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洛煙像是聽見了笑話,張開雙臂,盡情的展現自己隱藏的力量,笑着問:「你知道我如今什麼修為嗎?」
司洛煙的表情終於從溫柔轉為囂張,暴露了她本來的野心。
不等容丹說話,她輕蔑地笑了一聲,「我忘記了,你如今是看不出來的。」
司洛煙輕輕勾了勾手指,趴在床上沒有一絲力氣的容丹,身子輕而易舉的騰空在了半空中。
「看見了嗎?這就是力量!只有不斷地變強,才能擁有所有。」
「我如今,已經是金丹後期的修為了。你以為師兄真的能夠殺了我嗎?即便是被你一時的蠱惑,師兄也不會放棄我的價值。」
「男人都是自私的,你以為他不知道你那些小伎倆嗎?不過就是在滿足他自己的虛榮和討回曾經的屈辱罷了!」
「師兄清楚我幫助他什麼,他即便是不滿我的一些行為,但也只會縱容我。因為,如今的我才是對他幫助更大的人。」
「我們,都是一類人!」
司洛煙勾着邪魅猖狂的笑意,不屑地看着容丹。
容丹眼中溢滿痛苦和難以置信,似乎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司洛煙看着她如同看白痴一般,最後大度地將容丹重重摔在了地上,帶着饕餮閃身消失在了房間中。
回到房間中的司洛煙以靈力遊走經脈,匯聚至丹田內。
她滿意地笑了笑,又伸手覆在饕餮的頭頂上。
「不錯,沒想到,她居然能夠將魔氣都吸收進去。哈哈,以後我們也不必擔心了。」
只要容丹將她沾染的那些魔氣都吸收走,那麼她就可以盡情的用如今的辦法修煉。
「小團團,以後你就盡情地吃吧。」
她也不必擔心饕餮會染了魔氣,不受她的控制了。
司洛煙覺得,容丹還真的是一個天然的容器啊!她比裴無衣的體質要更加的有利用價值呢!
裴無衣去檢查了村子,安撫那些村民,留下丹藥讓他們服下之後,取了村子裏面的飲用水回來了。
此時的容丹大汗淋漓,用了好大的力氣,這才從床鋪上面坐起來。
她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只覺得無力,但掌心中又隱隱有黑色氣息縈繞。
她不太懂這些,但是卻清楚的知道,這些魔氣居然對她的身體沒有任何的影響,而且還在保護她。
她是聽說過那些沾染了魔氣的人會如何,但是她好像很容易就能接受這些魔氣。
容丹知道這不好,恐怕會引火自焚,但是此時的她覺得,想要脫離這些人,別無他法。
「吱呀。」
裴無衣推門進來,就見到有些狼狽的容丹。
「怎麼了?」
裴無衣立刻上前來將容丹攬在了懷中。
容丹靠在裴無衣的胸口,長長出了一口氣,弱聲問:「聖女她剛才趁着你走的時候,不知道對我做了什麼,我如今很是虛弱.......」
裴無衣聞聲,眸光一緊,臉色也不自覺的寒沉下去。
良久,他有些冷淡的聲音響起,「她可能只是擔心你被老鼠咬了。洛煙很善良,她一直在幫助雲蒼國的百姓。」
容丹對於這個回答一點也不意外。
她相信司洛煙的話不是挑撥離間,而是事實。
容丹在裴無衣看不見的角度輕笑一聲,吶吶道:「怪不得她被稱之為聖女呢.......」
「嗯。」裴無衣說道:「你二人不必過多交流。」
裴無衣伸手,給容丹渡入一些靈力,顯然是不想說這個話題了。
他道:「這是村子裏面飲用的水,之前我派人在裏面投放過你煉製的那些丹藥,瘟疫是好了,但那些百姓除了被老鼠咬得生病,還有其他的病症。」
容丹坐起來,將那水湊近鼻端嗅了嗅,「這裏面還有其他的藥,我需再煉製丹藥,方可化解。只要服下新的丹藥,那些百姓定然能好。」
容丹這話非常的篤定。
裴無衣問:「你現在要煉製嗎?」
又接着問道:「你身體還好嗎?」
好與不好,自然是可以看出來的。
「給我吃一顆靈果吧。」容丹勾着唇笑道,又提出一個條件,\"無衣要親自餵我吧。\"
「好。」
裴無衣非常爽快的就答應了。
裴無衣大約是知道現在需要容丹,將靈果切得很小塊,極為認真且細心地餵了起來。
既然他表現得不急,容丹既然也不會催。
不過一顆靈果畢竟有限,容丹吃完繼續開始煉製丹藥。
她就在馬車中煉製,也不耽擱趕路的進程。
之後容丹開始煉製的丹藥,都有針對那些百姓所有病症的解藥,並且容丹還在裏面加了一味可解百毒的藥草。
裴無衣在這些上面,自然是不會缺了容丹,各種草藥不用她開口,應有盡有。
一爐一爐的丹藥煉製成功,裴無衣轉手安排可靠的人,悄悄送了出去。
司洛煙在外面自然看見了這一動靜,她只以為像是之前那樣。
「驚蟄,為何這才師兄不讓你送丹藥了?」
以前都是裴無衣安排驚蟄將丹藥送出去的,這次換的人她也沒見過,而且也總是那一個人在跑。
司洛煙有留意,但是也沒能看清楚那人具體的長相。
驚蟄臉色沉着,也在想這件事情。
以往主子身邊的事情都是交給他來活動的,可這一次居然不讓他來辦了。
主子是不信任自己了?
司洛煙又道:「我以為你是師兄最信任的人,不過現在看來,小藥童才是,她說的話師兄居然都會聽。」
驚蟄臉色徹底沉了下去,「主子不可能信任她!」
司洛煙又道:「是我說錯了,你跟在師兄身邊這麼多年,沒有人比得過你的。」
這麼一說,驚蟄反而更加生氣了。
等他們馬不停蹄地趕往邊疆的時候,好消息也傳來。
收到消息的裴無衣一進屋就將容丹緊緊地摟在懷中。
裴無衣聲音透着狂喜,雙臂禁錮着容丹有些難受,「百姓都沒事了。」
容丹笑了笑,說道:「第一次見到無衣這麼開心。」
裴無衣將容丹鬆開,清俊的臉上確實滿是綻開的笑意,「我希望我的子民能夠好好的,平安喜樂。是你幫助了我,我很感激。」
容丹甜言蜜語的話也是張口就來,「看見無衣這麼開心,我做什麼都是願意的。」
裴無衣看着容丹的眼底有亮光跳動着,巨大的欣喜充斥着她。
裴無衣問:「真的嗎?」
容丹點點頭。
到了邊疆之後,裴無衣就忙了起來。
容丹也見到邊疆的這些城鎮一片狼藉,犧牲的人數都快要趕上之前瘟疫死去的那些百姓了。
周將軍對着裴無衣行禮,面色很是激動,「太子殿下,你來了就好了。」
他說着,動容的神情似乎要哭了一樣。
裴無衣擰眉道:\"現在什麼情況?\"
周將軍搖搖頭,「我那支隊伍,已經全部覆沒了.......」
裴無衣臉色大驚。
他已經儘量在三日以內趕到了,沒想到,損失還這般的慘重。
周家軍一共十萬人馬,全軍覆沒是什麼概念?
裴無衣身子都不由晃了晃,聲音有些啞,「將士們,如今在哪裏?」
周將軍眼中有些愧疚,跪在裴無衣的面前,「太子殿下,我很不忍心,雖說他們如今都像是瘋了一般,但是我還是將他們關起來,並未處死。」
裴無衣只是將周將軍扶了起來,「帶我去看看。」
一行人到達一處山洞,一走進去就被裏面濃郁的味道熏得頭皮發麻,還有陣陣哀嚎聲響徹整個山洞。
裴無衣步伐不由加快了許多,走到距離洞口不到五米的地方,看見了那些關押着擠在一起的將士們。
他們有的在嘶吼着扯着自己的頭髮,有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有的不斷的撞擊着自己的腦袋.......
裴無衣看得痛心,握緊了拳頭。
裴無衣看得出來,這些將士不但沾染了魔氣,身上還有不同程度的瘴氣,他們凡人之軀扛不住這些,如今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
周將軍說道:「太子殿下,我們已經無人可用了。還有兩支隊伍在南武關那邊抵禦外敵,沒有多的人給我們支援。」
「是臣的失職,讓我們這邊第一個淪陷,不過一夜之間,我真的無能為力啊......」
周將軍說着,痛苦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周將軍!」
裴無衣一隻手壓在他的肩膀,沉沉喊了一句。
周將軍在這時抬頭,眼中一閃而過一片猩紅。
正打算出手,就被裴無衣掌心的靈力直接撂倒。
驚蟄上前來探了一下他脖子上的脈息,憂心道:「和這些士兵都是一樣。」
「速去將剩下的將領都排查一遍。」
「是。」驚蟄扛着周將軍離開。
裴無衣伸出手臂,周身蔓延開巨大的靈力,企圖想要幫助這些將士。
可惜,杯水車薪。
容丹路過這些地方,自然也是察覺到了這地方的動靜。
她只需要微微抬手,就發現這周圍瀰漫着的魔氣,都被自己盡數的吸納。
容丹所在的這一方天地,空氣好了許多。
她想起裴無衣和驚蟄兩個人聊的那些話,找了一些草藥,開始煉製丹藥。
可實驗了好幾爐,她都覺得不對勁。
這些丹藥沒有達到她預期的效果,不該只是這樣的丹藥。
容丹看着手中的草藥,擰緊了眉頭,總覺得自己有力發不出來,心中不免煩躁。
這時,房門被打開,裴無衣面色蒼白的站在門口。
容丹扭頭看去,就見着裴無衣一身頹廢,虛弱疲憊的掀着眼皮子,看着容丹。
裴無衣的嗓音沙啞,滿是傷痛之氣,「師尊,我如今已是金丹中期的修為了,可是,我還是救不了我的子民......」
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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