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丹定定地看着司洛煙,從她嬌俏可人的眉眼中,絲毫看不出來在林中那時對着那雜役弟子的陰狠。
不過也挺正常,畢竟司洛煙在對那雜役弟子的時候,也如這般笑着,從來都沒有表現過一絲兇狠的表情。
容丹又看向她手中的那株草藥。
將雜役弟子毫不猶豫地給自己的寵物當食物,現在還拿着那雜役弟子的草藥過來獻殷勤。獻給丹閣的弟子也就算了,居然還拿到自己面前來顯眼?
容丹淡淡的問道:「看來洛煙很是珍惜這株草藥啊,想來是在手中拿了許久吧!不過可惜,這靈植被一股血腥氣污染了。」
被容丹這麼一說,大家的目光也都看向了那被拿在手中很久,沾染了一些手汗,此時蔫巴巴的草藥。
其他的弟子對這些靈植什麼不熟悉,但是經常和這些靈植草藥打交道的丹閣弟子,卻很是了解。
這草藥要麼就是當時採摘了就要使用,要麼就是將其晾曬乾,這樣才能保持這些草藥的最佳藥性。
不過,如果草藥及時放在芥子袋中,它的新鮮度也不會怎麼改變的。但是為什么小師妹的這株草藥,卻變成這般蔫巴巴的樣子呢?
而且,這草藥居然還沾染了血腥,如若是不好的血腥,這草藥只怕是不能用了。
容丹心中冷笑,那雜役弟子是沒有芥子袋的,當時挖到草藥又看見了饕餮吞食的一幕,再加上後來的恐懼和緊張,那草藥早已被捏廢了。
司洛煙自然也接收到了大家疑惑的目光,於是輕聲解釋道:「當時在挖這株草藥的時候,碰見了一個非常可怕的妖獸,我與其站好一番戰鬥,當時有些害怕,也沒及時將草藥收起來。「
」後來被妖獸傷到了,也可能是那時候沾染了血腥氣。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太了解這些草藥,我沒想到這麼好的丹藥被我弄成了這個樣子,好可惜,怎麼辦啊!」
她這麼滿眼自責愧疚的樣子,讓其他的弟子更加的心疼。
「小師妹,你被妖獸襲擊了嗎?你受傷可嚴重?」
「不就是一株草嗎?小師妹何必自責。」
「一個人去山脈中太危險了,山脈中還是有挺多兇殘的妖獸,小師妹你可要萬分小心呀!以後不必去採摘這些草藥了,有什麼需要就儘管和師兄們說。」
丹閣弟子此時的注意力哪裏還在那草藥上,滿腦子都是他們最親愛的小師妹受傷了,他們好心疼!恨不得現在就去山脈中將那些膽敢傷小師妹的妖獸都虐殺個乾淨。
司洛煙軟軟地笑了一下,「各位師兄對我實在是太好了,洛煙愧不敢當,只想盡一些綿薄之力報答師兄們。」
容丹覺得自己站在這裏,完全就是找罪受。
誰知道這女主還不知道見好就收,不依不饒將草藥又往容丹面前遞了遞。
司洛煙看着容丹,語氣哀求道:「宗主是最出名的煉丹師,這麼的厲害,宗主可以救救這株草藥嗎?還能將其煉製成丹藥讓其發揮它的價值嗎?」
容丹抽抽嘴角,「自然是可以的,城長老,你就演示一番給她看看。」
突然被點名的城長老有些茫然,自從以前發生了那件事之後,他可從未動手煉製過丹藥了。
城長老說道:「這不如就交給孫文吧!他的煉丹技術非常的穩當。」
其他弟子很是羨慕的看着孫文,沒想到這個好差使居然落到了他的身上,那他一定能夠多和小師妹說話了!好羨慕!
一來一往的,小師妹這麼單純,一定會很是崇拜他,到時候小師妹別被孫文那小子拐跑了啊!
這惹得丹閣其他的弟子很是嫉妒,甚至還想和城長老請求推薦自己用這靈植煉製丹藥給小師妹看。
容丹丹閣弟子的注意力轉移之後,直接閃身離開了丹閣。
她是沒有時間在這裏看女主養魚。
司洛煙耍的這些小把戲,在容丹看來簡直幼稚又可笑。
在這裏浪費時間還不如回去多煉一爐丹,多修煉一會呢!
司洛煙被那群弟子圍在中間,雖然淺笑着,但是她的目光卻看向了剛才容丹離開的地方。
她的眼中極為快速地閃過一絲不屑,捏着草藥的手也不自覺的收緊了幾分。
容丹這邊剛出門,還沒來得及吐槽,就和裴無衣正面碰上了。
「師尊,沒想到你在這裏。」
容丹道:「整個玄星宗都是本尊的地盤,哪裏本尊去不得?」
容丹撂下這句話之後,轉身就要走。
有女主在的地方,自然是能夠和男主碰上的,容丹也不想摻和他們培養感情。
誰知,裴無衣跟上了容丹的腳步。
容丹說道:「你的洛煙小師妹就在丹閣內,正需要你呢,你且去看看。」
最好都別來煩她。
裴無衣皺了皺眉頭,「徒兒是過來找師尊的。」
「你找本尊有何事?」
裴無衣說道:「此去參加天照門宴席名額已經定下來了。有徒兒和繆川師兄,以及榮真師兄,城長老,還有杜長老。」
不過就是吃個席,怎麼這麼多的人去?是打算將送出去的都吃回來嗎?
容丹親皺了皺眉頭,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裴無衣又問道:「師尊,近來可去看過榮真師兄的情況?」
「他什麼情況?」
這些司洛煙的舔狗,她才不想關心。
裴無衣還未開口,就聽見那邊有弟子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那弟子是過來找容丹的,見到她連忙行禮道:「宗主,煉器峰那邊一名弟子忽然間發瘋,持劍傷了其他的弟子。」
「去看看。」
容丹直接閃身消失在了原地。
此時,煉器峰的幾名弟子,正將一名弟子圍在了中間,那名弟子面部猙獰,手中拿着長劍呈癲狂狀,正在試圖攻擊其他的同門。
因為都是自己的同門師兄弟,即便是那名弟子看着有些不正常,但其他的弟子也並沒有想要傷他,都試圖想要困住他。
容丹上前之後,拂袖彈出一道靈力,布下一道結界,將那名發狂的弟子困在了中間。
還不等容丹有下一步的動作,忽然見到那邊傳來那一道清脆的聲音。
「還望宗主手下留情呀!」
是司洛煙急匆匆的聲音。
她從另一個方向飛身而來,很是急切的樣子。
被她這麼一喊,其他弟子這才反應過來,容丹恐怕是要殺了這名弟子,也都瞬間跪下來開始求情。
「還請宗主手下留情,左鵬師兄定然是有些走火入魔,說不定還有救。」
「師兄平日裏很是和善,宗主,希望你不要殺了師兄。」
「左鵬師兄一定可以救好的,希望宗主網開一面。」
那些弟子修為低弱,自然是沒有看出來,那左鵬其實是受到魔氣的薰染,此時魔氣剛侵入到了心智中,還沒有完全攻佔他的身體,所以他的眼睛還沒有變化。
但是容丹已經真切的感受到了那左鵬身上的魔氣。
也能看出來,左鵬被這魔氣攻佔意識,自身的意識正在痛苦地掙扎着。
只見左鵬不斷的攻擊着容丹設下的結界,試圖衝破出來。
容丹皺了皺眉頭,她從左鵬的眼中看見了求助,他是想要容丹儘快了解他!
這時,司洛煙跪在左鵬的前方,對着司洛煙磕頭道:「「宗主,左鵬師兄一定還有救的。我們一定可以救下左鵬師兄的。」
沒想到司洛煙說着說着,居然哭了起來。
其他的弟子見到司洛煙這個樣子,也很是心疼。
他們都知道司洛煙是在為左鵬擔心,所以也都跟着求情。他們擔心容丹生氣,連帶着對小師妹動手。
其他峰的弟子聽見這邊的動靜,也都趕了過來。
他們很快就知道了情況,看向了面無表情,站在人群中的容丹,全部都跟着跪了下來。
離容丹最近的便是司洛煙,此時她正紅着一雙眼睛,流着淚,執拗地看着容丹,仿佛今日容丹不放過左鵬,她就要一直跪死,哭死。
她這副堅強和不屈的樣子,徹底打動了其他的弟子。
小師妹太善良了,他們作為師兄也要保護小師妹,保護小師妹想要保護的左鵬。
人群中,唯一站着的便是容丹和裴無衣了。
裴無衣沉聲對着容丹說道:「師尊打算如何處理左鵬師兄?」
容丹揮手,一道符籙飄了過去,那左鵬瞬間沒了氣力,身子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其他弟子見狀,皆是一驚。
「宗主!」
「師尊。」
所有的弟子都以為容丹要對左鵬下狠手。
容丹對着裴無衣說道:「你將左鵬帶到主峰那邊去。」
裴無衣皺了皺眉頭,顯然也很是懷疑容丹這麼做的目的。
他說道:「師尊,既然已經控制了左鵬師弟,不如就將其他交給我們。」
司洛煙在後面也跟着說道:「宗主事務繁忙,左鵬師兄應該是沒多大的事情,不如就交給我們吧。洛煙和其他的師兄弟一定可以照顧好左鵬師兄,讓左鵬師兄清醒過來的。」
容丹冷冽的目光,從裴無衣的身上落到司洛煙的身上,又滑過這片跪着的對自己滿目戒備着的弟子。
容丹輕笑一聲,唇角勾了勾,意味深長道:「也行,那就將左鵬交給洛煙了,你可要照顧好他啊。」
司洛煙連忙對着容丹磕頭,「多謝宗主網開一面,洛煙一定會照顧好左鵬師兄的。」
容丹隨即消失在煉器峰。
其他弟子見狀,都先圍到司洛煙的身邊了。
「小師妹,你真的是太善良了,要不是你,宗主定然會殺了左鵬師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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