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將要到來的危險是邪祟還是天上仙,兩者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陽眼已經給出了警示,那麼潛藏在暗處的東西應該快要動手了。
「道長,你這是怎麼了?」
主家的人看出了陸煊的反常,關切的問道。
陸煊將捂住陽眼的手放了下來,不動聲色的笑了笑:「沒什麼,可能是有些醉了,我先去外面走走,你們接着吃。」
說着,也不等主家的人回應,陸煊便起身離開了宴席,朝着院子外面走去。
雖然不知道危險具體是什麼東西,但留在院子裏必然會牽連到普通人。
對於陸煊來講,有些事情他是不願意牽扯到別人的。
最好的做法,就是先出去看看情況,了解一下現在的處境。
到時候,無論是放手一搏,還是趁機逃跑,都好做出選擇。
可就當他抱着這樣的想法,往門口走去的時候,院子裏的燈籠忽然就搖晃了起來,原本昏黃的燈火變得搖曳,使得陸煊心裏猛地一緊,當即拔出了背上的長劍,厲喝道:「躲在暗處算什麼東西,有種出來!」
然而,沒有人回答陸煊的怒喝,有的是迎面吹來的微風,在臉上就像是薄紗一樣,慢慢的吹拂過去。
這風....怎麼吹的怎麼慢?
陸煊心中驚駭,下意識的摸了摸臉龐,緊接着,回過頭去,只見坐在宴席間的眾人,他們的動作就想是放慢了數百倍一樣,有的人嘴唇微微張開,有的人想要夾起桌子上的飯菜,雖然在動,可卻慢的出奇,不仔細觀察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的動作被放慢了?
陸煊眼中閃過驚疑之色,很快又意識到了不對。
不止他們的動作被放慢了,是整個庭院的一切都被放慢了。
微風、聲音、動作、就像是行動遲緩的蝸牛一般。
這是時間滯留後的結果!
意識到這一點後,陸煊神情晦暗不明,他雖不知道為何自己沒有受到影響,卻深知,如果對方真的有控制時間的術法,那麼絕對會是一個勁敵。
他當即沒有猶豫,悄然催動起手上的黑劍。
然而,恐怖的是,這一次就連黑劍上雷電流轉的速度都被放慢了。
好似對方能夠隨意更改任何東西的時間流速一樣。
黑劍都不能打破時間上的禁錮嗎?
這到底是什麼術法?
沒有勝算。
要是他對我本身使用這般術法,我絕對沒有絲毫的勝算!
在很短的時間內,陸煊就判斷出了雙方的實力差距,於是很是自然地將黑劍收回背上,淡淡道:「前輩的神通當真是強悍,在這個區域內,晚輩不是對手,雖不知前輩為何而來,但還請前輩出來一見。」
在第一時間裏,陸煊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可當他察覺到周圍的一切還在被放慢的時候,突然便聽到了極為蒼老嘶啞的聲音:「嘿嘿,小子,眼睛挺毒啊!幾個呼吸間就看出了我的門道吧,想來平日裏沒少於別人鬥法吧。」
「小子有何能耐看透前輩的術法?無非是眼睛要尖一些,察覺到了周邊的變化而已。」
「呵呵,小子,你有沒有能耐老夫難道看不出?且不提我這道奇門符籙鎮不住你,就單論你手上的那柄劍就不是什麼簡單的東西!」躲藏在暗處的聲音笑了笑:「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此劍應該是張道陵常用的陰雷劍吧?沒有五十年的功底,可駕馭不了這把劍,說說吧,你與張道陵是何關係?」
張道陵?
對方是因為張道陵的原因找上自己的?
可他又是怎麼知道自己手上有張道陵贈與的法器的?
在不清楚對方是敵是友的情況下,陸煊不敢言明一切,只是皺眉道:「張道陵?」
「小子初出山門,曾遇到一群邪祟,偶然間碰到一位高人,替小子剷除了邪祟,還贈與了這神兵利器,真要說什麼關係,卻是沒有,畢竟從那以後小子便沒有見過那位高人,至於這柄劍使起來倒是格外的順手。」
出乎意料的是,對方並沒有像陸煊想像中的那樣駁斥他,而是坦然道:「隨意就贈送法器嗎?這倒是張道陵會做出的事情,只是這陰雷劍可不是什麼人都能使的,你既然能用,怎麼可能會和張道陵沒有關係?難道是不想告知老朽?」
面對對方的追問,陸煊稍作沉默,從事實上來講,他和張道陵的確沒有見過幾次面,更沒有什麼深層次的關係。
真正見面的次數只有一次,剩餘的便是依靠通靈寶玉見到的另一種狀態下的張道陵。
至於為何會使用黑劍。
這一點,陸煊更是解釋不清楚。
這柄劍自從入手後,他便好似能夠理解其的用法,各種使用口訣也是熟念於心,就好似使用了很多年一樣。
「小子,你是在擔心,我是來尋仇的?」
「前輩,小子說的可是實話。」陸煊站在院子裏,神情自若,淡淡道:「我與張道陵確實不熟,還望前輩....」
「哼。」一聲冷哼,打斷了陸煊的言語:
「事實擺在眼前,你何須多言,要是其中真有內情。」
老者的聲音稍微頓了頓,從半空中忽然掉下來了一塊圓乎乎的東西:「呵呵,你便吃下此物,我方才信得着你。」
陸煊定睛看向地上的東西,從外形上來看像是爛了的橘子,有着拳頭大小,可是在陰眼中,卻是一團紫色的爛肉團,具體也分辨不出是什麼東西。
「此乃訛獸巢穴中的果實,有讓人言真之能,你要真與張道陵沒什麼關係,不妨吃下此物。」
「這有何妨。」
那怕是心裏極為不情願,可陸煊還是走上前去撿起了那塊柿餅。
從周遭的情況來看,自己絕非是暗處之人的對手。
可對方卻並沒有急着動手,而是在這裏與他交談。
那麼,可以從中判斷出幾點很重要的訊息。
他不是天山仙的人,也不是衝着道仙體質來的。
隨身攜帶可以讓人說真話的東西,他的身份便是呼之欲出了。
既然,大概率是衝着張道陵來的。
雖不知道他是如何找上自己的,但現在最好的選擇是擺脫與張道陵的關係。
所以吃下此物便成為了既定的事情。
陸煊剝開橘子,將爛掉的橘子肉放入嘴中,還不待咀嚼,竟然是順着喉嚨就滑了下去。
可就當橘子剛剛入肚,陸煊便猛然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整個人跪坐在地上,額頭上青筋暴起,急促的呼吸愈發的程中,看起來就像是在被抽筋剝皮一般。
「老朽且問你,你與張道陵是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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