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達絕美的面容,妙曼的身影,似乎是漸漸地融入到血紅色光華中,其實只是一瞬間的事,杜天戈倏然加快,划過最後的幾十米距離,一頭扎進尚未消散的血紅色光華中,又在瞬間穿越出來。
穿梭過程已經完成,餘下的只是空間漣漪而已,在穿過血紅色光華時,杜天戈額頭正中的超超卻是有了動靜,射出數道白色光束,一發即收,快得驚人。
吼~
杜天戈身後,傳來一聲憤怒的咆哮,圓形平台上鋪滿厚厚一層血紅色液體,已看不出原本的紫紅色,癱倒在地的13人身上,亦是如此,只有7盞燈仍完好無損,散發着紫紅色的光芒,七芒星正中,站着一位渾身****的血人,身高2米,仰頭咆哮,披肩長發後仰,血紅色液體滴滴垂落。
良久之後,咆哮聲才止歇,他盯着懸停空中的杜天戈,目光陰冷異常,身上仍在不住往外翻湧着血紅色液體,沉聲發問,「你是什麼人?這是哪裏?」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來到這裏?」杜天戈反問,很平靜的聲音。
血人轉頭環顧四周,黑色棺槨的碎片散落一地,周圍癱倒的,全是密密匝匝的屍體,血紅色微粒仍舊漂浮在空中,整艘船上,完全是一副人間煉獄的慘象。
他低頭看着自己的雙手,沾滿了血紅色液體,不住滴落,仿佛在他的體內,有着流之不盡的鮮血一樣。
「阿曼達……」血人低沉的聲音帶着無限感慨,「阿曼達……,真沒想到,竟然是你背叛了我!」
「好像是的。」杜天戈答道。
「阿爾貢呢?」血人抬頭問。
「死了。」杜天戈如實相告。
血人似乎在咧嘴苦笑,怎麼看都帶着濃烈的悽慘,「阿爾貢,我忠實的侍從,看來是我錯怪你了。」
霍然,血人雙手握拳。抬頭盯着杜天戈,一股凌厲的氣息,沖天而起,就連他身上和圓形平台上的血紅色液體。也似是一瞬間活了過來,緩緩蠕動着,「阿曼達帶走了我的權杖,你,卑微的人類。在偉大的阿爾文面前,還不下跪,我可讓你成為我忠實的侍從……」
哈哈……
杜天戈仰頭大笑,「阿爾文,偉大的黑暗精靈,錯怪自己的忠實僕從阿爾貢,遭到信賴有加的忠實僕從阿曼達的背叛,你的權杖被奪,血晶被帶走,就你這悽慘的模樣。還想着要我成為你的忠實侍從,你是不是沉睡太久,以至於腦袋都生鏽了?太秀逗了!」
血人阿爾文仍舊雙拳緊握,紋絲不動,低聲說:「血晶?卑微無知的人類,你根本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寶物,沒關係,你會遵從我的旨意,穿梭到阿曼達的藏身之處,你會見識到。生命原石真正的威力!」
話音未落,血人阿爾文化作一顆血色炮彈,自圓形平台上沖天而起,撲向杜天戈。人離地數米,整個圓形平台才嘭然一聲,猛然往下一沉,其上的屍體和血紅色液體,紛紛彈飛在空中。
「好快!」杜天戈只來得及冒出這個念頭,憑着身體的反應。瞬間將後退的速度提升至極致,眼前陣陣發黑。
饒是如此,他仍然被一股巨力擊中,在空中打着旋倒飛。
血人阿爾文自空中穩穩落地,衝擊力之下,身上的血紅色液體抖落一地,整個人彎腰劇烈咳嗽,吐出來的,也是血紅色液體。不過很快,當杜天戈在空中穩住身形,阿爾文再次站直身軀,冷冷地盯過來。
「不錯的戰甲!」血人阿爾文很平靜地說。
杜天戈心裏卻是駭然,血人阿爾文剛才的一擊,實力絕對比綠巨人的全力一擊有得一拼,這還是他被阿曼達折騰這麼久,看起來只剩下半條命的悽慘模樣下發揮出來的,要是全盛時期,實力豈非比綠巨人還要勝出一籌?
這一次,杜天戈學乖了,離開阿爾文足足有300米的距離,即使他能夠再次發出剛才那樣的一擊,杜天戈也自信有足夠的反應時間。
回答血人阿爾文的,是雷電IV重型狙擊步槍的嗡鳴,阿爾文的閃避,看起來很是有些輕描淡寫,似緩實快,杜天戈卻能看得清清楚楚,數倍於音速的高速彈頭,擦過阿爾文的左臂,帶走一大塊血紅色液體。
靠!
杜天戈無聲咒罵一聲。
面對黑暗精靈阿爾文這樣的傢伙,發射實體彈頭的雷電IV重型狙擊步槍,哪怕是以元能晶體作為驅動能量,還是無能為力,也許只有純粹的能量武器,才能造成威脅。
杜天戈乾脆收起雷電IV重型狙擊步槍,緩緩升高,將距離進一步拉遠,與甲板上的血人阿爾文遙相對峙。
在這個距離上,杜天戈沒有足夠強力的遠程武器,奈何不了阿爾文,可阿爾文似乎也奈何不了杜天戈,剛才的全力一擊,雖然逼得杜天戈很是狼狽,卻對他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只不過這種僵持的局面,杜天戈卻是擁有時間上的優勢,阿爾文身上的傷勢,似乎不輕,從現身到現在,身上就止不住地往外冒涌着血紅色液體,即使這不是鮮血,恐怕也是黑暗精靈十分看重的某種形式的能量或者力量。
「人類,你很出乎我的意料!」阿爾文平靜地看着空中的杜天戈。
「怎麼,你是強搶不成,準備講和了麼?」杜天戈譏諷地說。
「是的,」阿爾文竟然面不改色,坦然相告,「我需要返回到瓦特阿爾海姆,而現在,只有你才能送我穿梭到我所在的世界。」
杜天戈默然,在生化世界斬殺保護傘公司的謝爾蓋將軍時,得知將之改造成半人半蜘蛛模樣的試劑,來自於海姆冥界的惡魔血樣,現在又得知黑暗精靈所在的世界,也就是這幾個平心世界吸血鬼的源頭,是一個叫做瓦特阿爾海姆的地方。
阿爾文很有耐心,在杜天戈沉吟之時,一直保持着紋絲不動的姿勢,哪怕現在每多過一分一秒,他的傷勢就會加重,他仍舊很有耐心地等着。
「可是我信不過你。」杜天戈沉聲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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