兒呢,看來他也知道皇上在摸他呢。」衡月笑道。
說話間,手下又是猛的一動,上官征眼睛瞬間睜大,又去看衡月:「你、你不疼?」
衡月輕笑着搖頭,將自己的手覆在他的手上,溫聲道:「他不會傷害我的。」
上官征的目光慢慢又落回她的肚子上。
不過這次,那目光中便多了幾分溫柔和期待。
他的孩子,他的女人,隆起的小腹,以及他們交握的手。
上官征終於笑了起來,他抬起手,讓衡月坐在自己腿上,又低頭問她:「何時長的這般大了,累不累?」
「還說呢,穿了冬裝之後,嬪妾就覺得自己像只小熊一樣了,走一步都要晃三晃」
正說着,外面響起些嘈雜,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事。
衡月看過去,綠柳笑着屈膝道:「皇上,主子,下雪了。」
「下雪了」衡月喃喃重複,又抬眸去看上官征,「瑞雪兆豐年,今年這般早下雪,明年定會是個豐收年。」
「嗯,豐收。」上官征摸摸她的小腹,笑着低頭,輕輕吻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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