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念念聽說了外面的動靜,自然也想前去查看。
容丹按住她,「我去看看,你就別去了。」
畢竟有司洛煙在的地方,祝念念容易成為墊腳石。
祝念念很聽容丹的話,點點頭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容丹剛出了大門,繆川就跟了過來,「阿谷兄弟,你知道那邊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繆川也是光聽說有人受傷了,但具體的情況並不清楚。
容丹側眸,就見到繆川的右手邊,裴無衣不知道何時站在那裏了。
看他這個樣子,難不成是來偷聽兩個人聊天的?
容丹說道:「聽說司家之女,司慕慕被打傷了,但是好像沒找到人,現在天照門都戒備了,正想要抓兇手。」
繆川擰眉,「司慕慕受傷了?」
容丹瞥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裴無衣,問道:「是啊,你那會將她帶出去,你去了哪裏?」
「我讓她回去自己院子之後,我就回來了。」繆川說完,連忙說道:「可不是我傷的她啊!我將她從大殿哄走就回來里宴席,沒出去過了,大家都可以作證。」
容丹點頭,「那你沒有時間傷她,司慕慕的修為在年輕一輩中也不算是低,看來還是有其他從宴席上面離開的人傷了她。」
此話一出,繆川似乎想到了什麼。
裴無衣忽然開口,冷聲道:「你為何這麼斷定就是宴席上面離開的人傷了那司慕慕?」
顯然,裴無衣也收到了容丹的暗示,忍不住跳出來為司洛煙辯解了。
畢竟司洛煙從那會司慕慕離開沒多久就跟着離開,直到現在都沒有回去宴席上。
再加上,司慕慕離開之前,和司洛煙發生過衝突,這麼一看,司洛煙完全有這個理由動手。
再結合那會榮真的反應,裴無衣更加擔心是榮真出手了。
容丹也不掩飾自己的猜測,反駁道:「難不成是天照門的人傷了她?天照門的處事風格,即便是司慕慕犯錯,也會直接找到司洪頭上,而不是私下裏對司慕慕出手。」
容丹又道:「既然天照門不會動手,那就剩下其他宗門的人,可來天照門的其他宗門的人都在宴席之上,選擇宴席正開始的時候動手,想來也就是想要掩人耳目,那必定就是從宴席上面悄悄離開去動手的。」
繆川點點頭,很贊同的說道:「阿谷,你分析得有道理。」
裴無衣臉色黑了下去,加快了腳步往事發地趕去。
等大家趕到的時候,天照門的人已經為司慕慕服下了丹藥,正等着她醒來。
而人群中間,月山正和被居玉書保護在中間的司洛煙對峙着。
至於早就到了的其他宗門的人,也隱隱是站在司洛煙這一方的。
很快,裴無衣也擠進去人群中,站在了司洛煙的一側。
「師兄,我好害怕。」
司洛煙見到裴無衣過來,連忙走到了裴無衣的身後,一副委屈又無辜的樣子。
居玉書見到這一幕,臉色沉了沉,但很快能理解,畢竟司洛煙和裴無衣是同門師兄妹,他們兩個熟悉一點,所以司洛煙才會更加依賴他。
不過沒關係,馬上他就要讓洛煙見識一下,他身為天照門大師兄的實力。
居玉書很不悅地看向月山,「洛煙出現在這裏她就是兇手了嗎?那你出現在這裏,我們是不是也有理由懷疑你是兇手?」
月山目光淡漠,冷聲道:「等那女子醒來問問便知。」
司洛煙此時也不服氣的說道:「姐姐,你為何非要誣陷於我?雖然司慕慕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妹,他們之前對我非常不好。但是我從來都是以德報怨,恨不得離得遠遠的,沒想過傷害她的。」
此話一出,等於暴露了司洛煙和司家的關係。
大家更是議論紛紛。
月山聽見這話,也皺了皺眉頭。
她事前並不知道司洛煙和司慕慕的這層關係。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司洛煙傷害師司慕慕就更有理由了。
但是,她不明白的一點就是,自己都親眼看見了,司洛煙也知道自己看見了,為何她還能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反駁自己,為何會這般的理直氣壯說自己無辜。
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或許那會兒司洛煙察覺到有人過來,早已經對那受傷的女子做了什麼,所以才敢如此篤定的否定。
她知道月山沒有其他證據了。
想到這裏,月山的目光看向了那被司洪抱在懷中的司慕慕,果然見到司慕慕的嘴角正不斷地溢出來鮮血。
只有死人才能夠閉嘴。
月山從來不是一個喜歡和人多費口舌的人。
此時見到司洛煙淚雨闌珊的樣子,表面無動於衷,內心只道麻煩。
剛才過來的其他宗門的人在這邊圍觀,看戲的人也都大概了解了一下情況。
「我覺得應該不是玄星宗這名女弟子傷害的那女子,畢竟那會兒她聽見七曜山莊的人對她說那樣兒話,她都沒有計較呢。」
「是啊!玄星宗的這天才少女人美心善,根本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嘛,一定是有其他人陷害。」
「此事還得查清楚了再說,或者是等地上的女子醒來先問問她再說吧!」
大家的說完之後,目光都不由自主看向了司洪懷中的司慕慕。
這麼一看才發現,司慕慕滿身都浸透了鮮血。
「不好,她怎麼還在吐血?」
有人驚呼了一聲。
司洪下意識地去查看,這才見到在自己懷中無聲無息的司慕慕,此時居然還在不斷吐血。
「慕慕,你怎麼了?」
司洪很是驚慌的晃了晃司慕慕的身體。
司慕慕極為虛弱,臉色蒼白如紙,看着像是已經沒有生機的樣子。
司洪也察覺到了司慕慕身上的溫度也正在一寸寸地流逝。
司洪問道:「錢長老,你不是說服下丹藥,我女兒就會好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旁的錢長老爺擰緊了眉頭上前去探司慕慕的氣息。
可是他檢查了一遍,也沒有看出來司慕慕到底是為何這樣。
月山見到這一幕,看向了一直在哭泣着的司洛煙。
月山什麼話都沒有說。
但是她的意思很明顯,大家都能夠看得出來,月山覺得是司洛煙要斬草除根,至司慕慕與死地。
只要司慕慕不能醒過來,不能指控司洛煙,那麼就沒有證據是司洛煙傷害了她。
司洛煙哭得梨花帶雨,拉着裴無依的衣袖,整個人抖得像是不成樣子。
「嗚嗚,師兄,我真的沒有殺死司慕慕。你要相信我呀,我真的沒有。」
裴無衣安慰地看了一眼司洛煙,又看向了月山,「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我師妹也只不過離開了宴席一會。而且以她如今剛到築基的修為,想要殺那司慕慕,並且不被其他人察覺,恐怕還有些困難。」
月山聞聲,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裴無衣,並沒有說什麼。
氣氛一時間僵持不下。
最後還是錢長老開口:「不如我們就先移步到那邊的院子,讓司家女先躺下,我們會救好她。我們天照門也會查清楚此事,給大家一個交代的。」
一行人跟着天照門的人移步到一處院子裏面。
司洪也將司慕慕抱進去了屏風後面的床鋪上面。
天照門過來了一位煉丹師,還有幾名弟子正在對着司慕慕施法,渡以靈力。
其他想要看熱鬧的人都沒有離開,跟着坐在大殿裏面,各自竊竊私語。
大家的聲音很小,唯有司洛煙啜泣的聲音挺大的,一直坐在裴無依的身邊哭得沒完沒了。
繆川和容丹坐在一起,時不時的看向那邊的屏風後面,表情很是擔心的樣子。
容丹問道:「繆川兄弟,你和那司慕慕很熟嗎?」
繆川回答:「也不算很熟悉吧。就是在迷霧秘境中,我幫了她一下,後來她一見到我就很是熱情。」
容丹八卦的追問:「那你覺得司慕慕那個人怎麼樣?」
書中這位女主妹妹雖然最後很慘,但容丹覺得,她沒有其他大的罪過,就是嘴炮王者。
而挖靈根的事情,也是因為她太廢物了,司洪和司母就一手操辦,想要讓她變成鳳凰。
繆川皺眉,「我感覺她也就是嘴巴有點毒,說話口無遮攔的,但其實心思應該是不壞的。」
繆川說完之後,又看向了容丹,「天照門不是很厲害嗎?為什麼救不回來司慕慕呀。」
容丹輕笑着說道:「因為他們沒有對症下藥,真正讓司慕慕醒不過來的,並不是之前受到的那些傷。」
而是司洛煙又另外做了其他的手腳。
如果這些天照門的人再繼續給司慕慕渡靈力,只怕還會加速她的死亡。
不得不說,在那樣慌張的情況下,司洛煙的腦子是真的靈光,算計的真到位。
想到了這裏,容丹看向了那一方獨自坐着的月山。
她輕閉着雙眼,氣質卓然,一身白衣仿若遺世獨立。
儘管耳邊都是那些對她猜測非議的人,她也絲毫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容丹不禁對月山也好奇起來。
在書中,霓霞谷和女主打的交道並不多,從來也只是一些交易上面的往來,見面次數很少。
而這霓霞谷內的大師姐月山的出場次數也不多。
現如今,劇情發生了改變,也算是容丹一手將月山推到了女主的對立面上面。
似乎是察覺到容丹探究的表情,月山睜開了眼睛,扭頭看了過來。
容丹對她淺淺勾起笑意,算是打了招呼。
而月山非常的高冷,連眉梢都沒有動一下,又淡漠的收回了目光。
還真是難以接近呀。
繆川在這時說道:「阿谷,那你有什麼辦法可以救救司慕慕嗎?」
容丹反問道:「你想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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