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尼?
容丹也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掌心。
這劇情有些不對呀。
她自己是不是邪修,她還不清楚嗎?
可是為何這石頭對着自己會散發出這樣的光芒呢?
容丹想了想,側眸看向來同居玉書站在一起的司洛煙。
她是最大的嫌疑人。
司洛煙此時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變化,甚至也和其他人一樣,有一些震驚。
但是這麼一位演技超群的女主,容丹是不相信她什麼都不知道的。
回想了一下,大約還是在榮真那邊出現了一些差錯。
容丹倒也釋然了。
只不過是還沒開口,就見裴無衣還有祝念念二人走了進來。
裴無衣走進來和祝念念一左一右,直接站在了容丹的身邊,像是給她保護一樣。
裴無衣並沒有多看容丹一眼,只是看着上方的楊肯說道:「阿谷絕對不可能是邪修,此事定然有其他的隱情。」
祝念念也抱拳看向了前方的楊肯說道:「阿谷確實不是我們七曜山莊的弟子,但是」
祝念念正想要將容丹提供的那些丹藥救了許多人類的事情說出來,就被容丹忽然給打斷。
「祝念念。」容丹輕輕地喊了一聲。
祝念念扭頭看了一眼容丹,她臉上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想要從她的眉眼中也沒有尋出來一絲給自己的暗示。
祝念念稍微動了心思,想了想就明白,容丹是不願意將和七曜山莊的那些合作說出來啊。
祝念念雖然不懂是為何,但她卻也真的閉住了嘴巴。
裴無衣關注到了這一細節,有些不解的目光在容丹的臉上轉了個來回,又看上了上方的楊肯。
裴無衣說道:「天照門近兩天確實是有邪修作祟,為了以防有其他的陰謀,我建議門主不如將宴席上面的每個人都驗一下。」
「這是最快的辦法,也是最有效的辦法。」
楊肯沉着臉看着裴無衣。
後者不卑不亢,雖然如今的身份只是玄星宗的一名親傳弟子,但是那氣勢卻不同凡響。
不過,他聽過更多的傳言,便是這位親傳弟子和那玄星宗宗主的艷色故事。
楊肯很不屑和裴無衣說話,更何況他是來插手天照門的事情,「宴席上面的人,本門自會去驗。你還沒有資格在這裏教本門主做事。」
裴無衣面對楊肯這種帶着惡意的目光,也並沒覺得自卑和不妥。
他只是淡淡說道:「前兩天出現在霓霞谷院子裏面的邪修最低都有三名,而當時的阿谷還在保護着霓霞谷的月山。如果她是邪修的話,那麼天道門內最起碼還剩下三名。」
「被這樣的邪修悄無聲息的潛進來了天照門,難道說楊門主就這般的放心嗎?不如你且去問一下,如今宴席上面的人是否都已經急着想要離開了?」
今日本來就是大喜的事情,鬧了這麼多的事情出來,楊肯的心情糟糕透頂了!
此時被裴無衣這樣威脅,他更加的暴躁不安。
這時,門外又走進來了一個人。
月山左手握着一把白色的長劍,身姿清冷地走了進來。
月山對着楊肯淡淡頷首之後說道:「那日,被邪修等人襲擊之後,我的師弟在那邪修身上下了無香草。如果門主需要的話,便可很快找到他們所在的位置。」
楊肯聞言,皺了皺眉頭說道:「之前為何不拿出來?」
月山什麼話沒說,只是用淡漠的眼神瞥了一眼楊肯。
那眼神明眼人都能知道,月山這是不信任天照門。
霓霞谷的修為雖然沒有那麼高,但是他們谷內得天獨厚,盛產各種質量價值非常高的靈植,隨便一株靈植,都能讓外面的修士爭相搶奪。
這也是霓霞谷能在這麼多的宗門中有兩一席之地的最大原因。
誰不想和霓霞谷打好交道了,但偏偏霓霞谷鮮少和外面的人有什麼交情,一心只在谷內研究那些靈植草藥的。
再加上,最近霓霞谷種出來了風雨淚,外面都傳開了,有人覬覦風雨淚也很正常。
霓霞谷的人自然是誰都防備着。
雖說這裏是天照門的地盤,但是幾次三番出現邪修,還沒有被天照門的人發現。
好歹也是第一大宗門,這實在是有失水準。
月山此時懷疑是楊肯故意尋人假扮邪修,過去想要搶奪風雨淚,倒也正常。
楊肯很快就悟出來了月山的意思,雖然有些惱怒,但是也知道這月山並不能得罪。
如今,霓霞谷的谷主一心想要閒雲野鶴的生活,谷內的事情都當起了甩手掌柜。
整個霓霞谷幾乎都是月山說的算。
此行他邀請霓霞谷的人過來,也是想要和她打好交道,畢竟她只和霓霞谷的谷主有一些交情,但是對於她這位親傳弟子來說,還真的是不熟悉。
此時,可不能給月山再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想到這裏,楊肯同意了,「那就有勞霓霞谷的弟子辛苦,幫着我們先尋找那三名邪修吧!」
月山點了點頭,轉眸看向了容丹說道:「還有勞這位公子幫忙,我們需要先煉製出來無香草引子」
無香草之所以沒不容易被發現,就是因為這玩意兒只需要特定的引子,才能夠誘發出來無香草的功效。
而這煉製無香草的引子,對煉丹師要求也極高,一般煉丹師研製不出來。
所以無香草是最好,且防不勝防,基本不能被躲過的跟蹤利器。
「她是邪修,不可讓她來尋找。」
錢長老第一個反對,生怕容丹在那引子裏面做什麼手腳,害無辜的人。
畢竟先前司洛煙就當眾指控過,她和司家人做交易,悄悄的誣陷司洛煙。
不過這麼一說,當時月山才是第一個指控的人。
居玉書也跟着說道:「她現在嫌疑非常的大,而且來天照門的目的不純。我們天照門的師弟煉丹師也很厲害的,不如讓我們的人來製作這引子。」
五香草是霓霞谷特別種植的,自然製作引子的草藥也只有霓霞谷的人提供,才能煉製出來。
月山有絕對的決定權,她道:「你們的煉丹師煉製不出來無香草的引子。」
此話一出,是直接打了天照門這些人的臉。
楊肯第一個不屑冷哼道:「我煉丹峰那邊人才輩出,今年新入門的弟子就有許多天資聰穎的,怎麼可能煉製不出來區區無香草的引子?」
月山面無表情,壓根不接楊肯這話,像是沒聽見一樣。
居玉書早就看月山不爽了,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們只怕不是一夥的吧?先前就一起指控洛煙是傷害那司慕慕的兇手。現在我們剛查出來這阿谷是邪修,你又跳了出來。你霓霞谷是何居心?」
月山冷淡道:「我們有沒有居心暫且不知,但千里迢迢送了幾張請帖,請我們來的天照門,是有什麼用意呢?」
楊肯的臉色變了變。
其他長老的臉上也感覺有些掛不住。
雖然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但此時被提出來,着實讓他們天照門有些丟面子。
天照門在下界宗門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
畢竟是第一宗門,屈尊降貴的和霓霞谷打交道,雖然這不可恥,但是此時從月山的嘴裏說出來,他們竟然有一絲羞恥的感覺。
居玉書收到了楊肯一記非常凌厲的眼神,他也不敢再說話了。
裴無衣見到天照門的人遲遲不表態,說道:「如今我們五大宗門和九大世家的人可都在天照門,這是你們的地盤。」
言下之意,就是在你們自己的地盤還這麼畏手畏腳的,你們真的是這麼慫的嗎?
這話直接刺激的楊肯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那座位扶手上面。
「既如此,那就先找出來邪修再說吧。玉書,你跟着他們一起。」
容丹等着楊肯同意了之後,這才輕輕的勾了勾唇角,「不好意思。我可沒有同意製作這無香草的引子。邪修是在你們天照門,禍害的也是你們天照門,和我有什麼關係?就你們這態度,我為什麼要幫助你?」
容丹此時的就是一個叛逆。
楊肯差點沒被她的話給氣死。
他已經猶豫了半天,好不容易同意了,結果這位嫌疑最大的人居然不同意了。
裴無衣和祝念念也沒想到,容丹會這樣說。
倒是祝念念扭頭看了一眼,此時容丹有些吊兒郎當的表情,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月山擰着眉頭掃了一眼容丹。
她只是為了還容丹的人情,所以今日才過來出口幫忙。但是沒想到這個人直接拒絕了。
她打的什麼主意?
難道是甘願想要頂着這邪修的名頭嗎?
容丹真的不在意什麼邪修和正道之分,於她來說,不過只是一個名諱而已。
既然容丹此時被困在天照門這邊,不能輕易離開,那她就要看看這渾水到底有多深。
居玉書又忍不住跳出來指責容丹,「你果然是和那些邪修是同夥的,所以才不願意出手找出來那些人是嗎?」
「啊,對對對。」
居玉書:「」
司洛煙語重心長的說道:「阿谷,犯錯了不可怕,可怕的是還不知道認錯。你別這樣了,大家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有什麼難言之隱就快點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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