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超級英雄 104 秘密的合作協議

    出門後，阿諾德往下，杜天戈卻是往上。

    杜天戈現在已經確信，凱賓斯酒店與吸血鬼之間，必定是有着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聯，往嚴重一點說，也許是吸血鬼控制下的產業之一，諾曼下榻在這裏，帶來的黑衣人保鏢至少有十幾人，想要不聲不響地將他弄出來，走大門明顯是走不通的。

    好在杜天戈有鋼鐵戰甲在手，完全可以走空中，對他來說，空中才是坦途。

    上到樓頂，極目遠眺，整個赫爾辛基市，就看不到多少高樓大廈，杜天戈摸出鋼鐵戰甲，自動上身，緩緩升上空中，猶如空中漫步一般，跨過寬敞的大街，走向對面的凱賓斯酒店。

    諾曼就住在頂樓的豪華套間裏，為了確保他的安全，樓頂上都有兩個人把守，在那裏來回走動，杜天戈身穿的鋼鐵戰甲，本身就具有一定的光學隱形偽裝功能，再加上夜色深沉，月亮還沒有升起來，樓頂的兩人再怎麼努力看，也都無法發現凌空走來的杜天戈。

    嘭！

    一聲輕響，杜天戈站立在諾曼所住房間的落地巨幅玻璃窗外，輕而易舉地在巨幅玻璃上弄出一個小孔，從儲存空間的武器庫中，翻出天才瘋子鋼鐵俠托尼打造的微型神經麻醉槍，往裏面射出一顆壓縮的神經麻醉氣體彈丸，在心裏默數到90，輕輕拉開玻璃窗，飄然而入。

    諾曼躺在寬大的床上，已經睡得人事不省，杜天戈在房間裏到處搜索，凡是找到的有文字或者圖畫的東西，都在翻看時，通過鋼鐵戰甲的微型量子電腦全部掃描下來，作為挖掘主世界吸血鬼組織和體系的有用線索。

    半個小時後，杜天戈用床單裹起昏迷不醒的諾曼，帶上他的隨身物品和衣物，如來時那樣，從打開的落地巨幅玻璃窗飄然而出，就這麼扛着諾曼，在空中迅速遠去。

    阿諾德早就駕車在約定的偏避地點等候，杜天戈緩緩從天而降，把諾曼塞進後後座，收好鋼鐵戰甲，坐進副駕駛位，大眾高爾夫緩緩啟動，悄然遠去。

    這一次，大眾高爾夫車在阿諾德的操控下，起步，行駛，停下，非常平穩順滑，比多年的老司機都要強許多，一路行駛近2個小時，最終停在赫爾辛基郊外一棟廢棄的倉庫里。

    杜天戈拖出諾曼，在他胳膊上紮上一針，過不多時，諾曼醒了過來，第一個反應就是大叫一聲，連聲驚叫。

    「諾曼，諾曼，」杜天戈連連搖頭，連聲說，「你看看你看看，把我說的話當作耳邊風，我沒有辦法，只好把你帶到這裏來，跟你好好談談。」

    「杜……杜……你你……好大的……」諾曼語無倫次。

    「好大的膽子對不對，我的膽子一向挺大，倒是你，現在還是多為自己考慮考慮吧，先穿上衣服吧，可別凍壞了。」杜天戈哈哈笑着說。

    這個時候，諾曼完全就是手掌心中的玩物，杜天戈想怎麼玩他，就可以怎麼玩他，除非他完全不怕死，完全不受任何要挾。

    判斷杜天戈一時並無惡意，諾曼慢慢平靜下來，依言拿起衣服慢慢穿好，一貫的傲慢和自大，也仿佛隨之回到他的體內，放言說：「杜先生，現在放我回去，我們之間還可以好好談談，不然……」

    「這個時候威脅我，可真不是個好主意，」杜天戈平靜地說，「我既然能把你悄悄弄出來，就能讓你人間蒸發，再也不留下一丁點的蹤影，諾曼，你確定要我這麼做，還是在這裏好好談談？」

    「你想談什麼？」諾曼立即問道。

    「股權轉讓，長期合作，當然，有一個前提，你懂的。」杜天戈邊說，邊把手遞過去，手裏拿着的正是諾曼的手機，最新款的黑色蘋果6S，顯得低調而又穩重。

    廢棄倉庫里四處漏風，其實冷得很，大眾高爾夫汽車打開的車燈，就像是寒冷冷風中的一道溫暖，諾曼站在燈柱中，穿得並不多，此時早就冷得渾身直打哆嗦，可他看到杜天戈穿的，僅僅是在休閒套裝外，套上一件薄薄的大衣，卻好像感覺不到冷一樣，沒有任何異樣。

    只是堅持了那麼一會兒，諾曼就再也無法繼續下去，無聲地接過蘋果6S手機，轉身邁步，拉開車門，在快要崩潰之前，以極大的毅力，把自己塞進車裏，儘管車裏並沒有打開暖氣，但再沒有寒冷刺骨的寒風侵襲，他立刻覺得全身上下暖融融的，舒服得差點低聲叫出聲來。

    過不多時，杜天戈的手機響起，剛剛接通，弗萊婭驚喜交加的聲音就響起：「杜，你在哪裏？小英格麗找到了，很快就會被警察帶回到警局裏……」

    「太好了，你快去吧，我讓阿諾德開車在樓下等着你，辦完事後，我就會趕回來。」杜天戈不動聲色地說。

    等候在寓所樓下的，是阿諾德一號，阿諾德此時正隱在廢棄倉庫的黑暗中，沒有現身。

    搞定小英格麗的事，杜天戈也是大大鬆了一口氣，坐進駕駛位，心照不宣地閉口不提小英格麗的事，扭身遞給諾曼一份文件。

    「這是什麼？股權裝讓的協議？」諾曼不再全身哆嗦，說話間又恢復了一貫的傲慢。

    「不，你我之間的合作協議。」

    諾曼瞬間石化，伸出的右手僵在空中，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好半響後才勃然大怒：「杜先生，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我之間，還有什麼可合作的？」

    「當然有！」杜天戈轉過身，將協議扔到諾曼腿上，「我可以幫助你在維塔投資公司更進一步，你則可以助我把華納科技公司迅速發展壯大。華納科技公司太小了，雖然我擁有前景廣大的產品技術專利，但想要藉此產生實實在在的巨大收益，需要藉助維塔投資的雄厚資金和力量。」

    諾曼再次陷入沉默中，在他的理解中，杜天戈此舉，無異於是在向他表達忠心，可以成為他在外部的助力和手下，只是此舉風險太大，一旦被人知曉並傳出去，他不但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還會死無葬身之地。

    「風險很大，不是嗎，」杜天戈似乎能洞察他的猶豫和內心掙扎鬥爭，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但是沒有大風險，如何能收穫大受益，所以你看，為了我們之間的這個合作，我可是悄悄地把你帶到這裏來，合作一事，只有你我知曉，而完成對華納科技公司的股權和專利收購，並得到我的鼎力相助，對你來說，難道不是一樁大功勞？」

    「這個大功勞，還只是今後巨大收益的一筆小小的預付款而已。」最後，杜天戈強調說。

    雖然沒轉頭去看，諾曼那急促的呼吸聲，以及小心臟不爭氣的呯呯亂跳聲，傳到杜天戈的耳朵里，卻是清晰無比。只是杜天戈此時很有耐心，坐在駕駛位上，保持着可貴的沉默，仿佛是不存在的一樣，放任諾曼自己去做出選擇。

    良久之後，諾曼深吸一口氣，伸手捏起雙腿上的那張合作協議，出聲問道：「告訴我，杜先生，你想怎麼樣合作？」

    杜天戈伸手關掉車前大燈，廢棄倉庫里立時陷入完全的黑暗中，沒有回頭沉聲說：「諾曼，你知道，這個合作對你我來說，都意味着很大的風險，維塔投資看中小小的華納科技公司股權，在意的無非是這項技術和產品的發展空間，但是，這項技術和產品，以及華納科技公司，對龐大的維塔投資來說，真的是不可或缺的投資業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