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丹看着他這個樣子,莫名覺得有趣,又忍不住想要逗他。
「不歸,你渡了情劫沒有?」
不歸誠實地搖頭,又反問:「你呢?修仙之人的情劫要更加艱難吧?」
「還好,我已經渡了,之後世間再無能讓我無條件甘心付出之人了。」
不歸擰眉,「你的情劫是?」
「喏。」
容丹抬抬下巴。
不歸順着容丹的目光看過去,那方無罪正快步地走了過來。
他先是看了一眼容丹,這才關心地問道:「師父,你沒事吧?」
「我沒事。」
容丹道:「那你便將他帶回去吧。」
無罪問道:「你要去哪裏?」
「去找茬。」
容丹閃身消失在原地,無罪看着容丹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阿彌陀佛。」
不歸雙手合十,對着無罪道:「無罪,她的劫已經過了,而你的劫,才剛開始。」
無罪聲音冷淡:「你說,她會原諒我嗎?」
不歸看了一眼無罪,眼前浮現起容丹的音容笑貌,她似乎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將之前和裴無衣的過往,當做了一場情劫。
她自認為,一切都已經圓滿的結束,跳脫出了劫難。
「不會。」
不歸輕聲說完,慢吞吞地往宮殿內走去。
容丹那樣的人,覺得不會原諒的。
彼時的容丹,已經到了邪修告訴自己的九大世家之首,李家。
但是邪修說,他的同伴會兵分兩路,有一路的人會去諸葛家,另外多的幾人會到李家。
容丹記得,司洛煙和李家是認識的。
容丹往李家裏面走,很快就聞到了一股血腥之氣。
她來晚了一步。
此時李家後院全部都是屍體,而李不為正和幾名邪修打鬥在一起。
她快要支撐不住了。
容丹立刻上前解決了這些邪修,上前給李不為餵了一顆丹藥。
他滿身鮮血地靠在柱子上面,抬眸看向了容丹。
「我認識你,你是玄星宗的宗主。」
容丹道:\"你家中如今還有多少人?\"
李不為沒有回答,只是從懷中拿出來了一封信和一個錦囊,「我可否麻煩你一件事?」
容丹皺眉,顯然有些不願意。
像是這種臨終遺言什麼的,責任可大了。
李不為自顧自地說道:「我有一哥哥,自小命帶煞星,克父母,克兄弟,所以幾個月的時候就被送了出去。我一直在找他,卻總是不曾見面......」
「麻煩你,將這些給我的哥哥好嗎?」
容丹道:「你好生修煉,不會有多大的事情。這些東西,你自己給他吧。」
「不,我覺得他不想見我。今日李家被屠滿門,我手染鮮血,必定是要亡命天涯去報仇的。恐以後會沒機會,所以只能厚着臉皮子拜託你將這信和錦囊交給我的哥哥。」
「你一定認識他的,他就是百姓口中敬仰的佛子,不歸法師。」
容丹:「........」
這世界還真的是小啊。
沒想到不歸居然是李家人,他還有這麼一段身世。
容丹將東西收下。
李不為道了一聲謝,扶着柱子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
容丹並未和他一起,而是緊接着往諸葛家族趕去。
諸葛家族這裏慢了一步,或許是他們早有防備,府內的人都空了,只有幾個還在尋找的邪修。
這些邪修都不是容丹的對手,容丹碾死這些人比捏死螞蟻簡單。
她將邪修解決之後,感知到了牆壁後面濃重的人類氣息和狂熱的心跳聲。
想必都是諸葛家族的人都提前藏了起來。
於是,容丹就沒多管,直接換了下一個地方。
司洛煙這邊也立刻收到了消息,猛地將手中的丹爐給砸了。
「這容丹,處處於我作對!她是如何發現人間的事情的?」
饕餮見到司洛煙發火,鎖在角落不敢吭聲。
司洛煙很快就恢復了自己溫柔的面孔,她看了一眼被自己砸了一個大窟窿的丹爐,打開了密室。
密室的深處,關押着一隻巨大的靈獸,它見到司洛煙走來,睜開虛弱的眼睛。
「師尊,我遇到麻煩了怎麼辦啊。」
被困靈鎖扎着琵琶骨的白遠塵,重重地噴了一口鼻息。
司洛煙又說道:「師尊,你能幫幫我嗎?我知道,你最疼我了。」
白遠塵哪還有力氣回答。
或者說,他的拒絕對於司洛煙還有用嗎?
司洛煙從芥子袋中拿出來一把精緻的小刀,之後對着白遠塵的胸口處又挖了起來。
司洛煙一邊挖一邊說道:「如今那些垃圾都支撐不了我的修煉了,我需要更多的補品。師尊,我不能落於人後。」
「師尊,看見徒兒這麼努力,你是不是很開心?放心,徒兒一定好好努力修煉,成為誰也打不敗的存在,讓師尊為洛煙驕傲。」
司洛煙說完,也將白遠塵的胸口處挖出了一個大洞。
白遠塵的傷口雖然有自動癒合的功能,但那也是在他有充沛的靈力和精氣神的時候才能有用。
如今,他已經被司洛煙關押了這麼久,每日司洛煙都要來取他的肉,他的血,他身體內的所有。
白遠塵已經被司洛煙折磨得不成人樣了。
司洛煙看着瓶子中自己挖出來的紅色混成一團的東西,滿意地勾着唇角。
「我現在的重點就是好好地煉丹。我一定能夠比容丹要厲害,煉製出來更厲害的丹藥。」
「師尊,你就好生在這裏休息吧,徒兒就不打擾你了。」
司洛煙說完,便走出去了密室。
外面角落處有一名邪修正在恭敬地等着她了。
司洛煙問道:「讓你查得崑崙宮的宮主可有消息了?」
「有了一些。」那邪修說道:「之前天有異象,說是宮主已經回歸了,可是後來都沒有找到人,我便也去了異象的地方,雖沒有找到人,但是打聽崑崙主的神識應該是降落到了一個孩子的身上。」
\"至於為何他遲遲沒有回來,應該是還有事情沒有完成吧。\"
司洛煙一掌拍了過去,「盡說一些廢話,我是問你他如何了嗎?我是要準確的他所在的消息。」
那邪修被司洛煙一巴掌打得不輕,捂着胸口站了起來,「是,我這就去查。」
司洛煙冷哼一聲,「還有讓那些蠢貨先不要輕舉妄動了,他們打不過容丹,就不要上趕着去送人頭。」
「是。」
邪修想了想,又問道:「那我們的計劃.......」
「先暫停。」
有容丹在,想必她的計劃也不會那麼順利的進行。
得先除掉容丹再說。
司洛煙想了想,又去找崑崙宮幾位立刻的厲害的老頭,想要讓他們儘快的吩咐人拿下魔族。
人界消停了一陣。
容丹也沒有停留,回到魔族將李不為的信給了不歸。
不歸捏着上面沾着還有血跡的信封,表情有些冷。
容丹也不多說,將東西帶到之後,便離開了他這裏。
無罪跟着容丹一起往她的宮殿走,「阿谷,你要閉關修煉了嗎?」
「不。」
「那阿谷,你能帶我在魔族轉轉嗎?」
容丹道:「怎麼,誰抓住你的腿,你自己逛不了啊?」
無罪有些為難,拉住了容丹的衣袖,\"阿谷帶着我吧。\"
竟然有幾分撒嬌的意思。
容丹嫌棄的抽回自己的衣袖,「我要去洗洗了,沒時間。」
「我幫你搓背。」
容丹:「.....」
她頓住腳步,用犀利的目光看向無罪。
無罪被容丹看的有些尷尬,但是也正正經經的回看着容丹的目光。
他絲毫不心虛。
容丹眸光微閃,道:「好啊。」
容丹同意了。
無罪還是很開心的,跟着容丹一起去了浴池。
容丹毫不介意的邊走邊讓自己身上的衣服脫落,等最後一件花落的事情,她已經進去了水中。
容丹舒服的喟嘆一聲。
無罪在一旁道:「阿谷,你去人界都做什麼了?你好像很累的樣子。」
容丹閉着眼睛靠在了石壁上面,幽幽的說道:「人界要亂了。」
「阿谷不必擔心,一切都會好的。」
容丹道:「你不擔心嗎?」
無罪道:「萬般皆是因果,我們無權干涉。」
「這是不歸教你的?」
「不是。」
「嘩啦。」
無罪話音剛落,就見到水中的容丹忽然伸出一隻手,將他拽到了水中,那隻手狠狠的掐着無罪的脖子,將人按在了水中。
任憑無罪如何掙扎着,容丹都沒有放手。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容丹察覺到到無罪的動靜越來越小,這才提着無罪的後衣領,將人帶了出來。
「咳咳!阿谷,你又欺負我!」
無罪抹了一把臉,看着容丹控訴道。
但是,他卻沒有伸手將容丹還掐在他脖子上面的手掙扎開。
容丹冷笑一聲,「你是誰?」
「我是無罪啊阿谷。」
「別讓我再問一次!」
容丹掐着無罪的脖子,將人往水面上面提了提。
無罪咳不出來,臉色脹紅的抱着容丹的手,不像是要掙脫,而是趁機佔便宜。
無罪即便是面對這樣的情況,他眼中也並沒有多少的慌張,似乎是知道容丹不會殺他的。
無罪看向容丹,眸光閃爍着亮光,\"師尊,是我。\"
這一聲熟悉的嗓音落下,直接讓容丹怒氣值飆升,單手將無罪給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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