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謹遵皇后娘娘教導,定會好好學的。」
衡月行禮應道,這下,她學着給皇上穿龍袍,也是得了皇后的吩咐呢。
妃嬪們收回去目光,只表情各個依舊不善。
皇后倒是愣了一下,又笑起來:「好。」
她轉而看向良妃,「大皇子如何了?」
「謝皇后娘娘關懷,大皇子昨夜雖未歇好,如今也已經無事了。」
良妃化了有些濃的妝,卻依舊掩飾不住臉上的憔悴。
衡月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看也沒往那邊看一眼。
卻有妃嬪不肯放過她:「怎麼回事,良妃娘娘昨兒不是帶大皇子去探望容美人嗎?怎還惹了皇上不喜了呢?」
這話幾乎是明指大皇子不好,是因着衡月了。
良妃沒去看門口坐着的人,她昨日去未央宮等着見皇上,一來是那事兒不能拖,畢竟那教習說從今日便要罰上官元;
二來,便是因皇上已經翻了未央宮的牌子,她便是去別處,也見不到人,只能厚着臉皮等在那裏;
還有就是,良妃自認與劉德全的謀劃衡月必不知曉。
那衡月不過一個小小美人,如今正受寵,便是為了顯得大度以及對大皇子的關懷,多少也能幫忙求求情。
結果呢?衡月倒是求情了,卻求的亂七八糟,什麼也不是,反而還惹的皇上對良妃越加不滿!
雖然到最後皇上沒再說給大皇子換個母妃的話,但有那麼一句,已經夠良妃膽戰心驚的了!
若沒了大皇子,她便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良妃苦思冥想一夜,決定求助皇后,這會兒既然皇后當眾問她,良妃便連臉皮也不要了,直接道:「皇后娘娘,昨日皇上」
「好了,皇上有些話也只是一時生氣,氣話如何能當真呢?」
皇后安撫的將手掌往下壓了壓,又提醒道,「便是大皇子再如何,到底也是從你肚子裏爬出來的,你合該多管教一二。」
這話說的,若是不明所以的人,還以為皇后只是勸良妃莫要太慣着大皇子了。
但衡月卻知道,皇后和良妃所說的只是同一件事情——大皇子的母妃就是良妃,這一點不會改變。
其實從上一世,衡月便不明白。
若皇后想要一個兒子,為什麼不要大皇子呢?便是年齡大些,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又如何,為長為嫡,日後不管做些什麼都方便的很。
可皇后卻偏要來搶她的兒子
衡月一直沒想明白此間關係,這時正好多看一看。
而皇后見良妃面色稍緩,也知道對方聽明白了自己的話,只笑道:「大皇子到底年幼,有些頑皮也是正常的。教習皇子的,那都是皇上精挑細選認可的,良妃且安心放手便是。」
「是,臣妾明白了,定謹記皇后娘娘的教導。」良妃起身行禮道。
皇后點點頭,又掃了一眼眾人:「皇上看重皇嗣,眾位姐妹也要牢記本分,早早為皇家開枝散葉才好。」
眾人又一起站了起來,齊聲應道:「是,臣妾等謹遵皇后娘娘教導。」
皇后點點頭,又笑起來:「一家子姐妹,莫要這般客氣,都坐下吧。」
「皇后娘娘,不是嬪妾說什麼,實在是」
紀婕妤撇撇嘴,一雙眼睛不屑的往門口掃了一眼,「皇上一個月才能來後宮幾回啊,還被人全佔去了,嬪妾等便是有那心思,也沒那本事呀!」
有妃嬪嗤笑起來,皇后嗔怪道:「不許胡說。」頓一下,她又道,「皇上是明君,不必咱們多說也明白的。」
「皇上如何做,嬪妾無權置喙,但若有人魅惑君上,使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腌臢手段,皇后娘娘總該管一管啊。」
是一個陌生的聲音,衡月看過去,認出是祝薰煙所在宮中主位文嬪。
蘭嬪在一旁附和道:「正是呢,皇后娘娘,這後宮如此多的人,難道都要眼巴巴的看着她不成」
「越說越不像樣子了。」皇后無奈輕輕搖頭,「罷了,本宮也知曉你們的心情。」
「今日皇后娘娘可要好好與皇上說說呀」蘭嬪還在嘀嘀咕咕,皇后只寬容的笑着,並未答話。
也是因着皇后這般好說話,如今後宮請安時也活潑許多,妃嬪們都很願意聊上幾句。
衡月從前不知魏臻這個皇后做的怎麼樣,也因着這些寬和與笑容,一直以為她是個好的,直到後來她才明白。
這個人之所以寬容,僅僅只是因為她並不在乎。
誰得寵,誰生子,誰失意,誰落魄,都影響不到她。
只要她還是高高在上的皇后,還是魏家女,便無甚可懼。
而且這麼多年過去,皇后從沒有過喜信,衡月也是上一世後來才知道,其實皇后早就明白了。
掌了權勢,皇上便不可能讓流着魏家血脈的孩子出生。
皇后接受了,也釋然了,或許還與皇上達成了某種默契,準備抱養一個孩子充作嫡子。
這般一來,皇后有子,魏家好看,臣子也無話可說。
而對皇上來說,雖是嫡子也不過是抱養,若那孩子真太過偏向魏家,便再換一個嫡子就是。
如此局面,所有人都是贏家,唯有上一世的衡月,成了那個丟了命的那個人。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www.dubiqu.com。筆神閣手機版閱讀網址: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64s 4.045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