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卞春陽這樣的人,即便是給他再多的機會,他也不會珍惜。他也依舊是該做這些壞事,因為他心底的貪慾,已經主導了他所有的理智。
而像是裴無衣這樣的人嘛?很難評。
畢竟目前來說,他只應該是在凡間歷劫的崑崙主。
而且他心中一直想着有雲蒼國那些百姓,他想要承擔的責任太多了,相對於背叛容丹來說,這就又有些無足輕重了。
裴無衣做的這些事情沒有什麼錯和對,但是如若站在容丹的立場上面,他也是該殺的。
裴無衣接連後退了好幾步,見到卞春陽是真的執迷不悟,對他痛下殺手......裴無衣忍不了了。
本來不到萬不得已,裴無衣是不會對卞春陽動手的,因為他擔心容丹會拿着這個作為把柄對他做些什麼。
但此時,他認真了。
裴無衣開始反擊卞春陽,一招一式都是狠辣的殺意。
卞春陽見到裴無衣認真了,立刻開始後退,想要逃跑。
可很快,他又被裴無衣攔住了去路,幾十招下來之後,裴無衣已經將卞春陽打倒在地,長劍抵住他的喉嚨了。
只要卞春陽敢動一下,這削鐵如泥的長劍就能夠削破他的喉嚨。
卞春陽滿臉的淚水,又開始求饒起來,「裴師弟,我覺得你應該是理解我的話,我也是一步錯步步錯,我現在已經後悔了,你放過我吧。」
「我保證以後不會再傷人了,我也會離開玄星宗,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求求你就留我一條命吧,我命不至死呀。」
裴無衣冷笑了一聲,「卞春陽,之前我不殺你,不是因為我仁慈,而是不想在師尊的面前落得一個不好的名聲。可你不該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於我。」
裴無衣說完這句話之後,手腕翻動,他手中的長劍,平移着往右劃了一道。
而地上的卞春陽,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痛意。
直到,他看見了從自己脖子上面飛濺出來的血液,他才恍惚地低頭,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那裏,早已經開了一條口子,溫熱的鮮血像是找到了一個宣洩口一般,不要命地往外面噴灑而出。
「你.....」
卞春陽只說了一個字,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他瞪大了眼睛。
他也死不瞑目。
裴無衣將手中的長劍,放在他的衣袍上面擦拭了幾下,這才將手中的長劍收了起來。
之後,裴無衣就先帶着繆川回到木屋裏面。
容丹看到了這裏,也回到了自己的主殿。
她在想,卞春陽是死在了主峰這邊,似乎在某一種程度上也驗證了榮真的猜測。
但是,這卞春陽是裴無衣所殺,其他的弟子卻不知道。如若有人問起來了卞春陽,裴無衣會承認是他動的手嗎?
容丹倒是很期待裴無衣會如何回答?
正在想着,忽然聽見外面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裴無衣的聲音也隨即傳來,「師尊,徒兒找你有要事要稟告。」
容丹想了想,打開了結界,讓裴無衣走了進來。
裴無衣一進來,就捂着自己的手臂,對着容丹跪下了。
容丹發現他的臉色極為的蒼白,但是他的唇瓣卻呈現了一種深紫色,很明顯就是中了毒。
容丹像是沒看見他身上的傷,冷聲詢問道:「你有什麼事情?」
裴無衣說道:「徒兒方才看見了卞春陽,卞春陽正在襲擊繆川,所以我便沒忍住出手,將他給殺死了。」
容丹似乎很驚訝地重複,「你將卞春陽給殺了?在主峰這裏將他給殺了。」
裴無衣點了點頭,「卞春陽已經瘋了,可能他已經墮入了魔道,他的心智已經完全改變了,如若是不殺他的話,他一定還會對宗內其他的弟子出手。」
「那你為何不將他先求困在這個地方,等待本尊過去發落,而是擅自處置他呢?」
裴無衣沒想到容丹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反而質問他做錯了決定。
裴無衣對着容丹磕了磕頭,「我當時只想着儘快的解決他,並沒有想那麼多。再者如果師尊看見他的樣子,定然也會生。未免不惹師尊生氣,卞春陽就由我來動手,再稟告給師尊也是一樣的。」
容丹一點也不想領這份好意,「你這會兒說的本尊像是很殘暴,一般情況下,本尊可從來不會對宗內弟子隨意的動手。」
「那榮真呢?榮真不過也就是猜測了幾句話,師尊還不是已經將他給虐殺了,卞春陽殺了師尊最心愛的弟子繆川,那師尊定然不會容忍他的。」
裴無衣反駁完之後,又對容丹說道:「師尊不如先去看看繆川師弟的傷勢,他傷勢本來就很嚴重,如今又被卞春陽所傷,那會兒同他打鬥的時候又動用了許多的靈氣,此時身體非常的虛弱。」
「你說繆川受傷了?」
容丹撂下這句話之後,身形已經從殿內消失不見了,很顯然就是去看繆川去了。
裴無衣眨了眨眼睛,沒想到容丹居然反應這麼大,這麼重視繆川。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猛然咳嗽了一聲,口中咳出來了一團黑血。
而他手臂的傷已經被那毒性給染得變成了黑色的,他低頭看了一眼,眼瞼顫了顫,似乎還不願意相信師尊剛才居然對他的傷視而不見。
反而聽說繆川受傷了,直接閃身過去了。
難道說師尊現在真的厭棄了他嗎?
想到這,裴無衣的臉上划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他揮手將吐在地上的那一團黑血,給清理乾淨。
裴無衣本打算是先回去自己的洞府,誰知道剛站起來,眼前一黑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容丹去看了繆川,給他餵下了兩枚丹藥,之後又檢查了他身上剛被卞春陽吃的那兩道傷口。
這卞春陽還真的是心狠,不管是他的暗器上,還是他的劍上面,居然都有這麼多的毒藥。
不過,這些毒藥對於容丹來說,也不過是小兒科。
容丹又給繆川服下了兩顆丹藥,用靈力將他傷口上面被毒性薰染的肉全部給削了去,之後又將他血裏面的毒性給清除了一番。
雖然鬧了動這麼大的動靜,繆川看着更加的虛弱了,但之後只要需好好的靜養,沒有其他的意外,他是就能夠挺過去。
容丹看着躺在床上面,像是紙片人一般虛弱的繆川,輕輕的搖了搖頭。
沒想到再從新來一次,繆川這小子居然接連受了這麼多的傷。
這一切多少也都是因為她啊。
不過,既然想要步步高升,承受這些迫害什麼的,倒也實屬正常。畢竟人心險惡,每個人心中都藏着最陰暗的嫉妒之心。
即便是今日沒有卞春陽,還會有其他人。讓繆川早早的經歷這一切,快速地成長也是不錯的。
反正有自己在,絕對不會讓繆川死掉的。
想到這裏,容丹又在繆川的身上加了一道禁制,又在木屋外面加固了兩道結界,便離開了。
誰知道,她一回去主殿,就見到裴無衣此時正好無意識地躺在地上。他的整張臉都已經變成了深紫色,這是體內的毒素加深了。
其實早在那會裴無衣過來的時候,容丹就已經看出來他撐不住多久的時間。
不過她更加能看出來裴無衣的這些小心思,他就是想要靠着這些小傷,來博取自己的同情,想要試探自己。
容丹自然是不願意搭理他。
但是此時這個人居然躺在了自己的宮殿裏面。
容丹上前看了他一眼,都有些懷疑裴無衣是不是故意裝作暈倒,躺在自己這裏,故意弄髒自己的地板。
這人還真的是其心可誅呀!
容丹琢磨了一下,直接揮手將裴無衣的身體甩出去了主峰。
眼不見心不煩。
哪裏涼快哪裏待着去。
管他落到哪個地方,反正不要躺着她主殿這邊的地板上面就行了。
裴無衣自己都有解毒的丹藥,他那麼多的好東西都不吃嗎?
之前在自己這裏都誆了多少的丹藥,足夠他以後在下界生存了,況且他的身份可不止玄星宗弟子這一層身份。
怎麼着他都不會死掉的,容丹完全沒有負罪感,將人趕出去之後,又繼續研究自己的丹藥了。
容丹現在一點也不想修煉,只想要多煉製一些丹藥,最好是將自己腦海中的那些上古丹方全部都復刻出來。
誰知道,這邊她的爐子剛熱了一點,就聽見外面傳來吵鬧的聲音。
幾位長老也來到了主峰的外面,高聲地呼喊着她。
容丹被吵得不行,看着這些人很是煩躁,但還是走了出去,「幹什麼,發生什麼事情了?」
「宗主,外面來了許多的邪修。」
「宗主,那些邪修都是說想要來找宗主你的,你還是出去看一看吧。」
容丹皺了皺眉頭。
上一次她可沒見到這些多的邪修敢來門口找她,這一次重新來過,這些邪修都想要來搞事了嗎?
容丹掃了一眼那兩位長老,閃身去到了玄星宗山脈的山腳。
果然,山腳下正有兩位邪修像是瘋了一樣不斷地攻擊着結界。
容丹一揮手,就將這兩個邪修直接打飛了出去,「你們膽子不小,居然還敢挑釁到本尊的宗門門口來了。」
兩名邪修從地上爬起來,看着容丹很是驚喜。
「你就是玄星宗的宗主吧。」
那邪修打量了一眼容丹,衝着旁邊的同伴點了點頭,之後兩個人直接對着容丹攻擊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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