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一眼,容丹又轉回目光到繆川身上,繼續說道:「你也看見了,大家對於你升至親傳弟子很有微詞,不過我看好你,你修煉紮實,不急功近利,希望能夠繼續保持。」
繆川用力點頭,「師尊放心,我一定更加努力修煉,不會讓師尊失望。」
容丹道:「不光是我,還有也要讓宗門內那些看不起你的人刮目相看!」
繆川被容丹一番話說得熱血沸騰,「是,我一定會讓大家刮目相看!讓大家也認可我的!」
「好,去吧。」
繆川直接去了靈田,他打算以後一邊修煉一邊照看靈植。
這樣離師尊比較近,遇到瓶頸還可以問師尊,他也不需要什麼洞府,就在這靈田一隅留個落腳的地方即可。
見繆川一離開,裴無衣繼續說道:「師尊,還望師尊讓徒兒進去。」
他急了。
容丹解除交界,看着裴無衣走近,也不主動問。
裴無衣直接掀開衣袍,跪在了容丹的面前,「師尊,近來師尊莫不是還在生徒兒的氣?連徒兒修煉都不願意指導了。如今同時親傳弟子,倒是繆川師弟,師尊要用心許多了。」
他這爭風吃醋的話說得直白,讓容丹再次刮目相看。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裴無衣多在意她這個師尊的指導呢?
容丹道:「他和你不一樣。「
裴無衣臉色一變,一雙深邃的眼睛看向容丹,幽潭漩渦般的目光似要引人沉溺。
他是會善用自己優勢的。
容丹坐在石椅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裴無衣,欣賞着他一雙充滿算計又濕漉漉賣着可憐的眉眼。
容丹話鋒一轉,「繆川資質比你差,為師自然是要多費些心思。」
算是安撫了裴無衣。
裴無衣追問,「那師尊為何要將繆川升至親傳弟子?「
因為我想啊!你管得着嗎?
容丹道:「因為他對我忠心。」
裴無衣眸光閃了閃。
容丹接着說:「你知道的,本尊最不喜背叛。「
裴無衣和容丹對視兩秒,沉聲保證道:「師尊,徒兒也不會背叛你的。」
容丹恨不得將無恥男人一巴掌扇出去。
但她沒有,她微微低頭,靠近裴無衣,伸出手指,勾起了裴無衣微微垂下的眸子。
容丹居高臨下,認真打量着被自己托起的絕美五官,「好徒兒,為何不敢看本尊了?」
容丹突然的調戲,讓裴無衣懷疑的心暫且放下了。
只要她色心不死,自己就還有機會和時間。
裴無衣沒有將自己在容丹手指上的下巴挪開,只是睜着一雙幽黑的丹鳳眼,劍眉入鬢,壓着那雙藏滿故事的目光,筆直地看着容丹。
他以此來證明自己剛才說不會背叛的話,絕對沒有心虛。
容丹正打算將手挪開,裴無衣忽然抬手,抓住容丹的手掌,在她的手掌上放進了一片鱗片。
是元嬰大蛇的鱗片。
這鱗片泛着五彩的流光,在日光的照耀下,不斷變化着顏色,且質地堅硬如鐵。
裴無衣道:「方才在大殿內,徒兒對眾位師兄弟撒謊了。」
「哦?」
裴無衣:「那元嬰大蛇徒兒並未親眼所見是否是洛煙小師妹所殺,我們到的時候,只看見了元嬰大蛇的屍體,和正在一旁雙手沾了鮮血的洛煙小師妹。」
容丹來了興趣,沒想到裴無衣居然主動自首了。
不過他這話說得也是相當有水平了。
她問道:「那到底是不是她殺的,她沒有告訴你嗎?」
裴無衣答:「徒兒沒問,因為這不重要。」
容丹哼笑一聲,等着他繼續狡辯。
「如今玄星宗的名聲已經傳播出去,大家都知道今年咱們宗門內招收的弟子天賦異稟,淘到了寶貝,在接下來的宗門大會上,我們宗門必定會拿到不錯的名次,一雪前恥。」
容丹覺得裴無衣把她當傻瓜。
容丹問:「徒有虛名,豈不是遭其他宗門針對挑釁,大會時豈不是要被打臉?」
司洛煙到底什麼實力,別人不知道,你裴無衣難道不清楚嗎?
真當她為了這點名聲,完全無腦了?
「不會。」裴無衣鄭重道:「徒兒會加緊努力,我們這一次宗門大會定然會贏,為師尊贏得榮譽。」
畫餅誰不會啊?
容丹道:「那為師就將希望寄托在徒兒身上了,如若不贏,為師可要生氣了。」
贏不了到時候咱們再算賬。
裴無衣眉心一跳,心說師尊如今居然真的要動他的位置了!
裴無衣保證,「師尊放心,那接下來還辛苦師尊多多指導徒兒了。」
「那行,你和繆川一起努力去吧。」
容丹擺擺手,將裴無衣打發到靈田那邊去。
裴無衣絕對不是繆川那般不講究這些的人,讓裴無衣在靈田那地方他決定待不住。
沒成想,裴無衣直接進去了院中的一處一直房門緊閉的偏殿。
容丹道:「你不能住這!」
裴無衣疑惑,「這不是之前師尊就賞賜給徒兒,讓我可以在此休息的嗎?」
「本尊說過這話?」
原主說過的,她忘記了,這和她沒有關係。
裴無衣忽然無賴起來,「師尊不記得,徒兒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容丹一噎,「行,房間挺大,剛巧,讓繆川和你一起。」
說完,不給裴無衣拒絕的機會,轉身回去了殿內。
近幾日,玄星宗又在流傳,裴無衣和宗主和好了。
之前大家都在賭裴無衣要失寵,繆川上位了。
沒想到,一轉眼,裴無衣直接住在了主峰,雖和繆川一起,但明眼人都知道,繆川哪裏比得過裴無衣啊!
繆川也就只是種田的!
容丹是不知道這些傳言從何而起,她除了修煉,便是煉丹,剩下的就是看着裴無衣在整個玄星宗山脈挖坑。
是真的挖。
裴無衣也着急,擔心自己地位不保,所以急着想要找到玄星珠。
而多日未曾見到裴無衣的司洛煙也很是擔心,但是她看中的男人,被容丹染指了。
所以這天,她跟着裴無衣來到了玄星宗後山的禁地。
說是禁地,是因為這裏關押着幾頭先輩早些年抓到的凶獸。
這裏一般都是要容丹親自看着,才能允許弟子進入同那些凶獸打架,以此來歷練自身的戰鬥能力。
整個玄星宗的地方都差不多被裴無衣翻遍了,所以他只能冒險進來一試。
沒想到,剛和凶獸對峙上,司洛煙就跑了出來。
「師兄,小心!」
司洛煙手持長劍,擋住了凶獸的長尾攻擊,落到了裴無衣的身後。
裴無衣擰眉,「你怎麼在這裏?」
司洛煙弱弱說道:「我在後山這裏迷路了,不知道就怎麼走到了這裏。師兄,我是不是來到了不該來的地方?「
這個禁地沒有特殊的術法打開封印,哪有這麼容易就走進來?
裴無衣之所以能夠進來,還不是因為容丹防水了。
但是此時的裴無衣沒多想,只是說道:「沒有什麼不該來的地方,小心一些。」
司洛煙點點頭,看向那長着巨大嘴巴,滿身都是疙疙瘩瘩的凶獸,「師兄,沒想到這裏有這麼厲害的凶獸,我們聯手將其打殺,一定能夠從中獲得不少的寶物呢!「
裴無衣道:「你倒是一點也不害怕?」
「有師兄在,洛煙不怕的。」
兩個人一左一右,配合着開始攻擊凶獸。
只可以,他們二人太過自信,不下二十招,司洛煙就被凶獸差點一巴掌拍死。
司洛煙被扔在了石頭上,又重重落到了地上,疼的臉色蒼白,捂住了胸口。
「洛煙!「
裴無衣分神去看司洛煙,誰知道也被凶獸給一記吼聲給沖了出去。
裴無衣顧不得自己身體,走過去扶起地上的司洛煙,「沒事吧?「
司洛煙虛弱的看了一眼裴無衣,堅強道:「師兄我沒事,我們再來!「
「大膽!何人擅闖禁地?」
這時,天際傳來了一道渾厚的聲音。
隨即,一個灰袍,灰色鬍子都要拖到了地上的,手中拿着掃把的老人落到了二人面前。
老頭問道:「你兩個為何不經允許就擅闖禁地?」
裴無衣也問:「你是誰?」
司洛煙也道:「你可是在後山掃地打雜的?莫要多管閒事,我們只是迷路到這裏,很快便會離開。」
司洛煙心中也知道,裴無衣進來這裏一定是有目的,也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的。
老頭冷哼一聲,手中掃把沖天一掃,只聽間隔百里遠的青銅古鐘忽然響了起來。
「嗡——」
綿長渾厚的聲音,響徹整個玄星宗的上空。
「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古鐘只有大事的時候才會響,這是怎麼了?」
「你們看,宗主和眾位長老,以及各種封住都往後山那個方向去了!」
最先趕到的,是四位長老。
容丹故意落後了兩步,姍姍來遲。
她剛落下,就被眼前的老頭不客氣的呵斥道:「容丹,你如今是如何教育這些弟子的?擅闖禁地,還說迷路?糊弄鬼呢!還是說,你如今這般不中用,連這結界封印都是隨隨便便一個人都能走進來的?」
司洛煙和裴無衣對視一眼,疑惑又震驚。
從來沒有人敢這麼指着容丹的鼻子罵她!
這老頭一下子擊響了青銅古鐘,喊來了這麼多的人,他們也暴露了,此時也不是好奇容丹被罵之後的反應,該想想找個什麼樣能讓人信服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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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師尊,徒兒也不會背叛你的