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皇后坐正了身子,問道:「封才人,你與本宮說實話,從前可曾見過皇上?」
「妾,妾入宮以來,昨兒是第二次見到皇上。」封才人怯怯的說道。
「娘娘是問你入宮之前呢?」
蘭嬪趕緊問道。
封才人更怯怯了:「妾、妾從未進過宮,更未見過皇上啊」
這就奇怪了。
皇后撐着頭想不明白,昨兒她送人過去的時候,皇上也沒說不願意啊。
甚至還算是暗地裏點了頭,是願意的。
畢竟她這個皇后的面子在這裏擺着,皇上寵幸個妃嬪而已,寵誰不是誰?
可昨晚皇上就在大明宮,封才人也在,竟
「或許皇上是被什麼事兒絆住腳了吧。」蘭嬪只能這般猜測道。
皇后也只能這般想,但大晚上的,又沒聽說前朝有什麼急事
她頓了一下,又看向快羞哭了的封才人:「蘭嬪說的有理,你不必着急,再等皇上傳召吧。」
「是,妾明白了。」
封才人委委屈屈的回去了。
皇后撐着頭坐在上首,很是想不明白。
「娘娘在想什麼?」蘭嬪很是自來熟的坐下,拿了一把乾果就開始嗑,「嬪妾願為娘娘分憂。」
皇后被打斷思路,不由卻笑了起來。
她嗔怪的看了蘭嬪一眼:「怎麼兩碗粥還填不滿你的肚子,怎這般好吃。」
「娘娘知道嬪妾的,嬪妾只這一點愛好嘛。」蘭嬪笑眯眯的嗑開一個果仁,還殷勤的遞給皇后,「娘娘?」
皇后搖了搖手,嘆氣道:「本宮原想着,不管是祝才人,還是封才人,也都算美人了,怎到了皇上那裏」
她凝重了神色,唇角卻微微上揚,帶了點自嘲的說道,「難道是本宮的舉薦,害了她二人?」
蘭嬪嚇的乾果都不敢嗑了,連忙想着該怎麼回話。
皇后卻又自說自話:「但是從前也不這般」
她頓了一下,看向蘭嬪,「姝嬪的禁足是多久來着?」
蘭嬪答不上來,還是瑞敏彎腰小聲說道:「皇上罰了半年。」
「哦,半年」皇后蹙眉,片刻後又放棄掙扎。
她如今,實在摸不准皇上的喜好了。
在她看來,不管是祝才人,還是封才人,除了相貌上佳外,與那祝芸容也是有那麼幾分相似的。
從前,皇上應該會很喜歡。
但如今
難道有了一個特別像的,其餘有一點像的,便都無所謂了?
這種認知讓皇后忍不住越加煩躁起來,再看一眼正在小心磕着小核桃的蘭嬪,皇后眯了下眼睛。
她的試探不好更加明白,倒不如,交給旁人去做
出了坤寧宮,寧馨小心的扒開蘭嬪握的緊緊的手。
那手中握着的果核果皮碎成一團,還有些堅硬的碎皮扎進了蘭嬪的手心。
她卻恍若未覺,表情悵然的看着遠方。
她說:「寧馨,我今日才知」
知道什麼,她沒說出來。
寧馨也沒繼續問,只仔細的將蘭嬪手心扎進去的幾塊果皮挑了出來。
剛剛皇后說的話,寧馨自然也聽到了。
這會兒,主僕二人還處于震驚中,一時都默默無言,就這麼慢慢的走了半晌,寧馨才小聲說道:「皇后娘娘竟是這般的人。」
蘭嬪也沒說話。
她巴結皇后,不過是求在這後宮一隅安穩之地。
但如今才知,這後宮,最盼着不安穩的卻是皇后。
「寧馨,高興點。」蘭嬪嘴裏說着這樣的話,眼中卻實在沒有一點兒高興氣兒。
她卻還是扯着嘴角說道,「這說明皇后如今已經很是信任你我了」
寧馨也跟着「呵呵」笑了兩聲,卻實在笑不出開心的意思,也就算了。
這種信任,誰願意要呢?
萬一東窗事發,難道她還能指認是皇后指使的?
那只怕會死的更快
蘭嬪腳步微有踉蹌,又很快站定。
她恰好路過未央宮宮門口。
不小的一座宮殿,自她們跟着皇上進宮後便一直緊閉着,所有後宮宮殿的修繕都交給了皇后娘娘和內務府。
只這一個,是皇上親自盯着修繕的。
據說裏面內庫的好東西,與坤寧宮的不相上下。
若是這般,皇后容不下住在未央宮的人便能理解了。
但,皇上肯定也容不下要害未央宮的人啊
望着那巍峨的宮殿,蘭嬪越發心亂如麻。
恰此時,夏竹提着食盒從外面回來,見到蘭嬪還有些驚訝:「蘭嬪娘娘?可是尋我家主子有事?」
「沒,無事,我就是,正好路過」蘭嬪略有些慌亂的說完,就趕緊離開了。
一路上,她心如擂鼓,只怕衡月要是察覺了怎麼辦
「嗯?」
快到自己宮裏的時候,蘭嬪卻又忽然想通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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