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司洛煙說這話,月山也輕輕地皺了皺秀眉。
司洪更是眼神複雜,回頭看了一眼司洛煙,非常警惕着擋在了司慕慕的面前。
司洛煙一臉傷心的樣子,「爹,難道你也不相信我嗎?你也覺得是我傷害了司慕慕嗎?」
司洪極為冷漠地看着司洛煙,不說話。
司洛煙咬着唇,似乎受到了非常大的打擊,眼淚瞬間落了下來,我見猶憐。
這時,居玉書走了進來,極為不滿地對司洪說道:「司家主,你這就不對了,難道洛煙不是你的女兒嗎?你連自己的女兒都不相信嗎?」
司洪冷哼了一聲,並不說話。
司洛煙扯了扯居玉書的衣袖,傷心且大度地說道:「沒關係,我知道我是一個不被喜歡的人。大家都不喜歡我,我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
居玉書立刻反駁道:「洛煙,你這說的哪裏話?你這麼的美好善良,只有眼瞎的人才不喜歡你。」
其他宗門的弟子也立刻表示道:
「是呀,洛煙人美心善,怎麼可能不招人喜歡呢?」
「我們大家都相信你的,你別傷心了。」
「司家將你趕出去,是他們的損失,總有一天他們會後悔的。你不要妄自菲薄,你非常的
好。」
大家都鼓勵地看着司洛煙。
司洛煙很是感動地吸了吸鼻子,「謝謝你們,謝謝大家安慰我。」
月山聽不下去了,站起身來,看向了床鋪上面的虛弱的司慕慕。
「司姑娘,你說說是誰將你傷成這樣的?」
這話成功將大家的思緒都拉回到正題上面。
司慕慕聞聲,有些恐懼的目光淡淡地掃了一眼屋內的眾人。
最後,司慕慕的目光停留在了司洛煙的身上。
司慕慕提着嗓音,很是厭惡的樣子,問道:「司洛煙,你為何在這裏?」
她這話,讓其他宗門的人都擰緊了眉頭。
此時司慕慕面對司洛煙的樣子,像極了真的驗證了月山所說司洛煙就是兇手啊!
這時,司洛煙咬着唇,很是委屈地說道:「司慕慕你受傷了,我們大家都非常的關心你,你能告訴我們,你為何會受傷嗎?」
司慕慕的表情變了變,似乎想起了不好的事情。
但隨即,司洪拍了拍她的肩膀,給了司慕慕勇氣。
於是,司慕慕抬起手,指向了司洛煙。
司慕慕一字一句,「是你,是你傷了我。」
司洛煙表情驚恐地後退了一步,嗓音都帶着被冤枉的難以置信。
「司慕慕,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我沒有傷你啊!在這之前我都沒有見過你!」
司慕慕咬着牙,「就是你。」
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難以置信地看着司洛煙。
月山更是冷哼一聲,嘲諷一般掃了一眼站在司洛煙面前,臉色劇變的居玉書。
司洛煙一臉的失魂落魄,「怎麼會這樣為什麼你要這樣說我?真的不是我,你們,相信我呀。」
司洛煙扭頭看着剛才還誇讚自己的那些弟子,可那些弟子明顯帶着滿臉的戒備。
顯然,他們是相信了司慕慕的話。
司洛煙看了一圈,只好將目光落向了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裴無衣身上。
「師兄,不是我,你相信我嗎?」
裴無衣眸光閃了閃,安慰地看了一眼司洛煙,對着司慕慕說道:「方才在宴席上面,你和洛煙就多有爭執。此時心懷怨恨,故意誣陷於她也實屬正常。」
司洛煙聽見裴無衣這樣說,極為感動地看着他。
這話也提醒了居玉書。
居玉書立刻也跟着說道:「是啊,司慕慕,你之前一直都看洛煙不順眼,此時你是不是故意想要誣陷她?」
這個理由非常的合理,
其他宗門的弟子想了想,也都懷疑地看着床上的司慕慕。
甚至還有人說:「這司慕慕是不是和這個給她丹藥的人是一夥的?」
這個人自然是指容丹。
容丹也沒有想到司慕慕居然會直接指證司洛煙。
她以為憑藉着剛才司洛煙那篤定的樣子,定然是還做了其他的後手。
月山在這個時候說道:「我這個人證你們不相信,受害者的證言,你們也不相信。那你們只相信她不是兇手了。」
月山說完之後,看了一眼被人群隱隱圍在中間的司洛煙。
隨即,直接離開了。
其他人聽見月山這麼說,也都沉默了下來。
可總有人是堅信着站在司洛煙這一方。
居玉書看向了一旁的煉丹師說道:「師弟,你還有沒有真言丹?給司慕慕服下,她自然會說實話。」
煉丹師有些為難地看了一眼居玉書,又看向了一旁的錢長老。
錢長老是想要儘快的結束這場鬧劇。
可是他看着這一圈的人,顯然都不相信這個結果。
他也是多少了解一點司洛煙的。
畢竟之前迷霧秘境中回來,眾多弟子都說過,這位少女居然以練氣之軀單挑元嬰大蛇。
先不知她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但也足夠說明她的實力斐然,以後也是前途無量的。
這樣的人,天照門也是不願意得罪的。
可是現在司慕慕的話,他又不能坐視不管。
一旁的司洪忍不了了,站起來衝着他們說道:「你們天照門是何意?玄星宗又是什麼意思?」
「我女兒被司洛煙給打傷了,現在她醒過來指控他,你們也不相信。你們這是要一起包庇一個想要殺人的兇手嗎?」
有人不滿地說道:「司家主,現在你女兒剛醒來,可能神識還有些不清楚,認錯了人也很正常呀。」
「是呀,我們沒有說不相信,只是希望你女兒的證詞能夠更加的準確一點,不如就聽居玉書的,讓她服下真言丹吧!」
「對呀。既然你相信自己的女兒的指控,那就讓她服下這真言丹。只要服下這丹藥,她說的話我們就相信。」
司洪看着這一屋子的人,全部站在司洛煙的身後,和自己對峙着,心口嘔着一團血。
司洪看着司洛煙說道:「你,你為什麼要殺司慕慕?你好狠的心思。」
司洛煙眼睛紅紅地搖着頭,「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殺她。一定是有人誣陷我的,司慕慕,你說實話呀。」
司洛煙這副委屈又心痛的樣子,更加讓其他在場的人都相信她就是被冤枉的。
而再看床鋪上面的司慕慕,她有些虛弱,她的眼神也有些閃躲。
是個明眼人都看出來,司慕慕很是心虛的樣子。
這些人本來就非常的相信司洛煙,此時見到這樣的場景,更是想要化身守護使者,一定不能讓司洛煙被誣陷了。
司洪看着這一張張質疑的面孔,咬了咬牙,看向了一旁的煉丹師:「好,我就讓我女兒服下真言丹。我倒要看看,屆時你們還有什麼話好說。」
既然司慕慕的親爹都這樣說了,那錢長老自然也是同意的。
不然這麼多人都反對這個結果,他也不好決判呀。
錢長老給煉丹師使了一個眼色,讓他拿出來了真言丹。
繆川站在容丹的身後,見此情況很不悅地皺着眉頭問道:「司姑娘剛才受了重傷,現在剛清醒了。真言丹可能對她的神識有一定的損傷。」
真言丹便是強行控制被服用者的神識,如果被服用者的神識稍加反抗的話,一定會有反噬。
這話一出,司洪立刻猶豫了。
他剛才也是實在是沒辦法,又急於想要讓司洛煙伏法,所以便同意了這個法子。
如果這真言丹真的對慕慕的身體有一定的傷害,他絕對是捨不得。
這時天照門的煉丹師說道:「這裏還有一枚中品的固靈丹,如果等會兒司慕慕有什麼意外的話,服下這枚丹藥就會沒事的。」
煉丹師也想要司慕慕能夠服下這真言丹。
因為他在宴席上面見到司慕慕對司洛煙出言不遜,惡意侮辱的樣子,很是生氣厭煩。
容丹看了一眼那邊的司洛煙,發覺她的眼中早已經沒有了那會兒的擔憂之色。
容丹很快就想明白了。
看來,這司洛煙沒有那麼傻,剛才她確實已經留了後手了,
剛才的司慕慕之所以指控司洛煙,恐怕也只是因為她討厭司洛煙,所以故意想要這麼說的。
而其實,司慕慕在假山那邊看見司洛煙的記憶,早已經被司洛煙給抹掉了。
司慕慕壓根就不記得了,說是司洛煙也只是因為舊怨,剛好用此事誣陷她。
想到這裏,容丹覺得自己在這裏呆着也沒有必要了。
等會服下真言丹的司慕慕,一定會說實話。
那麼,司洛煙就成功擺脫了嫌疑,又會被大家心疼一波。
這真相,再也不會呈現在這些人的面前,也根本不重要了。
想到這裏,容丹輕輕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轉身往外面走。
繆川問道:「阿谷兄弟,你怎麼了?」
容丹說道:「繆川,你覺得是會是司洛煙傷害了司慕慕嗎?」
繆川想了想,「看小師妹這麼委屈的樣子,應該是司慕慕認錯了人吧!」
容丹輕笑了一聲。
她再次見識到了女主的光環。
司慕慕等會兒說了謊,只怕就算是不服用真言丹也會露餡。那麼,她受傷的事情就真的沒人可以揭露了。
想到這裏,容丹拍了拍繆川的肩膀之後,轉身出去了殿內。
容丹正打算回到宴席之上,就在門口看見了抱着劍站在柱子旁邊的月山。
月山見到容丹走過來之後,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說道:「你不是七曜山莊的弟子。」
容丹點了點頭,「對。我不是。」
月山見到容丹這麼幹脆的就承認,倒也放下了心中的那點戒備,冷聲說道:「剛才謝謝你。」
容丹笑了一聲,「不必謝我。恐怕這會兒的時間,司慕慕已經翻供承認剛才她只是誣陷司洛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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